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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些远,看不太清神色。
但她下一秒就越过贺颂看向他身后的贺滕——他洗了脸把头发撩上去了,一下子变了一种气质,有种明朗锐利的帅气。
贺颂注意到阮醉筠的视线,眼皮颤了颤,没回头。
周莲眉开眼笑,客气了两句,拗不过贺颂执意帮忙,最后贺滕也过去凑热闹,两兄弟就拿着那堆东西下了楼。
阮醉筠跟了上去,临走前去冰箱拿了两罐雪碧。
也是前不久,她从贺滕嘴里知道贺颂也喜欢喝冰雪碧——刚才那事,她心里似乎生出一点儿莫名其妙的愧疚出来,贺颂当
然也是好孩子,区别对待太过了总归不好看。
接过雪碧的时候,贺颂一闪而过的雀跃被挡在眼镜后,像夏夜里转瞬即逝的流星——因为下一秒他听到阮醉筠很亲昵地叫
树底下忙活的贺滕:“小滕,要不要喝水?”
一个是贺颂,一个是小滕。
高下立见。
秋千很快就扎好了,照着说明书,两个男孩子都高的不像话,并不费什么功夫。贺滕看起来好像比阮醉筠还高兴,拉着姐
姐的手腕儿往秋千板上按:
“小筠姐,你坐上去试试啊。”
阮醉筠下楼的急,还穿着细带的凉拖鞋,她坐上去,脚尖稍一用力就能着地——贺滕自发站到她身后,等她坐稳了,一拉
一推,阮醉筠低低惊呼一声,人已经荡到半空中。
她没来得及看到的是,她下意识叫出来那一声,贺颂紧张到抬手欲接的动作——因为对方很快意识到她是畅快才喊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
他立刻就收回了手,只安静地作一个看客——贺滕完全可以很从容地,在安全范围内哄阮醉筠开心。
贺滕推了几下,一开始都是推绳子——但因为角度原因,推绳子总是撇,又力不从心,他也没多想,手下意识就推了阮醉
筠的后肩。
碰到第一下,少年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感觉——肩部比之手等部位,是属于较暧昧的地方。阮醉筠骨架小,半裸的肩膀皮肤细腻软嫩 ——
贺滕一下子红了耳根。
这个想法莽撞又突兀——在姐姐身上的淡淡香味儿混杂着树下凉风一起灌进鼻腔的一瞬,似乎有什么唤醒了他体内某些关
于男欢女爱的东西。
他忽然想,很想,再多触碰她一点儿。 ————————————————————————————————————————
作者的话:其实小滕也挺涩的,典型的小狼狗系运动型男孩,还是处男。哈哈。
六
贺滕的朋友形容他常常是两句话。
生龙活虎,粗枝大叶。
这样一个眉目疏朗,身姿笔挺的男孩子,符合国人审美的英气和这个年纪独有的干净稚气完美糅合在一起——喜欢打篮球
跑步,但因为性格原因,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
特长?手指特长,腿特长,三分球和扣篮他最拿手。
这是公知的。
私底下,贺滕不如他哥那样清冷禁欲,他正是年轻气盛,性欲蓬勃的不像话,常常一大早醒来性器硬的生疼,但这种欲望
是生理上的,射出来就消解了。
感情他却从来没尝过,也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人。
因为从小缺乏母爱的关系,也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近的异性亲人,贺滕看见阮醉筠初始,就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后
来这个姐姐对他越来越好,明显的长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了——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实在让他依赖又迷恋。
他嘴上说,叫阮醉筠作姐,跟他哥说,只把人家当姐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野——哪儿有弟弟看见姐姐会羞怯惶然的?
贺滕这天晚上睡之前似乎又闻到阮醉筠身上的那种香味儿。
浅淡的,不知名沐浴露混杂着一点果香,带着微微的甜梢儿——夏夜周遭,喧嚣嘈杂的蝉鸣似乎又带着他回到那一刻。
他昏昏欲睡,再醒来,看到他的好姐姐若隐若现地朦胧在眼前。
贺滕辨不清虚实,他只能听见自己局促粗重的呼吸,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
阮醉筠还穿着白天那个裙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短了一截,露出下面雪白细腻的大腿。她那双踩在凉拖上白皙清瘦的裸足,
脚踝虚虚地挂了一条细链。
她身上总有各种形形色色的饰品,每一条都那么好看——贺滕自知不如哥哥细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小筠姐就看的那
么仔细。
贺滕张张嘴,想喊姐姐,发现自己不太能发出声音了——下一秒阮醉筠就站到他面前了,他甚至能清晰看见对方裙子上的
花纹。
抛开皮相来说,阮醉筠身上的骨其实生的也很有味道——每一块儿都长得恰到好处,托起了美人的风骨,也丰满了美人的
皮肉。
贺滕看见她抬脚的一瞬,脚踝处清晰可见的纤细凸起,还有珠圆玉润的脚指头,漂亮的和玉一样。
贺滕很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他似乎也隐隐约约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滕……”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吞,但空灵地好像从天外来似的,贺滕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我
在,我在这儿……小筠姐……”
对方笑了,贺滕也心满意足了,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那种感觉很奇妙,激的他身下一点热流慢慢泛滥开来,异样感蔓延至全身。
酥酥麻麻地,难耐,但又很舒服。
贺滕坐着,阮醉筠踢掉了拖鞋,脚面贴在男孩儿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