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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腹便便,连走动都是晃晃悠悠的,恐怕没走出这院子,便被逮回来了,指不定还会惹怒抓她的人。再者,看守她的人也着实看得很紧,前脚跟后脚的,她也实在没什么机会逃。

    蓁蓁这边安下心来坐胎了,覃府里却是人人胆战心惊的。覃承勋看着悄悄寻了几日,却没有任何结果的手下,眉头一蹙。

    阿修和阿齐皆是心头一叹,这事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主子素来纯孝,待主母敬重万分,想到冒雪在外搜寻多日的私人护卫们,年长些的阿修又是心里发愁起来,这人都是大人留下来的,按说主子不能这般随意责罚的,只是把人看丢了这事,无论如何也得重罚。

    覃承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在屋内来回转了片刻,叫来阿齐,让他把信送进宫里去了。

    说起来,父亲留给他的也都是些精兵,武功高强,打探消息,无一不通,然而就是这般也只是查出那阿葒身上装□□的玉瓶,后来遗落在丫鬟房内的,乃是舒玉斋所制。

    覃承勋遣人去查了舒玉斋的账本,才算摸到点眉目,将有嫌疑的府上都排查了个遍,一方面是没寻到任何蛛丝马迹,另一方面则是寻不到任何理由。除却太子妃娘家和新入京的谦王,账本上其余的人家与覃家没有半分过节,更别提要到绑人这种程度的仇怨。

    但无论是太子妃的娘家,还是谦王,都不是覃承勋手里这点兵力能动的,父亲又还未归京,覃承勋只能寄希望于宫中的三殿下梁玢。

    梁玢倒是十分仗义,或者说,十分有眼力见,他自知自己,明面上是天潢贵胄,但实则远离皇位,若是要在太子兄长和二哥的争斗中生存下来,必须依附于强者。然而,无论是太子,还是谦王,都不是那种能容人的性情,从前太子还略好些,如今却也是丁点不能容忍他们这些做兄弟的。

    梁玢得了覃承勋寄进宫里的消息,便当即孤身一人出了宫。

    他赌的是覃夫人在自家谦王兄长手里。在他看来,太子似乎还是十分看重覃九寒这个肱骨之臣,应当不会轻易对覃夫人动手。反倒是谦王,虽然瞧着没什么动手的理由,但他莫名觉得,这个谦王二哥,自从被驱逐出京城之后,回京后便着实有些不折手段的感觉。

    好在他与谦王二哥,在太庙为父皇祈福之时,还有了些许的交情,故而借着这点情面,他还是成功进了谦王暂住的府邸。

    梁玢在两位兄长面前是习惯卖乖的,毕竟,这两位皆是手握重权的,心眼也小的很,他若是不小心些,成了两人的眼中钉,那他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谦王姗姗来迟,梁玢也没有半分被怠慢的愤怒,还拱手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二哥,弟弟冒然打扰,还望二哥见谅。”

    谦王待这个弟弟倒是没太大的恶感,先前梁玢得了梁帝青睐的时候,谦王心中还对他不喜过,等后来看他也被梁帝冷落了,与他一道被丢进太庙祈福,倒是有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感觉,因此也道,“说什么客套话,你愿意来,二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比不得太子殿下那般,父皇离不开太子殿下,你我二人却是可以兄弟多聚聚。”

    这话,一开口便戳人家肺管子,好在梁玢在宫里冷言冷语听习惯了,倒是没多大感慨,还十分沉稳地试探着谦王,时不时卖个惨。

    他这位二哥也是十分好笑,最喜欢听的便是他如何被太子大哥欺负,似乎他朝着他这么一抱怨,便与他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般。梁玢如今也机灵了许多,礼部可是最锻炼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地方,他与谦王谈了片刻,便让谦王觉得,他这个宫中的小透明是如何受到太子的压榨和虐待。

    实际上,太子的确不如何瞧得上他这个三弟,但要说虐待,那也确实没有。他好歹还是个皇子呢,还不至于被虐待。

    谦王似乎是想着拉拢他,闻言便叫人摆酒,说要与他饮酒畅谈。

    梁玢自是推脱一番,道,宫中有夜禁,他可不能在二哥府上久留,今日只是想出宫透透气,宫外又无好友,便只能来叨扰二哥。

    听他这般说,谦王反而放下来疑心,拉着他不放手,又是酒水又是美人的,似乎打定主意要哄一哄他这个没见识的“宫中乡巴佬”了。

    第210章 ...

    室内, 酒香浓郁,谦王身边两个貌美歌姬早就快要趴上去了,梁玢略不自在的推开了趴在他膝盖上, 仿佛柔弱无骨的妙龄女子。

    已有几分醉意的谦王, 似乎是被这一幕惹笑了, 醉态地拍拍梁玢的肩,“三弟,你都快要大婚的年纪了,怎的还似个未开荤的一般。”

    梁玢听得脸一红,不自在地撇开头去, 倒是让谦王来了兴致了, 推开怀里的歌姬, 搂着他的肩, “不会真的还未开荤吧?你可是我们梁家的种啊,父皇未曾替你安排?”

    梁玢脸一白,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一言不发。

    谦王这才收起笑意, 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 “也是,父皇心中只有太子, 哪里顾得上咱们这些不肖子。”说罢, 又一副大哥模样拍拍梁玢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