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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一切的阴谋都将在次日李英毅的审判日结束,而他和段无心终于能够平平安安的享受二人世界。
    “谁新婚之夜搞得这么血乎淋漓的。”段无心闭着眼,一秒打破温情,半梦不醒中不忘吐槽。
    凌君寒闷声笑,因为胸口震动扯得伤口丝丝作痛,“但不得不说,还挺记忆深刻。”
    房间的光线暗下去,月光一缕一缕的洒进来,在狂热之后是无边的温情。
    段无心在坠入梦境的前一秒,轻声呢喃:“不过,你怎样我都喜欢。”
    凌君寒愣了一下,情难自禁,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审判时间在早上九点,凌君寒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
    好不容易连拖带哄的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到达现场的时候,段无心还在连连打着哈欠。
    又困,又累。
    这人精力无比旺盛,把他翻来覆去折磨到深夜,简直不像个伤员。
    段无心有了经验,心想下次再狂妄撩人,他就是个大蠢蛋。
    凌嘉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试图抓回人的注意力,“回神,你怎么又在走神?”
    “没睡好,没精神。”段无心懒洋洋地眨了眨眼,后背抵在椅背上,感觉肩膀上还残存着那人呼吸灼热的温度。
    凌嘉木机警的注意到被咬红的喉结,斑驳成一片,军装的衣领都遮掩不住的旖旎。
    他努了努嘴,酸溜溜的戳穿真相:“你们俩可真是恩爱,我哥都那样了,还能来一发。”
    “两发。”凌君寒眼睛盯着手上的资料仔细查看,脑子里顺着一会儿的发言,嘴上还不忘骚一把。
    凌嘉木竖起大拇指,发自肺腑的夸奖,“牛逼,伤口裂了么?”
    “裂了,肩膀都滋血了,大半夜还去找医药箱。”段无心摇头吐槽,“你以前说得没错,你哥真的,禽兽一个。”
    孟与森作为研究人员,今天也将参与证据提交。
    他靠着凌嘉木坐着,撑着下巴拉长声音:“你们俩这成天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真令人向往。”
    “我昨天听伯母说,你准备相亲?”凌嘉木碰了碰他的胳膊,狐疑问道:“你终于准备抛弃白月光,开始恋爱了?”
    孟与森没有否认,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段无心和凌君寒对视了一眼,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不明就里。
    凌嘉木八卦道:“那,看照片有合适的么?”
    “有个最近新出头的小明星还不错,长得挺帅的。”孟与森瞥了他一眼,再次暗示:“你就不怕我谈恋爱,以后没空带你玩了?”
    “明星不是一般都不爱搞绯闻么?你这个相亲对象真是别出心裁,还一来就这么猛,直接上同性恋。”凌嘉木嘟囔道。
    孟与森坦然回:“我们家有钱有资源呗,这年头抱大腿就是捷径,还在乎什么绯闻。”
    凌嘉木瞪大眼,愣了几秒才缓缓出声:“目的这么明显你也要?你不怕被骗啊,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
    “年纪到了,各取所需。”孟与森含糊不清说,“你要是不想我谈,我现在就拒绝。”
    审判厅的法官已经到场,全场陷入肃静。
    听到孟与森如此清醒,凌嘉木停顿了好几秒,才喃喃开口:“你要是想走出来,试试新的人,也….挺好的。”
    孟与森嗤笑了一声,视线看向前方,没再说话。
    段无心凑过去跟凌君寒咬耳朵,“他们俩什么情况,这么几年的暗恋,说放就放?”
    “不太懂。”凌君寒摇了摇头,“结束了再问问。”
    李英毅带着镣铐缓慢走到正中间的审判席坐下,小半个月不见,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脸颊凹陷下去,显得脸上的伤疤愈加狰狞。
    他再也没了往日那份嚣张,头发乱糟糟的垂落下去,双眼无神看着前方。
    军事法庭的旁观席基本都是高官,这会儿人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比严肃,生怕这人乱说供词,跟自己扯上点儿关系。
    树倒猢狲散,来来往往,不过是权利作祟。
    法官用小锤子敲了敲桌面,一板一眼说道:“李英毅从十六年前开始启动兽魂计划,现在涉嫌勾结虫族,背叛联邦,本日就这一罪名进行辩驳审判,现在展示凌君寒提交的证据。”
    凌君寒起身,走到法庭中间,踱步开口:“根据证据一,我方研究院的多份报告可以得知,之前联邦所有变异军人均是因为兽魂计划变异成为虫族,可以得知兽魂计划本身就有研究如何内侵联邦的嫌疑。”
    “根据证据二,我们强制对于议员唐朗、秦庭、毛茂崇三人进行身体检测,均在体内检测出虫族基因,可以判定这三人为虫族奸细。”
    “根据证据三,我方情报局监控到议员毛茂崇与李英毅的加密通话记录,商量虫族何时进攻联邦的时间可得知,李英毅在勾结虫族当中,是造成联邦群众大面积伤害的相当重要的一环。”
    “综上,本人认定,李英毅确切存在勾结虫族,背叛联邦的罪名。”
    “李英毅,你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法官抬眼问。
    李英毅笑了笑,捻着手指,试图狡辩:“兽魂研究虫族基因,只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敌方,从而在未来能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至于那通电话,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大概是他们想要对我栽赃陷害吧。”
    他看了一眼旁观席,看着大家表情微动,逐渐从容起来:“兽魂计划之前是总统亲自签署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执行人,本身就存在跟虫族之间的交易。如果要说背叛,那是不是应该先怀疑我们亲爱的希尔总统呢?”
    这枚直接指控的重磅炸|弹落下,人群集体震惊。
    旁观席上,开始交头接耳,不断骚动。
    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法庭里瞬间变得闹哄哄的。
    “肃静,现在有请希尔上前,提供临时补交的证据。由于希尔是开庭前才决定提交,所以我们现在当庭查阅。”法官点了点头,示意上前。
    李英毅猛然回头,和一面而来的希尔眼神撞上,表情突然惶恐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希尔会准备好证据,亲自出面。
    凌君寒往旁边挪了两步,腾出位置,目光淡淡的扫了李英毅一眼。
    眼神冷漠,像是在提醒他,死日将至。
    希尔扯了扯领带,胸腔起伏,艰难开口:“我这里有大量李英毅和虫族的王来往的通话记录,可以佐证来往密切。其中,最关键的一项,包括当时我帮他开通的私人账户上的转账记录。这个账户在灰港事件之后就已经转移注销,但我查阅到在过去十四年,都有着阶段性的转账。”
    他补充说:“这是之前军事院没有查到的,现在我全部提交给法庭,由你们仲裁。”
    法官示意旁边的助手,接过账户明细,低头查看。
    希尔咳嗽了一声,再次开口:“一开始,我的确不想站出来。但凌君寒说服了我,本人不是一个好的总统,但尚存良知。经历了灰港事件后,我是日日饱受煎熬,现在全部说出来,倒是觉得浑身畅快。审判结束后,我将辞去总统一务,接受所有的指控和审判。”
    他朝着旁观席深深鞠躬,再重新站起的时候,眼眶微红,表情却无比轻松。
    李英毅脸色铁青,双手狂颤,跌坐在审判席上。
    他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老子的钱,老子的权力…….”
    凌君寒慢慢踱步到他跟前,低下头撑着审判席,眼神幽深的凝视着他。
    这一天来得太迟,但总算是等到了。
    不管是为了自己,段无心,或者成千上万的受害者,终于能够亲手将这人送上审判台。
    他感觉到无比快意,通体畅快。
    李英毅恶狠狠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为什么偏要跟我作对?还说服了希尔?从你当元帅开始,我从来没挡你的路。我做这些,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
    “我之前就说过,我会亲手送你上审判席,我说到做到。至于你的那些荣华富贵,到地下再去享受吧。”
    凌君寒贴着他的耳朵说:“一路走好,行刑的那天,我会来的。”
    法官已经开始宣读李英毅的判读书:“李英毅勾结虫族,证据确凿,择日死刑处置。”
    听到这个结果,凌君寒抬眼看向旁观席的段无心,冲他缓慢地露出一个微笑。不加遮掩,无比灿烂。
    那些曾经被噩梦缠绕的日子,要结束了。
    段无心冲着他回应一个同样的笑容,两颗浅浅的酒窝挂在嘴角,看起来很是开心。
    他心心念念要报仇,在迟到了十多年后,这个人终于被他们一起送上黄泉。
    雪地里的血迹早已经被大雪掩埋,而死去的父母在在天之灵终于得以安息。
    他长长松了口气,想要冲上去给凌君寒一个大大的拥抱。
    从今日开始,也许往后,都是灿烂人生。
    李英毅沉默了许久,突然站起,止不住的狂笑,几近癫狂。
    他伸手揪住凌君寒的衣领,猛然将人拉了过去,两人距离骤然靠近。
    他带着疯癫的笑容,缓缓开口:“好,很好,我之前也说过,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会告诉你那个秘密。既然我离死不远,现在就提前给你这个惊喜。凌君寒,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凌君寒推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表情淡然:“你倒是说说,是哪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他觉得这人不过是临死之前,故意膈应人的小手段,并不放在心上。
    “凌旭。”李英毅冲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看着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继续插下一刀,“没听错,就是你那个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
    凌君寒瞳孔骤然紧缩,指尖抓住审判席的桌面,指节几乎发白。
    怎么可能?这人一定是疯了。
    段无心伸长脖子,动了动耳朵,试图听清两人的低语。
    可是声音太轻,他只看到凌君寒一颗冷汗从额头滴落,其余什么都听不见。
    他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越放越大,紧张几乎要把人吞噬。
    凌君寒摇了摇头,后退一步,整个人呈现出防御状态。
    他双唇微动,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不信。”
    “猜你也不信,那我再好心送你一个真相。”
    李英毅看着他逐渐发白的脸,感觉很是痛快,“凌旭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爹,早就死了。所以你能明白,为什么会狠心要送你去兽魂,因为他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不可能。”凌君寒迅速转身,不想听他胡扯。
    李英毅扬起声音,挑衅似的音量几乎能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锤定音。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名字的含义吧?真可怜。”
    “君寒,是君尸骨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