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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也的确和他的关系甚好,以至曾经有过谈婚论嫁的打算。再见到童路之后的生活,按他母亲和妹妹的话来说就是“难以置信的疯狂”。
呆在伦敦的时间本就不多,Yaddo还是愿意经常连续开两个小时的车,穿过大半个伦敦跑到机场去找童路,大部分时间被告知她人根本不在伦敦,或者身处偌大机场的某个角落,完全没有工夫应付他。她的英国同事看着频繁出现在公司大楼的大名鼎鼎的“Yaddo Leison”惊讶异常,她却甚至对他的生活、职业、声名一无所知。偶尔遇上童路的空闲时间一起吃饭,Yaddo回到家中都被问道,“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不正常的笑?”
童路和同事前往指定的医院进行每年例行的全身检查后到China Town吃晚饭,翻阅一些中文报纸和杂志,在某些经济类媒体上看到康际的消息时,嘴角会不由自主的翘起,他果然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被几位女士认出是Yaddo Leison的华人妻子时,童路甚为尴尬,只好随声附和——这还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再转头去看华文报纸上康际的大幅照片,苦笑,嫁给他,结果应该也是如此,婚姻从来不是好东西。
Yaddo周三下午参加一个艾滋病基金会邀请的慈善足球比赛,童路则辗转Edinburgh、Gatwick、Glasgow、Stansted、Southampton、Aberdeen六个机场进行为期3天的每个月例行机场设备检查。
与车队经理Braden商量好先行去美国波士顿,再与车队在墨西哥汇合。Yaddo和童路没有去Ikeana的春装发表会,充分安排好工作行程,搭上前往L.A的航班。
飞机上,童路蜷在靠窗的位子里阅读《The Travels》,偶尔转头看看坐在旁边时而搞怪时而安静的Yaddo,安心享受他们的短暂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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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L.A转机,五个小时后到达波士顿洛根机场。一片银装素裹,波士顿冬天与春天交会的时刻,空气闻起来都带着雪后清新的味道。Yaddo是第一次来波士顿,看起来与伦敦完全不同的城市,却有不同程度上辉煌的历史。
童路摇头,“不对,波士顿从来没有衰颓过,它丰富积淀的历史与战争全无关系,所以波士顿并不厚重。”
“那么上海呢?”Yaddo突然提到另外一个童路言语上一直避讳的城市,童路的家乡。
童路低头考虑,然后抬头平静说,“那个城市的历史无法言说。没有伦敦丰饶,没有纽约现代,或者,它上下不着,像个空中楼阁。”
Yaddo皱眉,不太理解这样的形容里带有的感情色彩究竟是褒是贬,“我一定要亲自去体验一下。”
按照安排,波士顿方面的负责人Yvonne接待他们直接到机场附近的酒店。Yvonne小姐不好意思地请Yaddo在她的帽子上签名,童路微笑等待,不无讽刺,“我越来越后悔。”
Yaddo神情紧张,“后悔嫁给我?”
笑容加深,轻轻呼气,“后悔我没有学习赛车,没有拿过年度冠军,没有那么漂亮的小姐找我签名。”
一把拥住她,将手心递到她面前,“挚爱的Edith Tong,请给Yaddo Leison一个亲笔签名。”
没有刻意适应时差,童路与Yaddo在非工作时间到波士顿街头游逛。童路是在西雅图上的大学,但康际却是在这座城市里打拼未来,关于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都与康际有关。
这座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与伦敦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传统的欧洲建筑与现代美洲的精神相得益彰,融汇贯通,历史与现代碰撞所产生的不是破裂和碎片,而是更大的凝聚力,如核聚变或核裂变一般强大的力量。这座城市有过暴力,有过冲突,最终都又回归人类最美好的本质。
尤其穿梭在凹凸有致的古旧建筑之间,走在文化气味浓厚的图书馆美术馆音乐厅博物馆回廊,Yaddo洋溢的英国人特有的文化底蕴与那个在赛车场上的“快手”完全不同。
在波士顿停留三天之后,Yaddo独自飞往墨西哥与车队汇合。童路则继续留在洛根机场与大堆的文件大堆的人作战,Welson从伦敦飞来帮忙。
童路必须为公司争取这一纸合同中的有利位置,要想改变机场目前频频亏损服务质量低下的局面,公司要获取尽可能大的主动权,在更新机场设施、室内设计、员工培训、周边环境等方面,童路代表的英国机场集团的立场都需强硬。
Yaddo到达墨西哥,立即投入今年的第三场比赛,亦即今年的第一场砂砾赛。与瑞典、蒙特卡洛的冰雪赛段不同,墨西哥的砂砾赛段绝对考验车手、领航员以及整个车队。全长分为3个LEG,共计1040.67公里,包含15个长达394.43公里的SS(Special Stages)和646.24公里的RS(Road Section)路段。砂砾路对于轮胎是一大考验,新的赛事规则又规定各车手轮胎使用上限为60条,虽没有如瑞典的夜间赛段,但Yaddo和Bernie需要与所有外界因素斗智斗勇。
车队派出两部车,一部Yaddo与Bernie搭档,英国人与爱尔兰人,Bern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