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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5

      的“你做的早餐太难吃”,换成“早上时间宝贵,你多睡会儿”,听着就成了甜蜜蜜的关心。

    花崇眯了会儿眼,从柳至秦怀里挣脱出来,微扬着下巴,“我发现你这人,虽然个头挺高,但偶尔还有点甜。”

    柳至秦莞尔,“个子高和‘有点甜’不冲突吧?”

    “你就不反驳一下我说你‘有点甜’?”

    “我为什么要反驳?”

    花崇眼尾勾起,“‘甜’是形容女孩儿的,你这么容易就接受我用‘甜’来形容你了?”

    “谁规定‘甜’只能形容女孩儿?”

    “不是吗?”

    “是吗?”

    花崇甩了甩头,感觉自己有点晕。

    他很少被案子绕晕,但时常被柳至秦绕晕,究其原因,大约是对柳至秦全无防备。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张贸说:“花队,王诺强和张冲戚打起来了!”

    ??

    “是他!是他和王孝宁干的!”与在醉香酒楼时相比,王诺强情绪大变,双眼通红,表情也变得格外狰狞,“当初爸刚生病的时候,我们说好了轮流照顾,王孝宁不仅反悔,还动手勒死了爸!畜生,简直是畜生!干出这种事,还想诬蔑松松!”

    张冲戚擦掉唇角的血,干笑道:“谁是畜生谁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中午吃饭时,是谁提议把老爷子推进休息室的?是谁推的?啊?不是王松松?”

    “你没同意吗?所有人都同意了,松松才推老爷子进去!”王诺强气急,“难道松松推老爷子去休息室,松松就是凶手?”

    “如果我没有记错,王松松在休息室里可是待了好几分钟啊。”王孝宁站在丈夫身旁,捋着被抓乱的头发,“勒死一个人,几分钟足够了。”

    “你胡说!”王诺强的妻子朱昭大哭起来,“我们母子是造了什么孽?要伺候那个死老头子,他死了还要给他抵命?你们姓王的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句话把王诺强也一同骂了进去。花崇看向王诺强,只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去休息室的又不止松松哥一人。”季灿轻飘飘地说。

    王楚宁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小孩子家家,掺和什么?”

    “我马上20岁了,还算小孩子?”季灿揶揄道:“妈,外公终于走了,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是一怔。

    王楚宁两眼含泪,“你,你说什么?”

    季灿哼笑,“外公病了这么多年,你们谁不希望他去死?”

    王诺强与朱昭顿时呆如木鸡。

    “姨,你和姨父怎么有脸说松松哥?”季灿看向王孝宁和张冲戚,“没错,提议让外公去休息室待着的是松松哥,推外公进去的也是松松哥。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中途,你们也去过一趟休息室?说什么——想给外公喂点儿汤。”

    王诺强立马喝道:“你们也进了休息室,小灿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王孝宁气得发抖,抬手就想扇季灿一巴掌,被王楚宁一把推开。

    张贸低声问:“咱就看他们这么互掐下去?”

    花崇不语,盯着护住季灿的王楚宁。

    在醉香酒楼,哭得最厉害的是她,冲到前台与老板理论的也是她。对于王章炳的死,她似乎是最痛心的一个。她的丈夫早逝,她含辛茹苦将季灿养大,但从季灿刚才的反应来看,母女俩的感情似乎并不好。

    这家人的感情,就像皇帝的新衣。

    “好好好,我进过休息室。”王孝宁指着王楚宁,“你就没进过?我们在场的人,除了季灿,谁没进过休息室?”

    王楚宁不自然地别开眼,似乎相当心虚。

    “王孝宁!”王诺强吼道:“你为什么要诬蔑松松?他叫你一声‘大姑’,你就是这么对他?”

    “大姑?”王孝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这声‘大姑’是我求着他喊的吗?”

    “你!”

    “我怎样?你生得出来儿子,你厉害,你们全家占着老爷子的房子,我呢,我有什么?”话题渐渐偏向另一个方向,王孝宁靠在墙边,目光阴毒,“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你既然得了老爷子的好处,不该向老爷子尽孝道吗?把他推给我是什么意思?我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还要替你尽孝道啊?”

    “你不愿意照顾爸就直说!”若不是有人拦着,王诺强的拳头恐怕已经招呼在王孝宁脸上。

    “说了你就不把他抬我家来了?”王孝宁冷笑,“得了吧,知道你照顾老爷子辛苦,你家儿子看不过去,所以趁着今天,我们都在场,拿一根绳子勒死了老爷子。老爷子这一死,他那房子就彻底是你的了。谁叫你是男的,给老爷子生的孙儿也是男的呢?他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当女儿的放在眼里过?”

    “这怎么就吵到家长里短上了?”张贸抓头发,“这家人表面上和睦,还聚在一起给老父亲祝寿,但实际上早就有矛盾了啊。”

    “让他们吵。”花崇说,“吵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正在这时,一名警员赶来,在花崇耳边说了句什么。

    花崇眉心一蹙,“绳子?”

    ??

    “不关我女儿的事!绳子是我放在她包里的!”面对从季灿随身包里搜出的长绳,王楚宁几乎哭成了泪人。她用额头撞着审讯桌,不断重复:“小灿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花崇握着这根塑料材质的长绳,清楚这样的绳子虽然足够勒死人,但不会造成王章炳脖子上的那种伤痕。

    但季灿为什么会在包里放绳子?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