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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全弃你而去?树倒猢狲散,你这棵树倒了,她们就去寻觅其他的,反正森林里多得是,不怕找不到。”
“你怎么不去?苏念锦,你也去吧,我这里不适合你。”
“谁说我没去了?我不是可怜你,你没什么值得可怜的,我只是想看着你,看你这副样子我心里就觉得特别的痛快。你们这种人啊,一向自视甚高,不把女人当人看,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征服、占有、刺激,这些东西是你们闲暇时玩耍的乐趣,却不知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人生吗?”他呢喃道,突然一笑,“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我没有回答,我见不惯他这种表情。我曾说过,他秦子阳不该这样,他就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那种别人来求他他都不屑一顾的人,那种和谁说话都疏离淡漠的人……
可是不可否认,除了不太习惯与觉得不该外,心里的某根弦、某根神经,仍在跳动着。它们在说,秦子阳,你也有今天。
甩上门自己靠在那儿,久久难以动弹。我觉得累,一种说不出来的累爬上心头,心里有小虫子在钻,钻心的难受。
深吸了口气往外走,却发现竟然下起了雨,雨势很大。t市到了这个季节总是有着连绵不断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出来时忘记带伞,我搭车回了家,往楼里跑时还是被淋了个透。
我急忙掏了钥匙进了屋,把自己丢进大大的浴缸里泡着。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时常弄得玻璃发出乒乓乒乓的声响。
哐当——
声音特别大,但在这种天气里像外面有什么被刮掉了,因此我也没太在意。
但很快又是一声,接连几声,还有玻璃掉到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我把淋浴器关了,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是楼上传来的声音。
忽然想到许莫然的腿,还有这样的天气,我急忙套了一件浴衣,趿拉着鞋就往上跑。
砰砰砰。
“莫然在吗?”
没有人回应。
我加了力气猛敲。
“许莫然,开门。”
砰砰砰。
接连几声还是没有人来应门。
我有些急了,刚要打电话找人帮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许莫然的声音。
“莫然,你怎么了?快点把门打开。”
又是一些东西与地面相碰撞发出的声音。过了一阵,门开了一条缝。我伸出手推开,里面一片漆黑,低下头就看见许莫然蜷缩在地上。许是刚刚太用力去够门锁,他这会儿正喘着粗气,挣扎着坐在地上。
我急忙把门反带上,费力地撑起他的身子往客厅里的沙发走去。
我把他放到沙发上,按了灯的开关。
橘黄色的灯光下,许莫然的一张脸惨白得吓人,毫无血色,唇因为咬得太用力已经流了血,眼神迷蒙,那里面蕴着深深的痛苦、挣扎以及隐忍,他的脸颊上、额头上有大滴大滴黄豆一般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落。他紧抿着唇,双手不自觉地按住自己的左腿。
“走,我带你去医院。”我起身就要架着他走。
“不用……”他说话已然有些困难,粗喘着,说话的每个音节都因疼痛而颤抖着。
“都疼成什么样了!许莫然,走,现在立刻跟我去……”
他皱着眉,面部的表情有些狰狞,五官紧缩在了一起,让人光是看着都觉得疼痛至极。
“我现在动不了。”好半晌,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背你,上来。”我愣了一下,蹲下身子道。
他仍是摇头。
“许莫然,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现在立刻给我上来。”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他说着,还硬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那笑当真比哭还难看。
“别冲我笑,鬼片里的贞子笑得都比你这好看。莫然,你怎么就这么拗呢。”
“那边的第三个抽屉里有药,给我拿两颗,我吃了睡会儿就没什么事了。”
我急忙走过去拉开抽屉找了出来,又去倒了杯水。递给他时也没看是什么药,后来才发现是高强度的止痛药。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副作用很大,就像大麻似的,有特别好的止痛效果,但也会留下很大的问题。
他吃了药,喘息着靠在沙发上,手还是紧抓着那条腿。
“我架着你进里屋趴会儿吧。”
他摇头,“不用,就在这就行。”
我伸出手想要帮他看看,却被他立刻用手挡住。
我与他视线相对,看着彼此。
最终,我在他那痛苦、倔强、骄傲、隐忍的双眸下收回了手。
“谢谢。”他说,然后闭上眼,不再吱声,我想是药起了作用。慢慢地,他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声与窗外暴雨的怒号交织在一起。
我忍不住探出手摸向他的腿,轻轻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