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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
是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的。”
景鸾词笑道:“好大的火气,这又是在哪个小妾那里受了气,要到我这里来
胡闹。”
朱炎旭执了他的手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我?”
景鸾词一池碧水般澄清的眸子望定了他道:“王爷的知遇之恩,景某永世难
忘,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王爷,景某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朱炎旭震了一震道:“知遇这恩?我待你——就只有知遇之恩么?”
景鸾词道:“大丈夫一世为人顶天立地,若有敬重爱慕之意,倾心相待,效
仿子期伯牙,也可万古流芳,至于那苟苟且且下流龌龊,却绝不是我辈男儿应行
之事!”
朱炎旭见他一番话朗朗道来,面色如玉,神清气爽,羡艳之余,又觉得心头
一阵衔恨:“王爷我偏就是满腹下流龌龊的心思,景鸾词,你只盼一丝把柄也不
要露给我,要不然的话,不把你弄到床上,我这朱字只倒过来写!”
他一时心急扯开嗓门嚷嚷,大殿上的侍卫全向这边看了过来。
景鸾词腾的涨红了脸:“你你你……你这淫虫,只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
小周在宫里已住了将近一月,自那日伤口裂开,便愈合的极慢。朱炎明放心
不下,夜夜赶来留宿。却也只是抱着他,实在挨不住了,就胡乱揉搓几下。小周
对床弟间的事极其淡薄,朱炎明却也不迫他,倒有几分自得其乐的意思。
夜里小周睡的不安稳,伤口麻痒难耐,朱炎明便絮絮的陪着他说话,第二天
早起上朝,难免就挂了两个大黑眼圈出来见人。
这一来二去,朝廷里流言四起,再加上后宫无主,隐隐就泛起了一丝硝烟的
味道。
朱炎明待宫里妃子,向来公平合理,从不曾厚待或苛待过任何一人,却也有
那自觉容色过人的,揣着必蹬后位的心思进了宫,极尽妍媚之事,手段用尽,却
也不能将朱炎明化做绕指肠柔,只道他天性如此,也就把满腹热忱淡下来了。
却忽然间平空冒出了个严小周,出身贫贱也就罢了,竟还是个男子,这一班
后宫嫔妃,又有哪个肯咽下这口气。
更有一乔姓妃子,未嫁前艳名冠绝天下,世人称其为江东小乔,她也颇引以
为傲,但在宫中数年,朱炎明待她也不过尔尔,她心中郁闷,一口恶气无处可发,
这一日听得下面的宫人闲聊,说是皇上又在哪里哪里住下了,又说那宫里藏的美
人,竟然是个男子,便嘻嘻哈哈的笑了出来。
乔妃心中恼怒,让人出去将那几个宫人撵散了,自己却坐立不安,悻悻呆了
半晌终于寻了个空子出了门。
乔妃性子本来活波,平日里无事,也四处逛逛,宫里的路还算熟悉。走了半
个多时辰,这才到了宫人们所说的那间偏殿。
着眼看过去,屋里陈设十分简单,不见一丝浮奢之气。宫女一见乔妃,忙跪
下去请安。乔妃道:“你们那位主子呢,让他出来见我。”
宫女道:“严大人有伤在身,起不来床的。”
乔妃冷笑道:“好大的架子,既入了宫,就要懂宫中的规矩,我乔淑妃是皇
上亲封,凤辇鸾车迎进宫来的,还受不得你这一礼么?”
推开那宫人便走了进去,果见一名少年男子斜倚在床上,手里执了一卷书,
见她闯进来,双眉一抬,眼中寒光四射,竟赫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半晌才又重提起了精神,道:“怎么,见了本宫你还不跪,想要等大刑侍候
么?”
小周只冷冷的看着她。乔妃久居后宫,全不知这人的底细,听宫人言词间多
有不堪,也便含了几分轻蔑的意思:“这模样倒也生的俊俏,只是堂堂七尺男儿,
落得个以色侍人的地步,真要让我这妇道人家也在背后偷笑了。”
侍候小周的东袖在宫里是呆了多少年的了,知道宫里有些事,原本是听不得
看不得说不得问不得的,但乔淑妃年少气盛,哪里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东袖便笑
意盈盈的拜了一拜道:“娘娘来的正好,严大人蒙皇上隆恩,在宫里养病,娘娘
来了,也正好陪严大人说会子话解闷儿。”
那乔妃却是个爆竹脾气,也听不出东袖本是为她遮掩寻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