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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的冰袋,只能买雪糕冷敷。那副惨样,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宝宝冲啊
“冷饮店的老板,那天发了一笔横财。”乔棉笑道,“四个学生买光他店里的雪糕,他还以为我们要开联欢会大采购呢!”
任晟天也笑,并且咬了一大口烧饼,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噎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傻孩子,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罗悯连忙捶打他的后背,“吐掉,快吐掉!”
肖让和彭磊一进烧饼店,即看见任晟天的狼狈相,吓得他们要拨打120急救电话。
幸好罗悯明智,连续击打背部引发更剧烈的咳嗽,任晟天才安然逃过一劫。
大家瞅着纸巾上的殷红的血色,全都噤声不语。
“妈,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任晟天突然卖惨,罗悯不为所动,起身去跟烧饼店老板娘要了一杯温开水,拿给儿子漱口。
肖让发现其中的奥秘,毫不留情地点破:“学弟,这家店老板最喜欢创新——你点的烧饼是红心火龙果夹心的吗?”
“佩服!”任晟天双手抱拳,朝肖让拜了两拜,“我一个男人爱吃甜口,学长见笑了。”
肖让拱手回礼:“专心吃饭,别叫罗阿姨担心你。”
乔棉揪揪肖让的衣角:“岳师傅怎么说?”
“没见着岳师傅,他的大徒弟接待我和小彭。”肖让说,“礼服的裁剪不很顺利,待会儿和岳师傅当面交流一下,设计图可能需要修改。”
“囍字扣不好做吧?”乔棉早有预感,“选图样的时候,我想选梅花扣,是岳师傅的一个徒弟推荐囍字扣,说是新人结婚用它最吉利。”
罗悯问:“他不是大师吗?小小盘扣难不倒他。”
“岳师傅选用了真正的蚕丝,染色加上二次甄选,制作盘扣的难度不小。”乔棉感到后悔,“当时不该追求完美,婚期这么近,我选普通的人造丝多好——”
肖让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乔棉身旁。
“追求完美有什么不对?正因为你追求完美,所以我努力变得更好。”
“学长,你绝了!任何事都能联想到自己头上。”任晟天这顿饭吃得十分缓慢,数次被自己忍不住笑而打断,“学姐担心婚礼那天礼服能否做好,你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算是说对了。”肖让脸上笑意盎然,“我是谁啊?只要我认准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本来罗悯陪着乔棉去见岳师傅,怎奈老人家性情古怪,说是除客户之外的人一律不见。罗悯只得离开,随任晟天回了家。
岳师傅的裁缝铺,就在老字号包子铺的三楼和四楼。
一扇原木色大门打开之后,墙面未做任何装饰,灰色水泥还原了最初的质朴。岳师傅的工作间,位于这套跃层住宅的最里一间,门口悬挂茶色水晶珠帘,琴声悠悠、熏香袅袅。当人们置身其中,仿佛来到了修身养性的禅室。
“请坐。”岳师傅面带微笑,指了指缝纫机对面的两张苇草蒲团,“谢谢你们的早餐,不过我在辟谷,包子和粥送给徒弟吃了,希望二位别介怀。”
肖让诚恳地欠身,扶乔棉坐下之后他才盘腿落座。
“岳师傅,是我们唐突了。”
“你们的心意,我很珍惜。”岳师傅捋捋蓄得很长的胡须,将修改后的图纸铺展开来,请乔棉肖让过目,“我在汉族传统婚服的基础上做了改动,你们看,哪里不满意就说,二改、三改都不成问题。”
乔棉眼尖,立刻发现一处变化。
她内心波澜起伏,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岳师傅,您……您和我爸爸认识吗?”
肖让吃惊不已。
他望望面色淡定的岳师傅,又转头看向乔棉:“宝宝,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一层?”
“我爸爸定做的厨师服,胸口也有梅花图案。”乔棉心口闷闷作痛,她的指尖划过新图纸的一处纹样,“无论形状还是颜色,和这个一模一样。”
“岳师傅,怎么回事?”
肖让急于求证,从蒲团站起时脚下跌跌绊绊,扑通一声跪倒在岳师傅面前。
“不年不节的,何必行此大礼?”
岳师傅善意的打趣,反而令肖让的好奇心翻倍再翻倍。他借着跪拜的姿势,朝岳师傅毕恭毕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请您告诉我,乔叔叔和您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八年前,在肖晋齐的帮助下,乔谆易带着乔棉来到长夏市求医问诊。
那时岳师傅精湛的制衣手艺已经远近闻名了。
乔谆易确诊患上淋巴癌,内心非常矛盾。一方面,他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想要活下来多陪女儿几年;另一方面,化疗的痛苦他无处倾诉,默默忍耐的后果就是心情愈发低落。
一天,乔谆易从楼下花园晒完太阳,慢吞吞回到病房。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