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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吃完东西的顾从新……这些曾经在她生命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一度以为会永远都注视着的景象……随即想到最后只有自己一人的餐桌,默默抓紧了衣角,直到赵嘉措不经意地瞧见某处,起身去门口喊了护士。
在护士重新扎好针后,自觉做错事的顾从杨出声道歉:“对不起。”
面对这份道歉,坐在椅子上的顾从新轻轻摸了摸顾从杨的头发,顺了顺她的卷发:“疼不疼?”
“疼。”对此,顾从杨微微鼓了鼓脸颊,双眸带着水汪汪的委屈,长长的睫毛忽闪之间带着氤氲的水雾。
一侧的赵嘉措见此小心地握住顾从杨扎针的手,温柔地吹了吹:“现在呢?”
“还要吹一吹。”瞧着赵嘉措低头的模样,感受着那带着呼吸的微风,顾从杨的声调中带着几分沙哑。
按着顾从杨的要求笑着又吹了吹,赵嘉措一抬头便瞧见顾从杨神色伤心地注视着他,秋水般柔和漂亮的眼睛,湿润得犹如在下大雨。摸不清状况的赵嘉措一头雾水,他不懂顾从杨这是怎么了,好些天前从英国必须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这副样子,为什么现在却变成这样?
想起昨晚和顾从杨通电话时对方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没事的语气,将手放下的赵嘉措敛下眼眸,在心里默默思考起某些事。坐在一旁的顾从新扫了一眼可能在思索问题的赵嘉措,一言不发地将吃完的碗筷收拾了起来。
将碗筷收拾完毕后,坐在床沿的顾从新摸了摸顾从杨的额头,在确定对方没问题时便要求其再睡会午觉:“睡半个小时好不好?要是睡不着就闭会眼睛。”
对于自家哥哥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的顾从杨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我要两个哥哥陪”。
虽然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根据目前的情况,顾从新和赵嘉措相视一眼,表示:“床太小了,只能睡一个,杨杨想让哪一个哥哥陪着?”
不选择却想两个都要的顾从杨抓着两个哥哥宽厚的手掌,眼巴巴地要求:“我两个都要。”
“好贪心。”打趣的语气带着宠溺的味道,然而顾从新还是出门让人加了床。
尽管觉得白天加床位的要求有些奇怪,但进来的实习护士都忙着偷窥两名长相优秀的少年,根本顾不上想其他的事情。等到护士们依依不舍地离开,坐在病床上的顾从杨连连拍着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两位哥哥睡在她身边。
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两位哥哥睡在自己身边,一直悬着心的顾从杨这才安心许多,随后也躺了下来。先闭上眼睛,等身侧人呼吸都平稳了以后,假装睡觉的她又重新睁开双眸,左看看右瞧瞧,犹如收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一点都不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在看了好一会,觉得仍旧不够的顾从杨又伸手去够两位哥哥的手,试图将他们都抓住。而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似乎小了不少。迷茫地瞧着自己不到对方一半的手,终于发现有事情不对劲的顾从杨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好像缩水了一般。
因为察觉到这一点,于是顾从杨抬眸仔细打量了一圈顾从新和赵嘉措的长相,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两位哥哥似乎年轻了许多,比起最后见到的模样,哥哥们现在的样子稚气了不少,就像才十五六岁而已。
这个发现导致顾从杨立即陷入困惑之中,她努力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随着思索,顾从杨蓦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明明她看见有人来杀她,怎么忽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左看看右瞧瞧,再次觉得事情不对头的顾从杨原本想起身研究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料,由于她抓住了两位哥哥的手,而顾从新和赵嘉措也反抓住了她,所以她一动,对方就会察觉,是故,顾从杨只能等睡醒后再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可是,就在顾从杨再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又不安地再度睁开,确定一遍两位哥哥的位置。注视着仍旧呆在她身侧的哥哥们,不安而迷茫的顾从杨其实十分害怕,她害怕这只是她的黄粱一梦,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哥哥们就会和梦中的蝴蝶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不知为何,当夏日的太阳热辣辣地照进病房,透过薄薄的窗帘散发着灼热的温度,混着单人间的空调冷气,在阳光和冷气调配出的适宜温度中,原本坚持清醒的顾从杨不知不觉睡着了。
因为严重发热而疲惫不堪的顾从杨在彻底失去意识后,并不知道两位哥哥同时睁开了眼睛。睡在顾从杨左侧的顾从新起身给终于安睡的妹妹整了整被角,和另一侧的赵嘉措在对视中看到了彼此的不解和困惑。
尽管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睡觉,但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属少见,顾从杨握着他们的手非常紧,就好像一松手,他们便不见了似的。这种没有一点安全感的动作,在顾从杨身上几乎很少会出现,除了几次顾从新不得不从英国回国读书的时候会发生,其他时间基本没有。
现在,顾从杨回国,顾从新和赵嘉措都在她身边,那么,为什么对方还会像现在这般死死抓着他们?还有,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发高热的顾从杨又是在为什么伤心,以至于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