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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奇州,正是落脚在秀王的府邸中时,那六分不喜便成了生生的十分厌恶和恨。
区区一个落魄户,连一个扎根的落脚之地都没有的狐媚子,竟然妄想嫁给秀王那等玉树兰芝的男人。
杨氏咽不下这口气啊。她的女儿柔柔哪点比不上华蓉?她定要让柔柔嫁进皇室!哪怕只是个妾,只是个侧妃,也是天家的贵人。
秀王虽是五年前来的奇州,但一直深居简出,就连她家老爷都未曾见过秀王几面。
过去没有机会便也罢了,可如今要她眼睁睁看着吃不到的葡萄,要被华蓉那小贱蹄子吃到,杨氏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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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华蓉回了府里,照例去看看祖母,也抱了抱只会喝奶睡觉的小金宝。
孩子的脸天真无邪,华蓉逗了一会金宝,心里压着的火也慢慢降了一些。
连着两天都没什么好事,她心里憋着的气让她连可口的糕点都无心享用。
呼。对着镜子里容颜依旧,甚至比十岁那年更加娇艳的面容,华蓉有一瞬变得恍惚。
她那样跋扈的性子,是怎么不知不觉成了如今这么平静的样子?
若是五年前遇到杨氏这样的妇人,她能连茶带水一盖子掀对方脸上去。可是现在?
心里满满的委屈,既有昨日被秀王轻薄的无处可说,还有今日被轻视后的满腹惆怅。最终还是牵动一下唇角,华蓉笑出了几分苦涩。
大概是她的心已经在这些日子变老了,没了去争去闹的心。拿下发上的珠钗,华蓉缓缓通着发,将青丝一梳到底,也将愁绪尽数抛到脑后。
南面之地的境况,已在姜誉一个月里井井有条的安排下,慢慢好转。
他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日,闭门不出,在暗中枯坐。
暗卫来报宫中诸事,他只是沉默听着,并不像往常那般发号指令。
俊逸的脸像一尊雕像,被冰雪冻住,散发凛然不可亲近的气息。整日整夜,他眼前重复着华蓉昨日的那几句话。
梁璃!
她喊他梁璃。不,不是。他是姜誉,从来不是梁璃。
你疯了?
喉结滚动一下,姜誉不管喉头的干涩,低低笑出声,黑眸里化开逼人的亮意。是啊,他早就疯了。
那是小弟曾喜欢的姑娘,他只该代为守护。五年里都能做到的淡薄守护,他竟是不知道在何时何地,数次与华蓉的对视中,生根破土,变成了而今参天林立的一点又一点贪婪与情意。
他想要她,却不敢告诉她,还要顶着小弟的名字去做她推心置腹青梅竹马的友人。
屋子整个的黑了下来,然后是夜里的第一束月光,破开窗棱,洒到他跟前。
盯着那束光良久,姜誉缓缓站了起来。
赔罪?是要赔的,他愿用属于姜誉的一切和命去赔,华蓉愿要吗。
角落的暗卫踌躇站了一会儿,出声道。“主人,木纪的妻室,今日在茶楼与华姑娘相见。”
听到华蓉的名字,姜誉漆黑的眼珠动了动。
暗卫被他盯住,忙低头一口气说出下文。
姜誉的脸越听越冷,直到最后变成了看不清神色的淡漠。而好看的凤眸中,却涌聚起万千的滔天怒意。
“去木府。”
在平阳他都要护的人,来了他的封地,怎么有人胆敢去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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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刚要入眠,杨氏在木太守枕边嘀嘀咕咕说起华蓉的不是。
木太守翻了个身,心知他这夫人对漂亮的姑娘毫无容忍之心,她嘴里所说之言多半都是夸大其词,便也只是闭着眼睛,左耳听了右耳出。
杨氏被忽视,不悦了。“老爷!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数次落我的脸,她”
杨氏的话说了一半,屋门发出哐当一声响,被人从外踹开。
“啊!”杨氏尖叫,用被子裹住自己。
只穿了亵衣的木太守,也是惊惧的坐起来,朝门边看。
赵言冷着脸,顶在主子前头,领着一帮人堵在门前。姜誉一身玄衣,面容无波无澜的站在门后。
数十个满脸杀气的人在门口站着,杨氏吓得差点失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