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虽然他们不会赢得比赛，但他们会赢得镜头。
    跟林行知顾回晚魏寻川在一起，还愁镜头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几个人去了别的歌也不一定会赢，还不如能多蹭点镜头。
    毕竟出道名额只有七个人，这七个人肯定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这样没颜没实力的，混个脸熟就好了。
    因此这五个人也想得很开，选了位实力相对来说好一点的c位后就开始混吃等死了。
    姜绮今天穿着很普通的白短袖和黑色阔腿裤，淹没在他们这一屋子花花绿绿里。
    “今年几岁？”
    姜绮冷不丁这么一问，好学生顾回晚下意识地就回答道：“17。”
    林行知轻瞥了他一眼，怪不得像个孩子。
    姜绮：“……”
    她后悔了，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首歌就是作曲人在成年之后写的，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唱正好。”姜绮说，“现在按照ab组的顺序，每个人都过一遍c位的part，因为这段还需要你们一队人的和声。”
    姜绮看了看这群半大的孩子，继续问道：“你们之中哪两个是c位？”
    顾回晚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举起了手。
    他脸盲，记忆力还很一般，除了经常来往的那几个人之外都不怎么认识。
    姜绮没教过d班，因此也不记得这个男生的名字，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有些受宠若惊地开口：“我叫隋瑜。”
    姜绮点了点头，在电子琴前面坐下，准备为练习生们伴奏，“好，隋瑜，你唱一下c位part吧。”
    隋瑜清了清嗓子，拿着歌词唱了起来。
    他能被选为b组的c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气息有些不足，但整体上还是听得过去的。
    姜绮听了之后竟然觉得很不错，不由真心得夸了几句：“唱得不错，比我预想之中的好太多了，技巧和情感都是有的，真得很棒。”
    季临青在教d班的时候算不上仁慈，隋瑜听到姜绮的夸奖后立刻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隋瑜刚好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姜绮看了看又说：“唱完就在旁边看着，右边的跟上，来我面前唱，一个接一个来。”
    顾回晚站在第一排最边上乖乖地等着轮到他的顺序，林行知站在他左边，两个人在镜子里的身高差了一截。
    顾回晚的思绪不由又些跑偏，这人怎么能这么高呢？
    “你看什么呢？”
    两个人正对面就是一大面镜子，林行知轻而易举就捕捉到了顾回晚的小眼神。
    顾回晚一惊，下意识地看着面前的镜子，和林行知的目光对上了，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林行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那边姜绮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林行知的vocal自然没什么问题，他之前在s.k.y的时候本就是按照ace来培养的，姜绮对他也很是放心。
    倒是顾回晚，姜绮发自内心地喜欢他，因此对他也很是关注。
    《绽放》的歌词顾回晚早就烂熟于心了，所以他唱的时候就没一直盯着歌词，反而看向了一直在看着他的姜绮。
    姜绮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一直跟着琴声点头，见顾回晚看了过来便朝他笑了笑。
    顾回晚看她如此和蔼可亲，也朝她笑了下。
    没想到这一笑倒让姜绮晃了神，手上弹错了一个音节。
    顾回晚刚好唱完最后一句，懵懵地看着姜绮。
    姜绮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是我弹错了。”
    顾回晚松了口气，吓死他了，还以为是他自己唱错了。
    没想到姜绮接下来又说：“以后别对着老师笑了，虽然老师年纪大了，但也容易把持不住啊。”
    顾回晚：？？？
    第15章
    上午上完姜绮的课后，练习生们迎来了短暂的午休。
    顾回晚和宋修裴映光在食堂碰面了，一上午没见，裴映光对顾回晚万分想念，仗着身高优势揉了揉他顺毛的小脑袋瓜，问道：“上午怎么样？”
    顾回晚抬眼，盯着裴映光的手。
    裴映光笑了笑，收回了手，改成搂着顾回晚的肩膀，“中午吃什么？”
    宋修跟在顾回晚另一边，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怎么感觉你瘦了？”
    因为裴映光和宋修霸占了顾回晚身边的位置自动走在后面的林行知听了，简直要控制不住表情翻白眼了。
    就几个小时不见，还能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回晚上午去隔壁工地搬砖了呢。
    “我想吃炸酱面。”
    “好啊，那我也吃炸酱面。”
    几个人说着就来到了炸酱面的窗口前面，裴映光和顾回晚的口味一样，就直接替顾回晚排队了，而顾回晚则被他派去占座。
    没几分钟魏寻川也带着林暮雨和夏枳过来了，三个人见到顾回晚就自觉地坐到了一起。
    夏枳和林暮雨是《heartb》的b组，上午和裴映光他们在一起训练。原本大家训练的时候就是偶尔说几句话，现在变成小班授课了，关系自然而然地更好了一些。
    食堂的摄像也都调走了，只剩下机器还在，但也就是固定在几个角落里拍。毕竟正片时长有限，节目组连他们练习室的东西都不舍得剪，食堂就更没什么必要拍了。
    因此练习生们在食堂里会更活跃一些，就像一群全校老师被校长叫去开会没人管而放飞自我的学生们。
    等裴映光和宋修回来后，魏寻川迫不及待地开始讲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来。
    “你们知道今天晚晚被老师说了吗？”
    魏寻川刚一起头，林行知也端着饭回来了。
    听到他这有话题性的开头，不由愣了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说什么了？”
    魏寻川朝他使眼色：“就是，哎呀，你那时候不就在旁边听着呢吗？”
    林行知很配合地嗯了一声，然后才在魏寻川眼睛快要眨瞎了的视线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顾回晚一听魏寻川这得瑟的语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冷哼了一声后就面无表情的搅拌眼前的炸酱面。
    魏寻川见他没打人，继续说了起来，“姜绮老师今天上课的时候专门点名说了他。”
    裴映光还以为顾回晚犯什么错了，“怎么回事？”
    “姜绮老师不像是当着摄像机的面训人的人啊。”
    “而且晚晚也不像是会犯错误的人啊。”
    魏寻川见吊足了这群不明真相的群众胃口，做作地咳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们组上午挨个给姜绮老师唱歌来着，轮到晚晚的时候，姜绮老师对他的特别满意，边弹琴边笑。”
    “我们晚晚呢，也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姜老师对他笑了他肯定要笑回去。”
    “但是他这一笑，姜老师就说了……”
    魏寻川又清了清嗓子，模仿姜绮说话的语调，“你以后不要对着我笑了，老师怕自己把持不住。”
    四名不明真相的无知听众：？？？
    而这次事件的主角顾回晚原本还想平常心对待，但听到这儿也听不下去了，愤愤地戳着碗里的黄瓜丝。
    夏枳直接伸手摸向了顾回晚的下巴，“怎么笑的？再给我笑一个？”
    顾回晚：？？？
    他愣了两秒，低头要咬夏枳的手指。但夏枳识破了他的诡计，直接把手伸了回去。顾回晚却没反应过来，上下牙齿碰到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下顾回晚是彻底愣了。
    夏枳还轻飘飘地说道：“傻孩子轻点咬啊。”
    林暮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不能让人家好好吃饭？”
    顾回晚瘪着嘴去找裴映光了：“哥，他欺负我。”
    裴映光摸了摸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道：“下次咬人的话，一定要快准狠，不能被人发现你的意图。”
    夏枳撇了撇嘴，“你们怀宋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遇到你们文柔的也是真没办法。”裴映光说。
    林行知看着还有些气鼓鼓的顾回晚，主动说道：“先吃饭吧，还要回去换衣服呢。”
    节目组给他们准备了新的衣服，不像是abcd班那样按颜色分，而是按ab组分。
    a组统一穿白色，b组统一穿蓝色。
    下午上课就要求他们穿新衣服去了，所以一会儿吃完饭他们就要回宿舍换。
    吃完饭出来，外面的天色有些阴了。
    顾回晚抬头看了看，“是要下雨了吗？”
    “可能会吧。”裴映光说，“一会儿记得拿伞。”
    发衣服的工作人员就在宿舍一楼大厅，几个人领完衣服后就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也没那么多讲究，顾回晚直接坐到床上就开始换衣服了。
    “你就这么换了？”
    宋修看着他脱衣服脱得如此干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顾回晚倒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随意地点点头就去衣柜里找裤子了。他上午穿粉t恤的时候穿了件黑色的运动裤，如今换上了白t恤，也顺带换了件灰色的裤子。
    他一套衣服都换完了，宋修还在旁边等那两个人谁先从卫生间或者浴室里出来呢。
    顾回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宿舍门锁着，也没有摄像头，他们也不是里面没穿衣服到处裸奔，有什么放不开的？
    几分钟后，四个人换好衣服出了宿舍。外面依旧有粉丝在等着，多了很多新面孔，顾回晚已经叫不上来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