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一直在办公室陪伴颜如玉到凌晨四点，才送她回家。
    连续作战，颜如玉有理由休息一下。
    坐了一段路程的出租车，在临近颜如玉家的时候，俩人下车一起步行。
    颜如玉很自然得牵住高阳的手，轻轻晃着。
    “我才想起来，今晚是英仙座流星雨啊！”颜如玉手搭凉棚，朝天空望去。
    凌晨四点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哪怕是一颗小流星也会发出灿烂的光芒。
    “我本以为我不会谈恋爱或者爱上某个人……你不准笑！”颜如玉与说了一半，就皱眉指着高阳警告。
    “我不笑！”高阳微笑道。
    “不过……感觉还是蛮好的！最起码我知道我不是那种没人喜欢的女人！”颜如玉道，“等我自己买的小公寓装好了，我请你过去做客！”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高阳严肃道。
    “不怕啊，我如果想要男人了，自然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你还不错！而且你身边有女人，不会跟我谈婚论嫁，而我呢，也不想动不动就说结婚的事情，我们岂不是很适合？”
    “再说了！毕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大家很熟，说不定上了床也没什么尴尬，水到渠成的感觉挺好！”
    听着颜如玉的言论，高阳真是叹为观止。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么？想要女人对自己转一，但是又想让女人允许男人不专一！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嗷嗷嗷！”路边传来一阵狗的低吼。
    俩人一看，两只野狗正在路灯下野战。
    高阳皱眉道：“这也不是春天啊，这么兴致还这么高？”
    颜如玉：“男人还不是一样？一年四季哪天能没兴致？”
    “哎哎哎，颜队长，你这就不对了，干嘛总是性别攻击呢？”
    “我说错了么？”
    “也没错！”高阳洒然耸肩，“反正在我看来，其实男人有些地方还不如狗！”
    “哎？这个论点你给证明一下吧！”颜如玉来了兴趣，“反正已经到了这个点儿，我也不急！”
    “郑一涵！”高阳说出了一个名字。
    颜如玉一愣：“一涵怎么了？”
    “一涵，就像是一条狗！而我们呢，狗都不如！”高阳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颜如玉贴着他坐了下来。
    黑夜将尽，黎明未来，街上除了两条正在交配的野狗，就只剩他们，无需羞涩。
    “你看那些狗，出了门就在树根下撒尿，然后闻来闻去的，其实做的是和一涵一样的工作！”高阳翘着二郎腿，悠闲说道。
    “你这叫什么比喻？一涵能根据气味勾画出嫌疑人的大体样子，这是超能力！”
    “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人类在没有进化之前也有这种能力，可以通过闻粪便的气味来判断粪便主人的性别，年纪，外形……所以狗狗随地大小便，只是留下自己的特征符号，只要能闻一圈儿尿，那么一圈儿狗兄弟它也就都认识了！”高阳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颜如玉吐吐舌头：“我那么好骗么？”
    “我没骗你！”高阳严肃道，“一涵的基因就是这么改的！所以她睁不睁眼其实没差别，只要她闻到我们的味道，就知道我们的模样和特征。所以我说，我们还不如狗呢……”
    “天啊！”颜如玉真是惊讶了，“那人是在进化还是在退化？”
    “谁能说得清呢？”高阳心绪繁杂。
    ……
    第二天上午，当高阳揉着惺忪睡眼走到客厅的时候，蓦然发现小姑高苑贞和李飞鲲联袂而来。
    当时高阳的睡意就到了九霄云外。
    这俩人一起到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李妙妃正陪着俩人喝茶聊天。
    看到高阳下楼，李妙妃白了他一眼道：“还不过来！”
    说完，李总裁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体离开了。
    她是聪明人，知道高阳他们有机密话要讲。
    不过李妙妃也没有什么不满。
    刚才高苑贞可是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一副长辈模样。
    哎，就是那个桃花眼儿啊，到处招惹女人！
    “小姑，你怎么也来了？”
    “飞鲲哥，你扔下天龙的摊子不管了？”
    高苑贞和李飞鲲对视一眼，李飞鲲面色凝重道：“你说吧！”
    一看这架势，高阳也收了笑脸：“事情很严重？”
    高苑贞道：“很严重！”
    高阳忽然笑着起身：“先不急说，小姑和飞鲲哥你们难得来一次，我请客，咱们出去吃点大餐！”
    高苑贞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请客吃饭！”
    “小姑，天不是还没塌么？再说了，我可不想在饿着肚子的时候做决定！”高阳嬉笑道。
    李飞鲲和高苑贞相视苦笑。
    高阳真是人精儿啊，什么都能猜到。
    ……
    高阳最终订了一处将京饭店的包厢，透过窗子就能看到浩浩汤汤的申江一路东去。
    李飞鲲和高苑贞也站在窗子前。
    高苑贞淡淡道：“这世界要变了！”
    李飞鲲也说道：“不知道是福是祸！”
    “阳子，天龙的那块兽骨发出的波动越来越厉害！是超长波！”李飞鲲皱眉道，“我们调集了十颗卫星扫过整个夏国的疆域，另外还发现了八处发出超长波的范围，也就是说，这八处地下，大概率也存在着那种骨头！”
    高苑贞道：“天龙基地附近大概一两公里方圆内的土地已经发生了异化，成分，干湿度和颗粒程度都有了大变化，直接影响到了上面种植的农作物！影响的范围以每天三百米的速度推进。”
    “基地的人呢？”高阳追问道。
    李飞鲲道：“牺牲了两个人之后，基地的成员全部撤出！”
    高阳陷入了沉默。
    上菜完毕，三人围坐在一起，共同举杯。
    “先敞开肚子吃，吃饱了再说其他！”高阳很洒脱。
    李飞鲲一拍桌子：“阳子说得对，天还没塌呢！”
    高苑贞摇头叹息，不过也没有再绷着一张脸。
    高阳吃了两口菜，掏出手机一看，高梦莎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哥，你在哪里啊？我好无聊！”
    “我在江景阁吃饭呢！”
    “这么巧，我也在江景阁！你在哪个房间？”
    “青山！”
    “我天啊哥，我在你隔壁的碧湖，我爸也在呢！”
    隔着屏幕，高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惊喜。
    “一会儿我过去给你爸敬个酒！”高阳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