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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很可能是一名奴。我今天跟之前当过他的主的人谈了话,我可能是感觉有点意外吧。”到此为止了,他已经越界很多了。
皮特点头。“噢,那些旧时光。”他轻笑,“有时我也想知道那些老熊男们过得怎么样了。”
“唔。”
“要知道,罗杰,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本正经地贴着墙站在那儿,穿着高腰蓝色牛仔裤,一件崭新的白T恤,看起来吓尿了。不过就算那样,我也知道你永远不会雌伏于任何男人”
“别说那么绝对,皮特。我也上过十字架。”
“那不适合你,永远不适合。第一次我看到你站在杰伊跟前时,我真的替你害怕。我知道你不属于那个位置。”
皮特是对的。对于罗杰,那更像是对他男子气概的考验,帮助他认清自己并不真是什么怪物。“主动受虐者是神圣的,”罗杰引用圈子里的话说,“皮特,我真羡慕你。”
“让我选的话,我也更愿意当奴,”皮特坦言,“与可靠的搭档一起,那感觉就像在飞。当然如果他是个人渣的话,那就生不如死了。”
确实有一些人就是喜欢伤害别人,这也是罗杰成为警察的一个原因。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马钱特身上,很难说这个人潜藏的暴躁性格是出于对自己同性恋身份的不满,还是天生就有暴力倾向。罗杰想到盖里,在心里将他看作一个更年轻、甚至更天真的西恩。想到这样一个盖里暴露在马钱特愤怒拳头之下,他感觉恶心。之前在高速路上开车时,罗杰就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对于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来说,维系着一场危险且充满力量对抗的恋情,同时还在受虐倾向与让人想自杀的抑郁之间摇摆,会是怎样一种感受。更别说他的伴侣还突然间翻脸不认人。
“我基本可以感觉到这案子中有某个信息是针对我个人发出的。”他说。
“一个隐含信息?”皮特问。
“不。是一条明确而且实打实的信息。尸体是在我家里被发现的。”
皮特凑过来,张大双眼。“是威胁吗?”
“不,不。”罗杰摆了摆手。“算了。我不应该提起的。实际上,与外人探讨细节是禁止的,而且还会坏了我们这顿饭的气氛。”
皮特还是一脸迷惑,虽然如此,他还是拿起酒杯,放弃了这个话题。
蒜香鸡肉的味道相当赞,烩饭也是。皮特喝了不少,也许有点喝高了,但开车的是罗杰,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在停车场,皮特靠在他身上。他说话时,满是酒气的呼吸喷在罗杰的脸上:“去你家怎么样?”
罗杰盯着皮特的双眼。“你不用勉强。”
“我知道,罗杰。”
罗杰的拇指抚过皮特柔软的下唇。他点了点头。
* * *
虽然犯罪现场调查科的人已经过来清理过了,但那副场景仍让罗杰感觉历历在目,所以当皮特进去朝沙发那边晃悠时,他脱口厉声道:“不行。”
皮特停住了,慢慢转过头,一脸惊讶。“到底是哪样‘不行’?还是仅针对一个笼统的‘行’而言?”
罗杰笑起来。“我……那沙发才清理完没多久。来,去厨房吧。”
趁罗杰去开冰箱时,皮特踉踉跄跄地倚在了他身上。罗杰抓住他的手肘扶稳他。“没事吧?”
皮特一边看着罗杰一边玩味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罗杰一把托住皮特的脸,与其说是爱抚更像是禁锢,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舌吻。
随着吻的加深,皮特寻到了罗杰的领带和扣子并扯开,然后两个人从厨房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卧室。
皮特退到罗杰的床上。月光透过顶窗洒在那雪白修长的四肢上,影影绰绰。罗杰像猫一样,手脚并用爬到床上追随对方。他跪在皮特上方,那人用乌黑的双眼注视着罗杰,鹅蛋形的脸陷进枕头里,深色头发肆意散在周围。
罗杰抚摸着那柔软冰凉的面颊。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人有过性关系了。单纯的性爱对他来说并不纠结,但是紧随其后的求爱过程和恋人关系却让他烦扰不堪,就算只是普通地沉溺于一夜情也让他打心底里感到不自在。跟老相识上床其实已经快要超出罗杰的底线了。
皮特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着。他的身材修长,皮肤雪白,正如所有工作涉及到裸露的男人一样,他精心地保养这具身体。修长的阴茎顶部呈深色,正濡湿地垂在他柔软的腹部。
罗杰覆上他的身体。
皮特的口感像蜂蜜,出于晚饭的原因,还有些大蒜的味道。他愉快地回应着,但又不过分热情。热情对于罗杰来说有些难以消受。进入皮特的身体时,罗杰不禁呻吟起来,他开始抽插,低低地发出无助的叫喊声。
释放是一种解脱,但这解脱并不完整。实际上也从未完整过。
罗杰倒在皮特身上整理着呼吸。
“罗杰,你有点重呢。”皮特在他身下说。罗杰咕哝着赶快翻身闪开。
“抱歉。”
皮特用一边手肘支起上身看着罗杰,他僵硬地躺在那儿,手臂垂在身体两侧,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你对自己的方方面面都太严苛了,罗杰。”
罗杰叹口气。“是啊。”
皮特坐起身去了浴室。他回来时,一边用毛巾擦干双手和大腿内侧一边说:“要我叫个出租车吗?以免明早的场面太尴尬?”
罗杰从床上坐起来。“我开车送你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并没怎么交谈,但那种沉默显得适意而放松,并不感到别扭。
“皮特,”当朋友想要下车时,罗杰说,皮特回头看着他。那纯净的香草色皮肤,还有满含柔情的双目。“跟你这样的朋友相处让人倍感愉悦。”
皮特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今晚尽量睡一会儿吧,宝贝。”
* * *
亚当·马钱特神父让“圣道教堂”的会客礼堂的大门全天向莅临者敞开,但夜晚会上锁。马钱特站在大厅前方,将顶灯逐排熄灭,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影从通往前厅的一扇大门处闪了进来。
“你好?”他边打招呼边走到通往教堂前部的过道上。
前排的桌子上摆满了小册子和教堂简报,这位造访者游移在阴影和从高大耳廊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中。“我不知道你这儿已经关门了。”他说着转过身。
马钱特觉得,也许今天来过的那位探长让自己不是一般地慌神儿。他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