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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而已’,那白轻云年轻气盛,便与小周打赌,若他能让此景重现,就输他宅院一
座。”
梅笑卿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这种事也赌得?”
司马兰成冷笑道:“有什么赌不得。那严小周利用手中职权调出大牢死囚,
让行刑官一连砍了十五个脑袋,也没能让鲜血溅上白番,直到砍到第十六颗,严
小周冥思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梅笑卿忙不迭的追问:“什么法子?”
“便是将人周身埋进土里,再以利器猛力平砍,必然会将鲜血倒溅!”
梅笑卿听得两眼发直,司马兰成拍了拍他的肩头,他才啊的一声惊跳起来。
司马兰成道:“此事做的固然机密,但却瞒不过皇上的耳目,寻了个空子竟将白
轻云乱棍打死,可那严小周呢——”
梅兰卿呆怔了半晌,忽然大声叫道:“他——”
司马兰成掩住了他的嘴道:“你道他白人一个没人撑腰,殊不知给他撑腰的,
正是这天底下最最惹不得的那个人,如此——你可明白了么?”
梅笑卿却似三伏天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连牙关也在咯各作响:“多谢
司马兄提点。”
“谢我并没有用处,日后做人,万万处处收敛,自己要小心自己才是正经。”
梅笑卿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道:“只是——像这等事,兰成兄却又是怎
么知道的?”
司马兰成轻叹道:“官场中另外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该你问的事,
就千万不要开口乱问。”
梅笑卿被他一番话说得志气全无,挥了挥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许,倒不
如回家做我的大少爷。”
司马兰成笑道:“只盼你做得了一辈子大少爷。”
梅笑卿蹑手蹑脚的回到屋里,再看严小周,只觉他脸色沉也沉的有道理,性
情冷也冷的全是门道,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令人毛骨悚然,从此再不敢去
寻寻滋事。
小周对此却浑然不觉,仍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毫无逾越之处。
眼见积存多日的事情也打点的差不多了。这天便向衙门里告了假,准备先行
一步。走到大堂门口,猛见一道黑影扑了上来,二话不说便跪倒在他面前,抱住
了他的大腿哭叫道:“少爷,少爷,快去救救严安吧,他被镇南王府的人抓去了。”
小周垂道看了她道:“平日里惯得你们无法无天了,竟连镇南王府的人也敢
去招惹。”
翠女急得嘶哑着嗓子叫道:“少爷,委实怪不得我们,是他们王府中人……”
小周一脚踢开了她道:“天渭皇贵,怎会跟你们几个下作的奴才计较,还不
快快;回府,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翠女跟在他身后跪爬几步,哭着喊道:“少爷,你只念在严安一片忠心的份
上救他一命,他……他已快被他们打死了……”
小周脚步微顿,却终于还是一拂衣袍,大步走开去。
却原来翠女与严安一向交好,时不时会求他带些胭脂水粉,这一日趁小周不
在府中,便随着严安偷偷溜了出去。翠女生的十分美貌,常常会被街头无赖调戏,
只仗着严安粗通武功,才能次次化险为夷。所以翠女也并不把那些凳徒子放在眼
里,只道严安能兵来将挡,哪知这次这几个人,竟是异常凶狠,只将严安按在了
土里暴打,翠女在旁边苦苦哀求,那些人却毫不理会,拖了严安便走。
旁边有一名素衣男子咦了一声道:“这可不是镇南王府的人。”
翠女便一路跑来报信,哪知严小周不但不念及主仆之情,还颇有几分怪罪的
意思,翠女越觉委屈恐惧,连哭带爬,人竟昏倒在半途中。
却说那点破凳徒子身份的素衣人,正是当朝一品,隶部尚书景鸾词。他为人
一向端正温厚,最见不得这班仗势欺人的奴才,又知道严安是小周府上的人,平
日里也打过几次照面的,便决心为这事到镇南王府走上一遭。
景鸾词深知这位出了名的糊涂王爷,却实在并不是个糊涂人,御下几近严苛,
倒与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却不知为何竟让家奴张狂到当街抢人的地步。
景鸾词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