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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工资办事的打工骑士,我也不会按真正的骑士准则苛求你们做到完美。”
这种‘体谅’让萨雷感到了难堪。
他的脸庞和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像是气血冲了头,脸颊憋得红了,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似是想反驳,但最终,从嘴边流出的话仅是一句诺言。
“我会为自己失职而补偿。”
我静了静,后反问。
“萨雷,你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补偿的吗?”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玫瑰色的眼瞳也是被一片氤氲笼住了。似是有些突兀,却也不让人意外,我无声地流着眼泪,唇瓣因悲愤而止不住地颤抖,比哭天喊地的人更要悲伤、绝望、无力。
我直勾勾地盯着萨雷,像是恨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问:“你可以把我最爱的丈夫,补偿给我吗?”
压抑的情绪随即爆发。
“萨雷,那天晚上劳莱伯爵本可以不必死的。就是因为你们的无能,把那个恶魔放进了庄园!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伯爵杀死!我试着冲上去和他同归于尽,却最终受到了他的羞辱。而直至前夜,他依然在庄园里来去自如,不仅爬上了我的床,还拿庄园内所有人的生命——包括我、孩子们、你们,威胁我不能把事实说出去。”
“当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劳莱伯爵被冠上自杀之名下葬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你知不知道?!”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渐渐,犹如被现实的残忍压得精疲力尽,我的声线拉平了,轻得几乎无力,充满了疲惫。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自嘲地提了提嘴角,“你从来不相信我对劳莱伯爵的爱,认为我是为了权力和地位而出卖身体。不过,也对,我如今确实是屈身于其他男人的肮脏女人”
“但即使如此,萨雷,我也会依靠自己的方式,守护所有人。”
尾音落下。
我不再去看因我优秀的临场发挥功力而像是木头矗在原地的骑士,转身便离开了——因为我演着演着就有点飘了,倘若深究的话,有些话怕是圆不过来。
不过,这虚假的、精彩的又狗血的暗黑故事对于自视清高的萨雷而言,打击兴许仍是不小。
他将这份能赚到金钱却背离理想追求的工作视为耻辱,他能愿意留在这满是屈辱的地方已是最大的尽责、将骑士精神贯彻始终——尽管他从没有说出口,可从他时时流露出的刚正不阿的神色中,我看到了一切。
但如今,我却告诉他——他没有能力保护他宣誓效忠的主人,也无法守护幸存的遗孀,让她受尽了玷污和屈辱。
现实和想象的反差足以给他当头一棒,即使他没有全信也好,这一通话也能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职守。
我对萨雷的期待仅仅在于日后能成为我贴心的小护盾。
不过,假如他能顺藤摸瓜、机敏地找到一些乌卡兰、帕什闯入庄园的证据,并决心要为死去的劳莱伯爵报仇,那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即使他不够机敏,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关系。
我想,我可爱的费特,一定会在无意间向他透露些可靠的情报的。
*
我对闯入者的目的没有一丝兴趣。
他想让我找的东西,我还就偏偏不找了!
能让人拱手相让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书房都给他翻遍了?
我还翻什么?
就算是我误会了,他确确实实想偷某样东西,我也没必要拦他。
我都穷成这个鬼模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偷吧,最好把我的负债全部偷走好了。
眼下,揪出在劳莱伯爵葬礼上捣乱的混蛋——那个让死者抬手、几乎吓没了我半条命的宇宙级王八蛋,对我来说更重要。
经伊莲恩所述,早晨的例行检查时,放置在伯爵尸首手臂处的木头装置尚不存在——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连尸体的衣袖都会检查的谨慎女人。
如此一来,安置道具的时间点只剩下安科斯的乌鸦前来追债、所有人全部聚在了大门的时刻。
——是几乎所有人。
我很确信:四女莎拉、腿脚不方便的三子蒙利查、五女雪莉、以及抱着雪莉的女仆,当时依旧留在了黑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