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林旗下的圣何塞是支柱产业。
    围绕拍卖行，高凤林还涉及了古董、玉石等相关行业。
    再往大里说，这位高总也是混艺术圈的。
    虽然不至于潜规则个女明星啥的，但是在电影里投点资也是常有的事。
    除了拍卖行之外，高凤林旗下还有艺术馆。
    里面有一批艺术品经常出借参加各种巡展。
    《青山图》就是其中一幅，事发的时候正在参加一场东海市内的巡展。
    高凤林赶到现场的时候，警方已经到达。
    很奇妙，带队的是颜如玉。
    “颜队，怎么是你？”高阳很纳闷，“刑警也管这个？”
    颜如玉低声道：“你还笑得出来？”
    我哪里笑了，我没笑！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我能不来么？这是上级特批的！”颜如玉闪到一边，让出了《青山图》失窃的位置。
    《青山图》是一米五乘三米的长卷，本来是挂在墙上展出的。
    此刻，画已经没了，原本挂着画卷的位置上从上到下写着四个字。
    “高阳！接招！”
    这特么的就搞笑了！
    高阳隔着警戒线，抬头看着四个方方正正但是一看就比较生疏的夏国字，歪着脑袋问颜如玉：“全东海只有我一个叫高阳的？”
    “当然不是，经过系统比对，东海和你同名同姓的一共有两百四十七人！”颜如玉一本正经得说道。
    “那你凭啥认为就是冲我来的？”高阳耸耸肩，“给个理由啊！”
    “理由？那你跟我来！”颜如玉扯着高阳的衣服，把他拉到一旁。
    “小张已经把监控录像原本拿到手里了，你自己看！”颜如玉把高阳推到小张身边。
    “高老师，人家确实是冲着你！”小张百般无奈得把屏幕扭了半圈。
    屏幕上，播放器软件里，一名看体态像是男子的人正堂而皇之得把画从墙上摘下来。
    接着他在墙上留下四个大字，通过录像看，应该是最粗的记号笔。
    然后，他转过头，正面面对摄像头。
    脸，自然是看不到的，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面具恰到好处得遮住了所有的边缘。
    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高阳清晰的头像。
    最后，对方用打火机点燃了纸张，慢悠悠离去。
    “什么时候的事？竟然没有人发现？”高阳皱眉道。
    “早晨七点之前，连值班员都睡着了！”
    “那沿途监控呢？”
    “毫无所获！”颜如玉无奈道，“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一定是你，所以，小心了！”
    “哈哈哈哈！”高阳忽然大笑起来。
    “我要是被他吓回去了，那根本不用出来混了！而且……”高阳语重心长得拍拍颜如玉的肩膀，“颜队长，我可是屡次帮警方破案的系统吉祥物，现在吉祥物受到了死亡威胁，到了你们该出力的时候了！”
    “高阳，你别闹！”颜如玉心烦意乱。
    “没开玩笑，我相信警方，相信你们的能力，相信你们可以保护我！”高阳无比认真道。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颜如玉追问。
    “凉拌咯！我不接招，不知道，不关心！”高阳呵呵一笑，“他如果要继续犯案，就一定会留下更多破绽，他不犯案，我就更不怕了！”
    “如果他胆子够大，就上门找我，我保证他来得……去不得！”最后一句，高阳音调陡然一转，加了国粹京剧的念白腔调，别具韵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玩闹！”颜如玉气坏了，伸手打了高阳一下。
    小张瞬间惊讶。
    我去，这是打情骂俏啊！
    “你看什么？”颜如玉甩了一个眼色，怒道。
    “没什么！”小张一哆嗦，立刻低头看录像。
    唉，就不长记性呢！颜队肯定不希望别人看出来啊！
    似乎也发觉自己的动作有些＊＊，颜如玉脸色微红：“对方显然冲着你来的，就算你艺高人胆大，最好也做做防备！就当配合我们警方工作了！”
    “哦了！放心……我能再看看录像么？”高阳收起了笑容把小张挤到一边。
    屏幕上的面具人，就像是在逛自家的院子一样，从头到尾动作流畅自然，但是高阳慢慢得眯起眼睛。
    这个家伙……是个高手。
    他的行走路线选择是最优，几个摄像头拼在一起只能留下他的侧面。
    而最让高阳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面具。
    自然不是烂大街的《v字仇杀队》的小丑面具。
    面具很长，上半部分镂空，正前方垂下一个类似佛珠串的结构，正中央坐着一个面容诡异咧嘴大笑的红色小人，看上去像是打秋千。
    下半部分是一张尖脸，眼睛和鼻子的线条长而夸张，眼睑低垂似乎眼睛已经闭上。
    “哇，这是什么面具，看上去很独特！”高梦莎颤颤巍巍走过来指着屏幕低声惊呼。
    高凤林脑袋一阵阵得发炸：“梦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个？”
    莎莎同学哈哈一笑：“警方肯定能找回来的，再说了，今天哥哥让你少花了多少冤枉钱，难道不该开心！”
    高凤林表情异常精彩……嗯，不愧是自己的姑娘，说得好有道理。
    这个时候，颜如玉也凑过来问道：“看了这么半天，看出啥门道了？不懂就说，装什么啊？”
    高阳忽然指着面具道：“这个……我恰好知道一些！”
    大家的耳朵瞬间竖起。
    “这个面具，应该来自科特迪瓦！”
    “非洲啊，怪不得看上去怪怪的！”高梦莎点头道。
    “这个面具叫努亚乔！是科特迪瓦的部落之间打仗，发兵之前才用到的。”高阳双手对着屏幕比比划划，“上面这个红人，代表战神，他坐着的这一串儿佛珠似的东西，其实就留跟沙和尚的项链一样，都代表人头。”
    “下面这张闭着眼睛的面孔……没错，是代表亡灵！”高阳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屏幕中央，那夸张的鼻子线条。
    “所以，对方的意思应该是，我要开始动手了，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么？”高阳耸肩，洒脱一笑，“这件事儿本来应该是部落里的祭司来做，他这不是胡搞么？”
    高阳笑着，但是颜如玉和高梦莎都笑不出来了。
    “哥，你这是有生命危险啊！”高梦莎十分紧张。
    “我建议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尽量少出门，在我们警方破获案件之前，最好提高警惕！如果有必要，警方可以向你提供保护！”颜如玉严肃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高阳笑呵呵得挥挥手。
    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高阳独自离开艺术馆回到了李家庄园。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从手机里翻出那张面具的照片，调出一位联系人，把照片发了过去。
    很快，对方回复了一个问号。
    “戴着这个面具给我下战书了！”高阳的神情凝重，丝毫没有颜如玉面前的轻松写意。
    “完美罪犯！”对方回复了四个字。
    很快，对方就发来一长串资料。
    高阳的眼睛陡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