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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文章,附在小说后面实在是可惜了。
现今社会正是推崇白话文写作的时候,报纸上一下子涌现出了大量的白话文作品,白话文从上不得台面,到与文言文分庭抗礼、各据半壁江山,再到如今的大势所趋、风靡全国,也不过短短三两年的时间而已,哪里有许多人能把这白话文一下子练好的,她看那报纸上刊载的各种白话文的小诗、杂文,很多都极其的粗浅没水平,就连语言也是颠三倒四、啰啰嗦嗦的不知所云,读来拗口得,写得内容也很没章法,根本没法与宝先生的文章相比。
迄今为止,她还没见过有比宝先生更会作白话文文章的呢。
那种流畅自然、行云流水般的语言表达能力,就足以叫那些人羞愧自退了,而这也正是宝先生深受读者推崇的一大原因啊。
王稚萍建议将它单独作为一篇游记发表在报刊上,甚至投稿到更加高端的报社去,可冬秀没有同意。
也不看看现今那些报纸上的文章都是什么类型的,五四运动余韵犹在,到处都是提倡科学民主、反对□□、抵抗侵略、还我河山、号召革命等高大上类型的命题作文啊,她一个欢天喜地上北京、喜游祖国大好河山、津津有味吃西餐的调侃式游记随笔混在其中算怎么回事,那不是在凤凰群里搁了一只鸡么,是要叫那群凤凰把她嘲讽死,还是要叫她自己自卑死啊。
何况是个人都知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啊,这《自由谈》就是她的根据地,简直可以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说一句横着走、笑傲群雄也不为过啊,她何苦到别处去找虐啊,做个窝里横不是挺快乐么,反正她又不想着出风头。
再有,她这随笔本就是放出来给书粉们看的,无所谓去与别人争高下呀。
于是这篇“坐火车记”,依然当做一篇番外,放在了“作者有话说”一栏里,报社编辑十分精明,为此还搞了一个关于“出行的那些事儿”的征文竞赛活动,广邀全国读者把自己在出行途中那些或快乐或糟心,或惊奇或温馨的旅途见闻写下来发给报社,只要是真实有趣,有槽点有看点的,不拘长短、不论文采,一经采用便能获得不菲报酬,而且还有可能得到宝先生的亲自操刀润色哦亲!
大家都知道宝先生不久前才点名给一个读者专门写了番外小故事,可把他们羡慕得不行,都期盼着自己也能被抽中,得到宝先生的回应,可全国来信那么多,听说报社要专门腾出一间办公室来整理呢,这,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啊。
这个征文的几率看起来还大些呢,毕竟,这年头也不是谁都有出门长见识的机会的,即便出门了,也不是谁都有那个机会遇见奇人奇事的,投到报社的稿件肯定多不了啊,被选中的几率可不就大了么,哎呀,这要是被选中了,不仅得利,还能得名呢,到时候得多少人在报纸上看到他的名字啊,想想就兴奋!
有这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少,一时间那征文便如雪花般纷至沓来,真是不少呢。
看着这些来稿,报社总编是笑得脸都要抽筋了,呵,真是痛快啊,曾几何时,他们报社出征文稿时,那冷清的来稿回应是何等寒酸啊,好些来稿还是冲着稿酬来的,写得那叫一个敷衍,搞得各大报社不得不花高价大量圈养作者专门为报社写稿,免得征文不成以致报纸无法准时发刊,好些小报社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倒闭了。
再看看现在,那真是征文令一出,应者云集啊,可真叫人扬眉吐气。
这些来稿自然先得报社审核一遍,剔除其中那些虚假不实的、夸大其词的、不知所云的,就这样,送到冬秀手里时还有好厚一摞哪。
她写完每日的章节后,便开始阅览这些稿件,还真别说,很值得一看。
虽然大多数平铺直叙,甚至云山雾罩,使原本曲折离奇的故事魅力大打折扣,但那些故事胜在真实,只这份真实便足以引人入胜,叫人心驰神往了。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小说里的故事也是如此,往往为了吸引眼球,便要臆造出许多的巧合、意外和惊心动魄,使故事一波三折,增加刺激和娱乐性。
可实际上,真实的故事远比小说来得离奇、沉重,甚至更有戏剧性,足以打动人心。
冬秀看着那些稿件,真是津津有味,觉得长了不少见识,况且这都是多好的素材啊,她都有拿来改编成小说的冲动了。
这些稿件是来自各行各业和五湖四海的人,涉及到这个时代的方方面面,别说对冬秀这样的后世人,就是对这个时代里绝大多数只能一辈子做家里蹲的人也是极有吸引力的,毕竟原汁原味,就是身边可能发生的奇闻异事,而不是杜撰谣传,看着多新鲜,多稀奇哪。
她从中挑了两篇自己特别感兴趣的出来,打算进行改编。
“这两篇稿件最有意思了,一篇是夜遇鬼火,一篇是麦加朝圣,一个惊悚离奇、怪诞诡谲,一个波折坎坷、千难万险,本身就是噱头十足的题材,如果能给适当的加工一下,那可就精彩极了,我想你们先给作者去信,询问他们的意见,看同不同意被改编,如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