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饴,能照顾好苏恒,是她觉得最满足也最开心的事。
因为手头不宽裕,他们假日哪儿都不去,更别说像其他情侣一样,四处去玩,在每个不同地方,留下美好的共同回忆。
不过,他们也还是别的活动能打发时间。
苏恒喜欢踢足球,他加入学校的足球社,每个周末都跟大伙儿在操场上踢球,夏澄总站在高高的看台,远远地望着他。
比赛的时候,她为他加油吶喊的声音,总是特别响亮。
其余的男孩子听了,只觉得无比羡慕苏恒。
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甘愿整天跟男友黏在一起,哪儿也不去。
那些年,有苏恒在的地方,背后肯定有夏澄的身影。
大家笑说,从没见过腻歪成这副德性的情侣,但他们内心却也渴望有一个女孩,能够不嫌踢球无聊,天天陪着自己。
夏澄推掉跟班上同学的联谊,以及一切不必要的活动,她的世界仅仅跟苏恒有关联。
她学校里的师兄师姐,或者同学们提到她,只会说:“夏澄的男友听说是某某大学的高材生,她呀,跟我们不同挂。”语气颇不以为然。
除了上课与考试,夏澄很少在自己的学校出现,要见她一面,也许在另一个大学的校园里比较有可能。
暑假前,苏恒的父亲终于打了电话过来,“阿恒,别跟你妈妈赌气,她会那样,只是为了你好,听爸爸的话,好好跟她道歉,你妈她最爱你,一定会原谅你。”
苏父开间小型加工厂,手底下的员工数不超过二十个,虽然不是事业做得多成功的厂家,但性格低调,比他的太太好说话,为人也正直。
苏恒是在夏澄的租的房里接这通电话,现在所有人要找他,都知道要打来这里找。
“爸,我知道了。”
“你妈她为你的事哭过几次,别再惹她伤心,说来说去,她就是希望你能专心读书。” 苏父叹口气,“你坚持要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你妈她现在也不反对了,就是自个儿拉不下脸来跟你说。”
他们父子的电话没讲太久,便挂断了。
可过了很久,苏恒还是坐在沙发里沉思。
夏澄煮完饭,擦干手,蹲到他身边,“你家里人是不是还不原谅我们?”
苏恒抬起头,看她一眼,他的脸色凝重,但并不出声。
“跟你妈妈说声对不起吧,她爱你,苏恒,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苏恒摸了摸夏澄的额角,她因为忙着煮菜,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扎成马尾,几许发丝垂在脸颊旁边。
“澄澄,你这么好,我真希望我妈她能像爱我一样爱你。”
“会的,你要给她时间。”夏澄轻声说。
“你不了解她。”
“我不需要了解你妈,我只要了解你就够了,但我一定会爱屋及乌的,我向你保证。”
苏恒把她抱到大腿上,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当时他们还不懂,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拿生命当燃料,尽情点燃他们的爱火,也不怕终有烧尽的一天。
苏恒打了通电话回家,他与母亲的冷战,在暑假来临前告一段落。
对学生情侣来说,最怕的除了没有经济来源外,就是假期。
那段时间,他们不得不跟对方分开。
在父母眼中,他们还是孩子,没有人身自由,每逢长假,都得乖乖回家里报到。
虽然苏恒跟夏澄的家是在同一座城市,但想要像平常一样,日夜守在对方身边,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回家前的周末,他们躺在床上,夏澄搂着苏恒的腰,他的手抱着她的肩膀,静静地在抽烟。
他没有烟瘾,可分离的焦虑彻底地影响了他的情绪。
苏恒说:“你别打来我家里,我会找机会打电话给你。”
他没法肯定母亲接到夏澄的电话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最好的情况下,也许是说他不在家,最糟糕的情况是夏澄会被她责骂。
“嗯。”夏澄很勉强才发出声音。
苏恒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他赤/裸的胸膛滑下去。
他低下头,闷闷地说:“不要哭,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苏恒安慰她,可他抱住她的手微微地发麻,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眼眶里泛着红丝,可他隐藏得很好。
夏澄难过得翻到他身上,像只考拉一样,趴在他胸膛,紧紧地抱住他。
苏恒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头发,与光滑的背脊。
其实同居这么久,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可他到底没能说服她,他们的关系就只差最后一步。
夏澄相信苏恒的意志力,所以浑然不觉他忍得非常辛苦。
好不容易等她哭得睡过去,苏恒轻轻地推开她,起床去浴室里冲澡。
夏澄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跟在他身后进去,苏恒展开双手迎接她。
哗啦啦的莲蓬头下,水雾弥漫间,她帮他释放出来。
夏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她的爱情观是不断地付出再付出,并不求任何回报。
这样的傻,不只融化了他,亦让他为她深深地着迷。
苏恒将她拉起,亲吻她红润的嘴唇,再一点一点往下,重复她刚刚为他做的。
那是一段最激情,也最堕落的日子。
记忆的片段,像光怪陆离的画面,时不时闪过夏澄的脑袋,可她怎么也想不透,当时为何能那样深爱一个人。
重生之后,她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些被苏恒背叛的回忆。
但跟爱情或者情/欲有关的部分,却异常地模糊不清。
或许是他们争吵得太久,彼此都忘了,他们也曾经有过这么爱对方的时候。
……
夏澄站在那条街上,发了好久的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鬼苏恒等着她,直到时间越来越晚,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他才出声提醒她。
“该回去了,你会赶不上门禁时间。”
夏澄垂下眼眸,转过身,朝学校的方向走。
人家说往事不堪回首,又说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她其实也放下了很久,只是对忽然涌出的记忆,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也对,她的确已经再世为人。
过往的一切,只是偶尔会出现在脑海里的残影,与她再无关系。
刚进门,夏澄的室友小芹便拉着她的手,开心地说:“我们班的女生要去联谊,这次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