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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一粒精致又不高调的钻石袖口。白笑所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钻石折射出来的亮光。
    “好啊。”
    她抬手松掉衬衫袖口,将袖子向上折了几折,正好到小臂的位置。他的手瘦白却不会过分细,腕骨突出,往上,劲瘦的手臂上还能依稀看到青葱的血管。白笑竟然在这半截手臂上感受到了青年青涩的荷尔蒙的气息。
    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了,现在都开始止不住馋弟弟的身子了。
    白笑面上淡定地将他的另一只手的袖子挽起来,心里却有些抓狂。人间绝色天天在她眼前晃悠,她对男人的审美水平不知不觉又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以后估计看谁都提不起兴致了。
    吐司上依次放上鸡蛋生菜培根和虾仁,再抹上牛油果酱,一份简单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江尧将两份三明治装碟,端到餐桌上,又拿出两杯热牛奶。
    白笑去拿一次性手套,坐到餐桌沿,递给他一份手套,看着他,“你头会疼吗?”
    江尧接过手套,笑了一下,“还好,就是我记不得昨天看完电影之后的事情了。我是醉了么?”
    “嗯。”想到昨天江尧醉酒后的反应,白笑忍不住弯起眼,抖着肩膀细碎地笑起来。
    江尧抬杯子的手顿住,有些心虚地看着她问:“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么?”
    出格的事?
    白笑脑海里又跳出他仰着脸求亲亲的画面,这算吧?
    但这能告诉他么?不能。
    说出来,小朋友该会多么羞涩,多么无地自容!而且她没能耐住他的撒娇,真的碰了一下。这要是说出来,说不定他还会怀疑自己对他居心不良。
    于是,白笑佯作回忆片刻,十分平静淡定地摇了摇头,“没。你很乖,回来洗完澡就睡下了。”
    江尧盯着她的脸分辨了很久,低声应道:“哦。”
    他低下头吃三明治,却没什么胃口,脸上表情微不可查地冻了起来。
    对她来说,亲了他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这个想法冒出头后,他的心里发酵起某种又酸又涩的情绪。
    北市的夏季压榨了春和秋,因此无比漫长。可不知某个时刻,当人们注意到树梢不再有蝉鸣时,就已经步入了夏末。灼人的烈日似乎是意识到前段日子开得太盛,担心被人们嫌弃,也开始温柔起来。
    某个周五凌晨,周见依在公司捂着肚子,痛得死去活来。连夜被送进医院,半个小时后,白笑匆忙赶到她身边。
    “我是……得得了不治之症了么?胃癌晚期?肠癌?肠穿孔?肾衰竭?”
    周见依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急诊科医生,捂着右边腹部,像开了闸的水龙头,眼泪哗哗地流。白笑守在她身边,也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医生。
    急诊科医生淡定地扫了一眼她手捂住的位置,“具体情况得看检查结果,不过应该只是阑尾炎,不用过分担心。”
    周见依:“……哦。”
    白笑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周见依又惯性地涌出泪珠来,她有些好笑地递给她纸巾,“好了,眼泪收起来。别到时候贺琰来了,你哭不出来。”
    闻言,周见依眼珠子转了转,果然止住了发达的泪腺工作。
    检查之后确诊为阑尾炎。手术过后,周见依被送到VIP病房休息。因为麻药药劲还没过,她陷入了昏睡之中。病房套间有专门的陪护室,但白笑也不敢休息。她就守在病床边上,每隔十来分钟就拿棉签浸温水给她润嘴唇。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白笑心里有些感概。为了坚持和贺琰交往,周见依把全家得罪个遍。这种生病脆弱的时候,她家里一个人都没来。偏偏贺琰在南美出差。周见依手术时,白笑给他打过电话,没人接。
    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白笑十七岁起,就没再信过。她心疼地看着床上虚弱的人,摇了摇头。
    或许是这段时间加班太多,周见依睡了足足一整天。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蓝白条纹病患服,用手轻轻碰了下腹部,接受了残缺的自己。她微抬起头,脑袋转了一圈,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唉。”她一边用手护住腹部,一边撑着半坐起来,看着蓝色的飘窗,叹了口气。
    “唉,唉,唉。”还越发来劲了。
    白笑在隔壁陪护室抹完面霜,在门口就听到她的叹气声。
    她笑着过去帮她调整好靠枕的位置,又去拉开窗帘,转头笑着嗔她,“你唉什么唉呢,秋天还没到呢。有这个伤春悲秋的功夫,你还不如想象以后怎么加倍对我好。”
    见到白笑在,周见依双目倏地亮起来,忧伤的劲儿一下子消失不见。
    她顶着凌乱的头发,闪着湿漉漉的小鹿眼,感动地望着白笑,“你一直陪着我吗?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白笑,“那我还是要吃饭洗漱的。”
    “倒也不必如此感动。”白笑兑好温水,递给她。
    周见依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