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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无收获,她心里慌得不行,也立即上来请罪。
覃承勋平日里待母亲身边的人,皆是十分温和,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既然是在母亲身边得用的下人,与情面上,他也会宽容几分,然而今日,看着跪在地上的杨嬷嬷,覃承勋却是一言不发,冷了脸走进娘失踪前歇息的内室。
内室内依旧一切如常,好似主人还正在好眠一般,窗户因着刚才的寻人已经大大敞开着,冷冽的风从窗户中吹进来,冲散了覃承勋心中的焦郁。
他稳下心神,娘素来与人为善,与京中诸位贵妇皆无龃龉,来人必是冲着父亲来的。这种时候,他更要稳住,绝不能让人钻了空子。既然能混进覃府,那便不可能悄无声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覃承勋派人守住了幼弟温哥儿的西苑,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其余的却都被派到府中各处盘查,尤其是新入府的丫鬟,和前来探亲的舅舅一家。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氏身边的丫鬟今晨便不见踪影的事情,很快传入覃承勋耳中。
再联系到昨日沈茉娘落水一事,覃承勋便立即认定了,娘失踪的事情,必定与沈氏有关,至于舅舅沈阳是否知情,覃承勋却是顾不上去猜了,他也赌不起,冒不起这个险。
“把别苑守住,不许任何人进出,直至父亲归家。”覃承勋冷着脸,平日里温和的脸,如今却散发着与其父覃九寒如出一辙的冷冽之意,让人看了不经心内生寒,他又嘱咐侍卫送信给正在路上的与大军同行的父亲,随即便甩了袖子,打算去会一会沈氏。
厢房内,沈氏心中慌乱不已,方才院中一阵骚动,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厢房的门已经被锁死了,透过窗纱看出去,还能看见门外守着的奴仆。她便多少有些猜到,阿葒定是惹事了。
她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厢房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进来了个面容冷冽的少年,正是前几日还温和唤她一声舅母的覃承勋。
沈氏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强笑道,“这是怎么了?”
覃承勋侧头,“舅母不妨猜猜?”
……
这边府里上上下下皆戒严,那厢蓁蓁却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说的准确些,是从昏睡中醒来。但她的处境,其实比覃承勋想象的要好上不少。
蓁蓁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的厢房布置得颇为干净,这个“干净”,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除却必备的物品,屋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连个装花的罐子也无,实在简单得有些过分了。
蓁蓁从榻上下来,发觉脚边踏脚上便是双干净柔软的寝鞋,穿上鞋,她才在屋内略走动了片刻,推开窗户无果的时候,厢房外边有人推门进来了。
蓁蓁吓了一跳,然而仔细一看,却只是个模样淳朴的婆子,见她似有逃脱的意图,那婆子也未曾慌乱,而是上前来,扶着她在软垫上坐下。
蓁蓁想看看她的来意,便没有逆着她的意思,坐稳后,那婆子却是径直从食匣子里取了吃食出来。
蓁蓁腹中虽有些许饿意,却并不敢随意用这些吃食,那婆子倒是也不催促,另取了一双筷子出来,每个盘子里皆夹了一筷子到旁边多余的一个小碗里,然后一次性将那些吃食都用下,然后便收拾好食匣子,起身,出门,然后厢房的门又被锁上了。
蓁蓁坐了片刻,又起身去推那窗户,结果看似薄弱的窗户居然纹丝不动,不由让蓁蓁怀疑起来,是不是她怀孕之后,真的便得手无缚鸡之力了。
努力无果,蓁蓁也不气馁,倒是被桌上摆的吃食勾起了馋意来,她腹中尚有个小的,正是不经饿的时候,寻常这个时候,一天之中的第二顿都下肚了。
对于被抓的事情,蓁蓁觉得一头雾水,但看方才那婆子的态度,和屋内的布置,瞧着也不像要她命的,尤其是,抓她的人似乎是怕她寻死一般,连被褥都是用的极结实的面料,装菜的盘子都是木质的,磨得平滑无比。
蓁蓁干脆坐下,安安心心用起吃食来,她的性子说娇也娇,毕竟是覃九寒宠了那么多年的,但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那般娇气的,就如同现在,比起一般的官家夫人,她显然要沉稳许多,哪怕她如今在外人眼里是个再娇气不过的孕妇。
接下来的几日,蓁蓁照例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但凡那婆子试过没毒的,她便不去揣测那些有的没的。
看守的人似乎是见她乖巧,也松动了几分,渐渐允她来院子里稍微逛一逛。毕竟,她如今怀了身孕,她便和那负责照料她起居的婆子商议,说是孕妇不好成日在屋里闷着,恐怕到了生产的时候,要没力气使的。
婆子当时没有许诺,但到了第二日,用过膳后,婆子便陪着她出去,在院子里逛了半个时辰,便又送她回房间了。
这么一来,蓁蓁便有些琢磨出来了,将她关在这儿的那人,似乎是真的很在意她的安危,方才去逛院子,院子里居然连雪都扫得一干二净,瞧着似乎就怕她滑到了一般,还有那婆子,亦是半步不离跟着。
蓁蓁便安下心来坐胎,不去做什么试图逃脱的无谓举动,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