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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度最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你来了这里,又或者是为何而来。”
从阿提卡斯的口吻来看,他是打算要替我保守住‘劳莱伯爵的遗孀沾惹禁药’的秘密了。
正当我安心于鹿妈妈的贴心帮我省了很多麻烦的时候,他又意有所指道:“假如伯爵夫人不能健康地离开仁爱之地,想来那位神圣骑士团的副官大人也会非常不安和担忧吧。”
“……”
为什么要在这个净化眼球的美妙时光里提起那个总是让人败兴、扫兴的男人?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像是吃了一桶苍蝇,出于人道主义,阿提卡斯决定帮帮可怜的帕什。
“他很担心你,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了。”或许是肉眼看到自己说的话从我的左耳进右耳出,阿提卡斯只好再说上一些有内涵的证据,“——在明明知道我和他身处不同党派的情形下,在这党派之争白热化的时候,还来恳求我帮你,也希望我能替你保守住秘密,不被送进大牢里。伯爵夫人,那可是时刻以正直公正为追求的骑士阁下。”
明明知道为了我,帕什肯定和阿提卡斯建立了某种交易的我不仅不领情,还不知好歹:“那只是出于对于濒临灭绝的珍惜动物的保护。”
“?”
看到阿提卡斯头顶明晃晃的问号,我也满足了,欣喜于他终于体会了我往日无数次的问号时刻。
他不会懂的。
虽然天下女人千千万,但——能面无表情利用完他还杀掉他的女人,据帕什所说,他只见过我一个。
“也是呢,从某种意义来说,伯爵夫人确实是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呢。”
“……”
我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懂了什么。
正值我困惑之际,阿提卡斯为我掖了掖被子,又用软布擦了擦我的脸,他坐在了床边,手一下一下地轻拍我的背,温柔如唱着摇篮曲哄婴儿睡觉的母亲——这位殿下真的比我的妈妈还要妈妈。
“如果很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他用神殿里至高无上神的雕塑脸上一般的仁慈怜悯神情看我,“忍耐会更难受的。”
这本来是一句正常的安慰话。
可只因帕什对我的那一句让我在阿提卡斯跟前哭的提示,使我觉得这寻常的安抚变得哪哪都奇怪。
阿提卡斯的下一个问题把奇奇怪怪的感觉推上了顶点。
“伯爵夫人不想哭吗?”
“……”
虽然说我哭或者不哭都行,可为了给四皇子殿下一点面子,我是不是哭出来比较好?
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我开始哭了。
由于戒断反应的那股子难受劲,我发挥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几乎是要哭的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眼泪珠子便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一下子把枕头沾湿了。
我哭得难受,阿提卡斯看得也难受,不,他好像看得挺开心的(?)。
“哭出来就好了。”
他面露不忍,仿佛感同身受,又屈尊降贵地为我擦眼泪。我都快被他的爱护之心所感动了——直到我偷偷睁开了眼睛,瞄到了金丝边框眼镜背后碧绿眼瞳透出的淡淡光彩。
我的哭声顿了一下。
恰巧,阿提卡斯的话声接上了这个空档。
“治愈魔法想来能让伯爵夫人好受一点。”
“……”
这个顺序是不是稍微有一点迷?
为什么是等我哭过了,你才想起治愈魔法的存在?!
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
我真的怀疑阿提卡斯是故意的。
之后的好几天里,每当我出现了强烈的戒断反应的时候,就算我没有声张,阿提卡斯也会以不可思议的光速赶到我的身边。
而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温温柔柔地安抚我,让我感受到无双的呵护,那垂怜于我的目光恍如——实验人员爱抚着他珍爱的小白鼠。
更致命的是,他必定在我梨花带雨地哭过之后,才舍得给我使用治愈魔法、让我好受一点。
为了证明这不是我的主观错觉——毕竟身为曾经能给自己洗脑兼制造虚假记忆的前神经病,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哪里不太对劲,所以我也曾百般地跟他求着能不能早一点给我使用魔法、缓解我的苦痛。
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