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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6

      王楚宁为什么会在季灿包里放绳子?

    如果放绳子这一举动没有任何目的性,王楚宁为什么会慌张到这种地步?

    柳至秦问:“这根绳子,是为你父亲准备的吧?”

    审讯室里哭声一停,氛围压抑而紧张。

    许久,王楚宁才点头,“我受不了了。我爸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王诺强每个月都要向我要一笔药费生活费,我真的没有办法负担了……”

    她哽咽得厉害,话说得断断续续,“现在虽然他不住在我家,暂时不需要我和小灿照顾,但很快,很快就该轮到我们了。我丈夫死于癌症,把家底都耗尽了,我当初一个人照顾我丈夫,有人来帮过我吗?我真的不想再照顾一个废人。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柳至秦似乎完全不为她的倾述所动,又问:“这绳子你已经准备了多久了?”

    王楚宁抹着眼泪,“两个月。但你们相信我,今天我真的没有动手,小灿更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我把绳子藏在她包里了。”

    “是吗?”花崇没有立即告诉她,绳子和伤痕并不一致,“王章炳已经被推进休息室,包房里吵闹,而王章炳几乎发不出声音,这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放过?”

    王楚宁发抖,“我,我不敢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下,下不了手……”

    ??

    “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下得了手?”同一时刻,一间狭小的卧室里,梁萍一边往腰上抹跌打损伤药酒,一边喃喃低语。

    她独自跳广场舞的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丈夫与儿子耳中。大约是岁数上去了,打不动了,丈夫最近已经不怎么打她了,但“家法棍”父传子,一端握在儿子手中,一端仍然打在她身上。

    她挨了一辈子打,年轻时丈夫打她简直是家常便饭,半点不开心就拳脚相加,以各种理由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娘家出不上力,加上儿子还小,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忍,竟然就忍了几十年。丈夫打习惯了,她也挨习惯了。丈夫有时心情好,还跟外人说:“我家那婆娘,要不是我教训得好,指不定怎么出去丢人现眼。”

    一个人跳广场舞这种事,可不就是丢人现眼吗?

    第一次挨儿子打的时候,梁萍绝望得险些自杀。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儿子为什么不向着自己,反倒和丈夫一样毒打自己。儿媳还在一旁笑,那笑声像银铃般悦耳。

    她一生都没有那样愉快地笑过。

    不知不觉,她又忍了下去,每天像仆人一般在家里忙碌,跳广场舞是唯一的慰藉。

    洛城出了大事,十一名老人遇害,人人都说是广场舞惹的祸。儿子和丈夫不准她再去跳广场舞,嫌她成为下一个刘辛玉,嫌她丢全家的脸。

    “家法棍”落在她伤痕累累的腰上,儿子高高在上地训话:“你还去不去?你还去不去?”

    放下药酒瓶,梁萍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想:那些专门对老人动手的人,为什么不来杀我呢?杀那些不想死的人是作恶,但是杀我就是行善啊。

    ??

    离开审讯室,花崇翻看记事本,“那根绳子不能证明王楚宁母女是凶手,但现在至少有一点明确了——王章炳的三个子女确实有杀害他的念头,王楚宁险些就付诸行动。”

    “比起王诺强这一代,季灿和王松松倒是淡定得多啊。”柳至秦说:“王松松被王孝宁指为凶手时,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断强调自己什么都没做过。而季灿有种和她年龄不符的冷漠。”

    “你觉得他俩更有问题?”

    “说不好,感觉比较奇怪。”

    “我倒是认为,包房里的每一个人,作案的概率都差不多。他们……”

    花崇还未说完,就看见李训从走廊另一端跑了过来。

    “看来痕检那边发现什么了。”柳至秦说。

    “徐戡在死者颈部的勒痕里找到了极少量的棉纤维。”李训说:“经过化验比对,这种棉纤维和王孝宁大衣上的一模一样!”

    第140章 毒心(11)

    “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王孝宁惊慌地捶着审讯室的桌子,满脸怒色,“你们要审人怎么不去审王松松?我告诉过你们,是他将老爷子推进休息室,还在里面待了几分钟!”

    花崇将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放在桌上,挪开椅子坐下。

    不待花崇开口,王孝宁已经将大衣抢了过去,迅速穿在身上。

    凭室内的温度,此时根本不用穿大衣,但王孝宁要穿,花崇也没阻止。不仅没有阻止,还给她时间,让她在穿好之后,再整理一番。

    这件大衣是中长款,纽扣不多,半分钟就能扣好。腰上有几个挂腰带的棉扣,但上面却没有腰带。王孝宁扣好全部扣子,双手在腰上捋了一下,大约是因为没有捋到本该挂在那里的东西,手指一顿,又向大衣下摆挪去。

    花崇这才出声:“腰带呢?”

    王孝宁动作一顿,没反应过来,“什么腰带?”

    花崇略一抬下巴,“你这件大衣,不是应该有一条腰带吗?我看你刚才那动作,像是想系腰带?”

    “腰,腰带……”王孝宁支吾着,“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花崇已经看过醉香酒楼的监控视频,在进入大堂和包房的时候,王孝宁大衣上的腰带就不见了。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吗?”花崇问。

    “这我哪记得?”王孝宁不耐烦道:“你们不去破案,反倒要帮我找腰带?”

    花崇哼笑一声,将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