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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断掉男人那个念头

      当初和邢仕朋谈恋爱,父母反对。
    父母见邢仕朋的第一眼就有了论断,说这个男人不可靠,是个花心男。当时,白小玉不相信,认为父母是有意刁难。
    父母曾经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她不乐意。
    现在回想父母当初的判断,她才知道后悔,同时,也惊奇,父母凭什么就一眼识别出这个男人花心呢?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切断,换上了另外一个栏目。这是一个访谈类的节目,巧了,是关于婚姻和家庭。
    白小玉的目光不再游离,开始关注画面上出现的内容。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一会,只是主持人的几句话,她受到启发。
    白小玉打电话叫几个中学时的同学喝茶。大家也都闲着,接了电话都答应聚一聚。
    邢仕朋默默地做事,耳朵在关注白小玉的一举一动。听到老婆打电话邀同学喝茶时,他猜老婆有可能是搬救兵,把他成为那帮同学的靶子口诛笔伐。
    邢仕朋猜对了一半。白小玉是搬救兵,却没有把他当成口诛笔伐的靶子。
    白小玉是受到电视上访谈节目的启发,想通过集思广义来给邢仕朋戴上一副枷锁,把他给看守住。
    白小玉一共约了三个女同学,很快就在茶吧里会面。
    二楼上,靠窗、临街的一张台面,四张悬在地面上的藤椅,一人坐了一张。
    其中有一个女同学,叫苏红丽,原先是白小玉最不想见到的。
    苏红丽在情感上属于劳苦大众中的一员。每次聚会,她都是主讲人,总是把话头拉扯到男人身上。她总是认为,她是天底下最受男人压迫的女人。
    聚会过几回,白小玉就认为这个苏红丽和她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白小玉信奉一个传统的观点,家丑不可外扬,既然成了夫妻,就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男人放到大家面前臭。
    可是,今天,白小玉首选的第一人,竟然是苏红丽。
    白小玉想,今天要叫几个同学来讨论一下男人的问题,也算是集思广义。这事,总得有一个人抛砖引玉。自己不适合做这种事,只有苏红丽最为适合。
    果然,大家寒暄过后,苏红丽又说上她的男人。
    这次来参加他们聚会的,有一个人是第一次来。她叫杨苓,才从国外归来不久,是一个社会学硕士。
    白小玉知道社会学是研究些什么的,想从她的嘴中得到有益的东西。白小玉不好直接找杨苓,不好把邢仕朋的事说出来。
    苏红丽又把自己男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搬出来说一气。过后,她问杨苓,男人为什么都要这样。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色,是他的本性。要想断绝,除非让他当太监。”杨苓做出这样的一个解答。
    白小玉貌似好玩的说:“杨苓,你这说法有意思。就依你的说法,不能让这种男人当太监,有没有一种折中的办法,就是让他当不是太监的太监呢?”
    说完这话,白小玉掩口而乐,觉得好玩似的。她是装出的貌似好玩。其实,这是她今天要达到的目的。
    “有啊。”杨苓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市场经济中,人的关系基础是什么,是经济。一个男人,如果有权,或者有钱,就会有眷顾他的女人。”
    这是有一个有意思的说法,白小玉有了特别的眼神。她像一个迷路的人看见了光亮。
    杨苓说:“反过来,一个男人如果没有权,又没有钱,他就是太监。路边的乞丐,会有漂亮女人去投怀送抱吗?”
    苏红丽举了大拇指,说:“杨苓,记得小的时候吗,你是一个最不会说话,最没有主见的一个人。”
    “可是呢,是一个小巧的乖乖女。现在,可是大思想家了。”白小玉由衷的赞赏。
    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白小玉收获了她想要的东西。
    上班后,白小玉去办公楼,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程颂正在和人说事。
    “小白啊。有事吗?”
    白小玉点了头,眼睛里已经跑出泪花。
    程颂说:“你先在外面一间坐着,我这说事,完了,你再进来。”
    白小玉从里面一间退出来,到外面一间会客室,在沙发上坐下。
    过了一会,来说事的人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程颂跟着走出来,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坐在白小玉的对面。
    “怎么了?邢仕朋打你了?”
    “比打我还厉害。”
    “伤着没有?”
    白小玉想说,伤在心里。没敢这样说。终归,这是面对董事长,不是闺蜜,不是好友。她摇头。
    “没伤着就好。”程颂的脸上起了丝丝的笑容。
    白小玉心里可是在叫屈。什么呀,如果真打了我,只要没伤着,就好?董事长这说的是什么话,太没水平了吧?
    “他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女人。昨天,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董事长,我没法活了。”说到这,白小玉抽泣起来。
    “那个女人是哪里的?”
    “是那个协作单位的。农丰公司的。”
    “这个小兔崽子,王八羔子。哪里没有女人,要跑乡下去丢人现眼。”
    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小玉,停下抹眼泪的手,惊讶的睁大眼,望着董事长。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在家门口就可以丢人现眼?她想到那个在她家中遇见的女孩。
    程颂意识到自己失言,改口:“简直不象话。你有什么要求,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小玉说:“我恳求董事长,把邢仕朋的厂长给免了。”
    这有点出乎董事长的意料。有些干部家属,为了丈夫能够保住位置,或者为了能够升上一级,找来时,竟然能哭成泪人,目的就是想帮丈夫保住官职或者是再升一级。
    白小玉今天却是要罢免丈夫的职。
    “邢仕朋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就为了这点男女关系上的小事,把他给免了?”
    “董事长。把他的厂长给免了吧。我求求你。”白小玉说:“把他免了后,让他当一个工人。”
    程颂点头。他知道白小玉被伤的太甚。邢仕朋在东北玩洋妞的事,公司的高层全知道了。因为李虎老婆乔惠那一闹,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程颂最近也在为这事头痛。加上上次那张假收条的事。虽然那张假收条是在替别人受过,但高层的人并不知情。
    白小玉又追上一句,“董事长。我求你了。”
    程颂的眼睛向上看了,说:“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