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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枚玉扳指,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玉扳指陪伴她多年,触手生温。
这原是当年江温两家指腹为婚的信物,后来,娘亲离世,临走之前将这枚玉扳指给了她,她想着是娘亲遗物一直佩戴着,后来方知,这玉扳指还有另一层含义在里头。
可既习惯戴着,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今日突然见了那人,倒让她想起来了。
她心中想着事,直至回到自家院中,依旧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春箩担忧道:“姑娘,你怎么了?”
温娇坐下喝了口热茶,缓了口气,问道:“盛京江家可有音讯?”
春箩道:“未曾,但江家大夫人确实去请了骆神医过府为江家大公子看病。”
温娇点了点头,沉吟道:“那你留意一些,近些日子应该会有回信了。”
盛京江家确有回信,不过回信的日子却比温娇估算的要早一些,且这封信并非是寄给她的,而是直接送到了江云翊手中。
第4章 上门 我再说一遍,我与温家女,绝无可……
过了两三日,鹤山书院的弟子已遴选完毕,许多是远道而来求学的,自然是入住到了书院里头。温府虽在隔壁,但为了让温世嘉更快的融入到书院的环境中,此前温誉便也让他一同搬过去住。
这日放学,他却领了一位同窗回来拜见。
此人正是江家六郎——江玉成。
温娇听到消息时,也是有些吃惊,尤其对方还指明要见她一面。
温誉派人来请她过书房,她只好匆匆去了,生怕父亲又将人给得罪了。这江家六郎虽是三房庶出,但和他三哥江云翊的关系却很好,上一世就是江云翊的小尾巴,去哪儿他都跟着,很多事儿江云翊也愿意托付给他去办。
书房的气氛比温娇想象中要好一些。
还未进去,就听到温世嘉爽朗的笑声,显然是在竭力活跃气氛。父亲虽未怎么搭话,但偶尔也应答一两句,声音也算和缓。温娇高悬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一半。
日暮西沉,斜阳的余晖在地上洒上了碎金一般的光。
她犹如穿梭在光影中的蝶,跨门而入时,惊醒了酣睡的尘埃。
江玉成闻声而立,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一瞬间的出神。
直到温世嘉喊了一声长姐,他才回过神来,向她微笑行礼道:“原来这位是温表姐。”
要较真起来,他们祖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他唤她表姐,也算不上什么错。
西平侯嫡女傅氏是温娇生母娘家表亲,她唤傅氏一声表姨母。傅氏嫁到了江家大房,生下了江家大郎,她也得跟着唤一声表哥。如此这般,自然也与江家其他房,有了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
江玉成从袖口掏起一封信,递给温娇看,“此信是大伯母写给我三哥的,信中言及,我大哥的腿疾是多亏了表姐引荐的骆神医,这才有所好转,此番我冒昧登门,一则代表江家感谢表姐的相救之恩,二则,家中老祖宗得知此事,想邀你去家中小住,亲自谢你。”
“老太太客气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识得骆神医这般人物,要论功劳,实是骆神医妙手回春。”
少女面带微笑,语调轻柔,如春风化雨,比起不冷不淡坐在那儿的温大人,叫人顿生亲近之意。
江玉成真诚地笑道:“骆神医自然要谢,可若无表姐从中牵线搭桥,只怕他也是不肯随意为我大哥医治的。”他回身让出堆放在桌上的一堆礼品,“这是一些薄礼,请温大人、表姐笑纳。”
顿了顿,他先看了温誉一眼,保持微笑道:“至于……老祖宗的邀请,表姐也不必为难,若是不得空,也是无妨的,我们自会向她老人家解释。”
他说得委婉,弦外之音,却是看明白了温誉的表情,给了温家一个拒绝的合适理由,让两方都不至于为难及尴尬。
小小年纪,行事已如此周到,比起自家弟弟,实在是成熟长进得多。
送走江玉成,温娇折回书房,见父亲正临窗而立,遥望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轻步走近,半探出脑袋看他:“爹爹,你方才话比平时少了许多,可是在怪我?”
父亲总是严厉而寡笑,自她长大后,就很少再唤他爹爹了,只叫上一声父亲,显得端方得体。
眼下这么叫,难免有故意撒娇的意思。
温誉转过脸来,垂眸看她,目光复杂:“这一年以来,为父越发看不懂你了。先是要走了你母亲生前留下的嫁妆铺子,成日里都在费心钻研商贾之事,不是在酿酒,就是在对账本。这些嫁妆本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这也罢。可眼下,又和江家搭上了关系,想入江府去?难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的眼中有浓浓的失望,这是温娇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
她心中微痛,却慢慢站直身体,如青松展枝,轻柔却极其认真地说:“父亲,女儿入江家,是有重要之事需要去做,并非图谋那纸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