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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是他的那张脸,还有那双眼。

    秦子阳的脸色暗沉了一些,慢慢地放开我,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走向厨房,自动自发地做起了饭。

    我洗了手,进了屋,把房门关上,不想去看,不想去听,不想去想。

    怕一想自己就会后怕,怕一听就会心寒,怕一看,眼前就霍然成了万丈深渊,前面到处都是沼泽,还有成片的乌云。

    那样,对生活的期望是否也会连带着降到最低?

    所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

    这样很好。

    但是秦子阳哪里肯就这样放过我。

    他走了进来,穿着我经常穿的围裙,那是蜡笔小新的样式,在他这样笔挺高挑的身子上显得是那么不搭调。

    “怎么,很难看吗?”秦子阳抿着嘴,有些不大自然地低问道,或许是我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的缘故。

    “脱掉。”我低吼道。

    他眼中闪过一抹晦涩,或许是我看错了。

    “你先吃饭吧。”

    “我吃不吃饭与你无关,就像我这伤口也是。我,苏——念——锦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我狠声说道。

    “下午的事,是我不对。”

    他低下身子,仰视地看着我,双手握住我的手,低哑的声音带着魔力一样轻轻诉说着。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别过头。

    他把手伸向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给我,那是今天萧洛给他的支票。

    “这支票我收下,交给你,留着以后用。”

    我摇了摇头,把支票递还给了他。

    “你还是不明白。”

    他的眼神黯了些,手指张开又缩紧。

    “你还需要多少时间?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蹲下,与他平视,“你告诉我,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放过你自己,才能找回真正的那个你,才能好好生活?你告诉我好吗?”

    “我们先吃饭吧,给我点时间。”

    “可是……”算了,有些事不是逼着就行的,更何况收下这张支票对他秦子阳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

    我率先走了出去,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看着那些菜,就近夹了一口。

    “你不是喜欢重口味吗,这菜怎么这么淡?”

    “偶尔粗茶淡饭也好,口味太重对身体不好。”他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那这汤呢?味道……很怪。”我强咽了下去。

    他拿过汤匙喝了一口,眉头紧皱,默不吱声。

    我继续吃下一道,每一道不是淡了就是咸了,再不就是有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它们通通倒进垃圾桶里。秦子阳的眼中有一抹什么在闪动,失望?郁结?还是叹息?

    “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些菜都倒了吗?”

    “难吃。”他静静地道,声音很粗。

    “是啊,难吃。难吃为什么要吃?为什么一定要我屈就于你的心意,而不是你为了我把厨艺提上来?前者是大家一起吃得难受,后者却是一起吃得舒坦。”

    他放下筷子进了屋,我也跟了进去,抓着他的手摸上我的头。

    “这个伤痕是因为你留下的。你因为骄傲和骨子里的脾性本能地把我推倒,你太在意那些了,而那些东西是最没用的,至少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最没用的。”

    “不要说这些了。”他转过身,向外走去,没多久,我听到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第二天他没有回来。再次回来是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当时我正站在窗前,没日没夜地惶恐不安,他进来后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秦子阳,你还知道回来。”我说得恶狠狠的,甚至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完之后整个手都在颤抖。

    他被我打得僵在那儿,眼睛漆黑如墨,这一刻我似乎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但并不后悔。这几天担忧、惊惧、惶恐……各种各样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当真是度日如年。原来等待一个人的心情是这样的痛苦。

    “你去哪了?”我问。

    “没去哪。”他低下头,弯腰把鞋子换了,径直进了屋。

    “什么叫没去哪儿,秦子阳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那天之后我们开始冷战,因为无论我怎么样去追问,他都不肯说出那三天去了哪里。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买菜,但做饭时只做一个人的份,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往他那边移半分,当然睡熟了除外。

    我看到他就跟看到空气一样,对,我就是要把他当成空气。

    秦子阳起初也还没什么,就是到了晚上总会不经意地把胳膊伸过来,或者是把腿压过来,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后来我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坐过来,看着我吃,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我。

    我压根就不搭理他。他秦子阳不是能耐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