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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
到了叔爷爷家,家里没有人。到了冬天,不用忙山上和地里那些事,儿子和儿媳就弄了一个厂房种平菇,趁着年前有一波采购热潮,每天都要将平菇拉到市里去贩卖,唯一的孙子自然也跟着去了市里。
叔爷爷问她在燕宁市过得好不好,许默戎不想让老人家担心,便说一切都好。
直到这时,叔爷爷才试探地问出来:“小默,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你爸爸呢?是留在风奚村没过来吗?”
“叔爷爷,这次就我自己回来了,他工作忙,还要回老家祭祖,我都这么大了,自己就行。”
叔爷爷听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叔爷爷,你跟我说说三周年祭奠都需要有什么讲究啊,我好提前准备以下。”许默戎连忙打断叔爷爷的沉思。
叔爷爷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开,“其他的都好说,主要是请阴阳先生算一个吉时,还有要找一个靠谱的地方买纸活。阴阳先生的事,叔爷爷认识人帮你张罗。纸活的话,县城里有不少做这个的,你去县里联系一家,让他们做好给你送来。”
末了,又安慰她:“你放心,等三周年的时候,叔爷爷也会去风奚村给你外婆烧纸的。”
没有过多打扰,留下礼物,许默戎就告辞离开。
叔爷爷虽然对她不错,但到底也算远亲,家里的后辈也不少,为了她这个隔房的侄孙女忙前忙后,恐怕也会有意见。
从叔爷爷家回来后,许默戎开始张罗三周年祭奠要用的东西。
主要是准备贡品,按照当地风俗,需要准备五杯酒、五样菜、五碗饭、三样水果,还有十个特制的大馒头。
这些听起来好像很简单,觉得提前一天准备好就行。但过年期间,村里的一切营业活动都停止,真到初一初二再准备就来不及了。
腊月二十七,纸活也做好了,县城的人用车将东西送来。许默戎按照当地风俗,订做了楼和金银库,以及守库的曹官和阴司,还有若干烧纸、元宝、锞子等。许默戎估摸了一下,好好叠放,大约用家里的平板车就能拉到坟地上,不用再另外借车了。
这几年,村里的人虽然少了一半,但年味还是挺重的。
过年之前,这家杀猪,那家宰羊,一到这个时候,基本全村的人都出动去看热闹。小孩们这家串那家,满村子疯跑放小鞭。许默戎就坐在屋子内,一边看书一边听时远时近的鞭炮声和杀猪宰羊的吆喝声。
她居住的地方,左邻右舍的房屋都荒废了,因为记忆太过久远,村里的人家她已经不太熟悉了,又没有什么亲戚可来往,许默戎就每天在家闭门不出,或收拾房间,或看书。如非必要,她也不会去村子里走动,她不想被人问东问西。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
这一天,天还未亮,许默戎就被鞭炮声吵醒。她在温暖的炕上懒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挂上了灯笼,忙着贴春联、贴门神,有的人家还在院子里架上油锅准备炸果子。
手边没有透明胶,许默戎便按照外婆每年贴春联的办法用面粉熬制了浆糊,将春联和门神都用浆糊贴好后,要挂灯笼时,许默戎犯了难。
按照旧习俗,灯笼要在除夕夜亮一整夜不灭。这灯笼又要挂高,还要通电,都十分麻烦。
家里没有梯子,许默戎想着去村里借把梯子。一回身,隔着矮墙,正看见余青站在院门外,对着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大家保持理智
☆、表明情意
隆冬清浅稀薄的阳光从侧面斜斜打在余青的脸上, 让他的笑容显得温柔明澈。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远处萧索的田野渐渐模糊成背景色, 只余一个温暖不褪色的笑。
多日来的孤独和清冷在这一刻如潮水般褪去,许默戎晃神了片刻,才赶忙上前去开门。
余青穿着深蓝色羽绒服和浅蓝发白的牛仔裤, 蓝色系衣服将他衬得更加修长挺拔。
许默戎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余青,惊喜中间杂着感动, “你怎么来了?”
余青的目光落在许默戎的脸上,这个已有半月多没见的女孩, 此刻穿着乡村风格的棉服和棉裤,非但无损她的美丽, 反而在美丽中之余又多了一份淳朴可爱。
“怎么, 不欢迎吗?”余青看着她,笑道。
许默戎赶忙侧过身,“怎么可能不欢迎, 快点进来。”
许默戎将余青迎进屋内,让他坐到炕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余青好奇地摸摸身下的炕, 感觉热乎乎的, 不由把另一只手也放到上面。
许默戎见状, 笑道:“你一直生活在城里,还没见过农村的炕吧。这个相当于楼房里的暖气,很暖和的。”
“是很暖和。”余青脱掉羽绒服, 接过许默戎手里的水杯。
许默戎也在炕沿边坐下来,她探究地看向余青,“是常姨给你的地址吗?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嗯,是。”余青一边喝水一边回答道。
“可是今天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