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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需要解释,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
似乎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是啊,难熬的日子总显得异常缓慢。
这个冰冷而尴尬的局面被打破是在一个清晨。那天我肚子疼得厉害,在床上直打滚,额头有大滴的汗水往下掉,胸口窒闷得紧,难受,死一般的难受,但是我仍死挺着,上下牙齿狠狠地咬着不放。秦子阳就睡在我旁边,我想要叫他送我去医院,但我们在冷战啊,应该是他来求我,而非我主动地找他。
也不知是哪股子别扭劲上来了,心里那口气竟然硬生生地顶着这疼就是不肯说。
最后嘴唇也被咬破了,手把身子下面的床单抓出深深的一个印子。
秦子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我。
因为刚刚睡醒,他微微眯着一双眼,眼神看起来很迷茫,然后渐渐地开始清明起来。他猛地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念锦?”
我仍是死咬着牙,不肯说话也不去看他。
最后他真的急了,迅速下地穿了衣服,“走,去医院。”
他把我的衣服裤子都拿了过来,强迫性地给我套上,打横把我抱下了楼。
因为是早上,在上海这个地方,这个时段打车是高峰期,拦了好几次才拦到车。秦子阳的眉头皱得死死的,对于一直开惯了自家车的人来说,如今来抢出租车心里总是有一些无法名状的滋味。
上了车,他把我放平在他怀里,随即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傅,去医院,麻烦你开快点,她疼得厉害。”
老师傅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好,我尽快。”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疼,秦子阳,我疼。”
“再挺挺就到了。师傅再快点!”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这个时间段车都多,你还得祈祷下才成,不然前面的路段没准得堵车。”
秦子阳听完后整张脸都绿了,双手更是死死地抱住我。
“没事,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车子开到前方的路段时堵了车,很多车都憋在了这个地方,一时半会也过不去。
“不行啊,小伙子,这车堵在这儿了。”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穿过去,她疼得厉害。”
“好吧,我再试试。”车子再次启动,走了几步,却还是停了下来。
“根本过不去,前面那么多车都堵在那儿呢,只能等着了。”
“这大概得等多久?”
“这可不一定了,时间短的话十几分钟,时间长可能得一两个小时呢。”
秦子阳啪的一下子把门打开,抱着我就往下走。
“喂,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秦子阳从兜里掏出钱,看也没看就把一张五十的给他了,也不要找回的零钱,抱着我就往前奔。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在一个和小时候母亲的怀抱一样温暖的胸膛里,然后就是那怦怦怦的心跳声,十分明显。后来回想时才惊觉秦子阳当时跑得可真快,那速度像是一头猎豹狂奔在大草原上,我还取笑他说,秦子阳,你没去当运动员真是白瞎了。
当天到了医院时,秦子阳的双腿已经麻掉了,我感觉到他连上台阶都有点吃力。
到了医院,挂的紧急门诊,诊断说是急性阑尾炎。
那一整天秦子阳似乎比我还急,直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那天秦子阳所有的担忧、着急以及愤怒。
第36章 忘记我,或只记住我,只是我(2)
“秦子阳,你说我当时要是就死掉了你会怎样?”
“别瞎说。”
“我就是要瞎说,你得回答我。”这几天我都躺在病床上,人一在床上躺久了啊,就着实无聊起来,连我都开始问起这些无聊的问题来。
“不会有这种可能。”他说得斩钉截铁,然后就不让我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出院的时候,秦子阳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他说:“苏念锦,我答应你。”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按理说我应该听不懂,但相反,我却是真明白了。
“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确信,甚至声音都在颤抖。
我说:“秦子阳,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确信,你确定,你确信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复读机,反复地确认,重复。
“嗯。”他道。
我说:“秦子阳,我这一刀真值,这医院没白住。要是知道我就住一次医院就能让你想明白的话,我早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
他不高兴地走过来,抱住我,“别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好,不说、不说,你不爱听,咱就不说。”
我呵呵地直闷儿傻笑,我觉得这天空一下子就蓝了起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后来秦子阳说要先找洛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