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有工作人员小声问着。
    导演看了一眼手表，面无表情地说：“直播时间快到了，到时候直接掐断吧。”
    池茉边喝着橙汁边看着陆怀舟的问卷，他的字很好看，笔锋锐利大气。对比起来，池茉突然觉得自己的字过于幼稚了。
    倏地，她举起问卷悄悄从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然后偷偷看向对面的陆怀舟，想看看他看见自己的字会是什么反应。
    谁知，不过两秒，她就被抓了个现行。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池茉蓦地睁大了眼睛，她面上一慌，忙掩饰地举起问卷，心里更是如擂鼓一般咚咚跳动着。
    好在陆怀舟接下来没有其他动作，池茉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也将目光重新转回问卷上。
    陆怀舟的问卷答得很简单，兴趣爱好也几乎都跟音乐有关。
    池茉看着他身高那栏填的是188，心里也跟着讶异了起来。池栩186已经很高了，他竟然比池栩还高。
    二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的问卷，甚至毫无交流。
    导演此时看着陆怀舟和池茉已经无念无想，“互动都不知道做，没救了，关直播吧。”
    ***
    池茉还在看着陆怀舟的问卷，甚至拿出了高考时研读试卷的热情，可就在这时，对面的陆怀舟已经起身了。
    她仰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陆怀舟面色冷淡地提醒一句：“直播结束了。”
    然后转身就离开了，而池茉的问卷依旧放在桌上。
    池茉这才看向镜头那边，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曲素和袁圆一左一右过来，尤其是曲素，将池茉上下打量着，又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池茉摇了摇头：“不太好。”
    “哪里不好？”曲素赶紧用手探了探她的脸，“有什么地方难受吗？”
    池茉微抬下巴，说道：“导演的表情不太好。”
    “……”曲素轻咳一声，“你不要灰心，第一次见面难免会这样，下次正式录制就会好的。”
    池茉看向不远处只剩一个背影的陆怀舟，她觉得那道背影都透着冷气，也就将信将疑地出声问道：“真的吗？”
    曲素咬牙点头：“真的，不过这几天你不要上网了。”
    她已经看了网上的一些评论，都在要求将池茉给换掉，所以也不希望池茉看到这些东西。
    “素姐，你这么一说我肯定更想上网了啊。”池茉弯了弯眸笑道。
    曲素无奈地说：“不是什么好话，你看了也就是多受罪，听话。”
    池茉微抿着唇，思索了会后点了点头：“那我听素姐的。”
    没过一会，导演过来，看着池茉也有些无言。
    曲素站在池茉前面，面上含笑道：“我们池茉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导演你多担待，下次拍摄一定会更好的。”
    导演叹了口气，现在人已经定了，虽然网上说换人，但是合同也签了，怎么可能临时换，还不是得硬着头皮就上。
    “正式录制是在下周二，到时候会和其他嘉宾一起。”导演说着又看了池茉一眼，“到时候还会有主持人热场，肯定会好一点的。”
    这话也不知是安慰池茉，还是安慰他自己。
    池茉杏眸微亮，定定地看着导演说道：“谢谢导演，我会好好表现的！”
    “也不能怪你。”导演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要是坚决不换掉纪游，气氛肯定完全不一样，都怪他自己贪心。
    而陆怀舟这边已经上了车，向光从后视镜看着后座的陆怀舟，是欲言又止。
    陆怀舟也有所察觉，轻抬眉眼便问：“想说什么？”
    向光无奈地开口：“人家小姑娘都快被你吓哭了，你能不能表现得和善一点。”
    陆怀舟微怔，他皱眉回忆起刚才直播的场景，最后说道：“我尽量。”
    向光：“……”
    ***
    池茉还在车上就接到了梁初蝉的电话，而电话也没什么内容，通篇都是嘲笑。
    “要不要姐姐教你怎么撩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