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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就打死了我吧。”
小周松开了他的手道:“你知道就好。”
严安默默退到了门外,替他掩上了门。只恨心思不似门窗,全不能收放自如。
虽然信誓旦旦说的真切,但这从生的杂念,又怎能说没就没得了呢?
小周素来体质荏弱,脚上的烫伤竟足足拖了一个月才见好转。朱炎明派福喜
送来疗伤圣药。严安气不过,竟寻了个机会全自窗子里扔了出去。
小周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竟也没有计较。
严安自十二岁卖身至严府,与小周名为主仆,但多年来辗转周折,这其中的
情分,早已是一言难以蔽之。
便是小周身边的近侍,严安也是不放心的,怕他们口笨手拙,服侍不周到,
竟把府上的诸多杂事全放下了,一心一意随在小周身边。小周腿脚不利落,如厕
也得要他抱着去。严安却敬他如神明一般,哪敢有半分亵渎之心。
却说这一日,厨子熬了冰糖燕窝粥,严安知道小周素来厌憎甜食,便端了茶
盅柔声哄他,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下去。
小周紧蹙了眉头,他本是个性情极孤冷的人,毕竟与严安相识甚久,不自觉
的便带出了几分娇态。严安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敢笑他,只是耐着性子一味的哄
诱。
两个人正在推搡间,小厮便进来通报,说是有客人已到中庭来了。
严安沉了脸道:“不是已经吩咐你们,只说少爷有病在身不能见客么?”
那小厮道:“说了,只是那人不听,一味的只往里闯。”
严安道:“这般无礼,不管什么人,只打了出去!”
那小厮正欲回话,听一人朗声笑道:“怎么,连朕也要打出去了么?”
严安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这普天之下敢自称为联的,除了朱炎明还有哪个。
果见棉帘一挑,走进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子,穿了月白色的锦缎长袍,腰
束八宝琉璃玉带,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端的是一副皎若玉树的好相貌!
严安忙俯身跪下去:“奴才叩见皇上。”
朱炎明笑道:“你这厮倒也机灵,难怪你家主子疼你。”
小周正欲起身,朱炎明却按住了他道:“又不是在宫里,讲究这些虚礼做什
么?”顺手掀起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道“脚可好些了么?”
小周道:“多劳皇上挂怀,已是大好了。”
朱炎明道:“那雪莲金蟾膏果然好用么?”
严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却听小周坦然道:“即是皇上御赐的东西,自然是
药到病除了。”
朱炎明大笑:“却不知你是这样会说话的,最近可在吃什么药么?”
拿了旁边的瓷盅,看了看道:“冰糖燕窝?这倒也对你的虚寒之症,只不过
这等甜腻的东西,你也真吃得下去。”
小周道:“只当药吃就是了。”
朱炎明笑道:“真正是个没福气的人,二十两银子一两的燕窝,却被你拿来
当药吃。”
忽尔一时兴起,把锦被往旁边推了推,坐在了床上:“朕来喂你。”
小周也微微吃了一惊,朱炎明待他,罕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不打不骂已算难
得,突然间这样殷勤,却也不知为的是那般:“怎敢劳动皇上。”
朱炎明微笑道:“你我之间,还生分些什么?”
小周震了一震,更觉得那燕窝粥厌腻难挨,然而汤匙送到唇边,却又不敢不
吃。
朱炎明仿佛也见不得他委屈,笑着揽了他道:“却当真是吃药了。”
只一手便将他抱到了怀里,含了一口白粥,强行捏开了他的嘴。小周哪料到
他在人前也敢这样放肆,呜咽着想挣脱他,却猛觉唇角一痛,竟被他硬生的掐出
血来。小周也不敢再退缩,由着他性子胡闹,衣服半褪到腰间,小周难堪以及,
目光搭上跪伏在门前的严安,心中顿时霍然一亮,这一番做作,竟都是做给他看
的!
小周心头一寒,越发的乖顺起来了。朱炎明本有几分戏弄他的意思,这一来
二却,竟弄出了真火来。小周对床笫间的事。一向只觉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