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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姐姐有事?”
东袖急道:“烦劳公公禀报皇上一声,严大人病得厉害,怕是有性命之忧,
请皇上准请御医。”
招喜知道这位严大人这些日子极皇上宠爱,这也不算件小事,便转回了身向
御书房走去。
东袖左等右盼将近半个时辰,招喜这才姗姗的露了面,神色却与方才大不相
同,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道:“我说招袖姐姐,这么点小事也要让我跑一趟,
害我挨了皇上的骂。”
东袖心头一惊:“皇上说什么。”
“说什么?”招喜冷笑了一声:“皇上口喻——”
东袖急忙跪下来,听招喜尖声细气的道:“能害人,总归是死不了,多会儿
死了,再来告诉朕。”
东袖大吃一惊:“皇上当真是这么说的?”
招喜沉了脸道:“这等事也胡乱编得么?”
“可是皇上他对严大人……”
“东袖姐姐。”招喜拖长了声音道“你在宫里也呆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
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么?皇上喜欢的时候,是怎么样都好,若是厌了,那也就莫
到眼前去讨嫌了。”
东袖颤声道:“可是……严大人他当真病得狠……”
“皇上不是说了,等人死了,便去禀报一声,说不定,皇上开恩,还能赏一
口薄皮棺材呢。”
东袖心里一阵刺痛,跌跌撞撞的摸回了宫里,见小周脸上没了方才火烧似的
艳红,自额角透出了几分灰败来。东袖又怜又痛,轻轻的把他搂在怀里,他整个
身子都在抖,齿关间咯咯作响,东袖把剩下的姜汤水喂他喝了一些,他仍是不住
的喊冷。东袖呆呆坐了一会儿,想起招喜的话,又想人说帝王恩情总无常,却真
正是有道理的,以前觉得小周性子太冷,任皇上怎么哄也不开心,如今一看,一
直不开心,也比空欢喜一场来的干净!
东袖呆呆的思忖着,一手解开了领子上的盘扣,略一狠心,把衣服都脱了下
来,赤着身子钻进了被窝里。小周觉得身边暖和,一直往她怀里钻。东袖长到二
十多岁,从未碰过男人,却也不什么杂念,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到了半夜,东袖
一摸小周的头,热度竟下去了一些,心里顿时欣喜若狂。
然而转天上午,却又烧厉害,人却已是明白了些,总没有昨晚那么凶险了。
这样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拖了足足半个多月,小周本来人就单薄,这一下更
瘦得不像话。东袖便笑他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了,小周也只是淡淡一笑。
宫里的人眼是极尖利的。东袖怕小周身子虚弱,便托御膳房做些补养的食物
来,那大厨笑着看了她道:“我说东袖,你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这御膳房的一
滴水一根菜,那都是内务府里有记案的,我们小小一名厨子,擅自动得么?”
东袖笑道:“大叔,我怎不知道你的难处,这点东西不成敬意,你只看着张
罗些能入口的就是了。”
那厨子把碎银捏在手里掂了一掂,微微一笑,又掖回了东袖手里:“你不要
难为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人人若像你这般行事,我们御膳房的日子也就不
要过了。”
东袖拿着银子气得哆嗦,知道他是嫌少,可宫里的月银不过几两,小周又是
个全不知道柴米油盐的人,哪里来的多余的东西填塞他。
呆呆站了一会儿,那厨子也不再理她,她心里凉透,人情世故见得多了,却
也没有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宫里的妃子荣辱富贵,全凭皇上一时喜怒,谁不给谁
留着三分颜面。
那厨子见她还不走,笑着拍了拍她道:“东袖啊,你是个好心人,我也劝你
一句,你那主子靠不得,皇上一时新鲜也倒罢了,等这阵子热劲烧过去,你倒见
过哪朝哪代的男妃得过好下场,况他又不是,连个名份都没有,趁早央了大总管
调人了事,莫要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
东袖缄魔了半晌道:“他人极好的,皇上总归舍不下他,你们这样子做践他,
待他有朝一日得了势……”
那厨子大笑:“东袖,你这孩子忒是天真了……”
东袖听不下去,转身便出了门。她也是个明白人,如何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