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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怯地道:“全然不疼,姜无岐,你勿要责备于我。”
“贫道责备你作甚么?”姜无岐无奈地道,“你可有瞧见火钳?”
“火钳?”酆如归出生富贵,成为酆如归后,不是在鬼山受着那瘾的折磨,便是下山用膳,鲜少自己动手,即便自己用膳,亦只是烤些野物,哪里会识得火钳。
姜无岐解释道:“火钳便是夹取柴火的器具,形似剪子。”
酆如归细细回忆着,半晌才道:“庖厨好似是有一物形似剪子,乃是铁制的。”
“十之八九便是火钳了。”姜无岐瞧着那两个水泡,心疼不已,“你去找云研将这两个水泡挑破罢,免得化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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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武火:大火
芙蕖:荷花
第60章:恶犬岭·其五
“不去。”酆如归一口拒绝,同时将右手手腕子从姜无岐指间抽出。
姜无岐满面无奈地劝道:“倘若待水泡化脓了,再作处置,定会疼上许多,你勿要仗着自己体质特殊,痊愈速度远胜旁人,便肆意糟蹋。”
酆如归倒不是故意与姜无岐作对,他其实不过是沉迷于姜无岐对他的疼惜以及纵容罢了。
闻言,他先是不作声,而后却是将尾指送到姜无岐唇边,磨蹭着姜无岐唇瓣,双目灼灼地道:“舔一舔。”
姜无岐望着酆如归的眉眼,低叹一声,到底还是纵容地将那尾指含入口中,以舌尖舔舐。
姜无岐的口腔热得厉害,那舌尖更是好似挟带着一簇火苗,烧得酆如归的尾指皮肉滚烫,起了水泡处却是生出了麻痒。
酆如归生怕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掩住了口鼻,不安地垂下首去,却不肯将那尾指从姜无岐口中抽出来。
姜无岐小心翼翼地将酆如归的尾指舔舐了一番后,便又去舔舐酆如归的手背。
手背上的那个水泡较尾指上的水泡要大上一些,恰是黄豆大小,其中的液体似乎在缓缓流动着,周围一片红肿,细看,竟嵌着一连串微小的水泡。
姜无岐一面舔舐着,一面口齿含糊地道:“很疼罢?”
“不疼。”酆如归偷偷地窥了姜无岐一眼,只见姜无岐面白如纸,唇色更是惨白,唇瓣甚至绽开了数道狭小的裂缝。
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为何他却能不要脸面地向姜无岐索取更多?又为何姜无岐会如此纵容于他?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的手略有僵硬,赶紧将舌尖收了回来,抬眼道:“抱歉,贫道弄疼你了罢?”
“你……”姜无岐柔软的视线倾覆过来,酆如归无所适从,不由自主地将姜无岐轻轻一推,使得姜无岐倒在床榻上,紧接着,他便分开双腿,跨坐在姜无岐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姜无岐,不发一言。
姜无岐曾被他偷吻过的唇瓣翕动,翕动间,酆如归能窥见其中他以尾指以及手背品尝过的舌,他全副心神为这舌所惑,全然听不得姜无岐所言为何。
他迫切地欲要压下唇去,用自己的舌,覆上姜无岐的舌,将姜无岐引入自己口腔中,侵占自己的唇舌。
他的指尖亦蠢蠢欲动地摩挲着姜无岐唇角边的皮肉,但末了,他却只是将尾指又硬生生地塞入姜无岐口中。
面对醒着的姜无岐,他怯弱得如同将死的幼虫,非但不敢吐露自己的心意,更不敢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姜无岐于他太过珍贵,假若姜无岐以厌恶的眼神望着他,他许会立刻死去罢。
但他又为何要百般试探姜无岐的底线?姜无岐怎会喜欢舔舐他的手指与手背?姜无岐怎会喜欢他跨坐在身上?
突地,有一个念头袭了上来:除却他,姜无岐可曾纵容过旁人?
思及此,他直觉得自己的心脏几欲爆裂,但姜无岐并非他独有的姜无岐,即便纵容过旁人,他都无权过问。
他对姜无岐仅仅是一介过客,再过上十天半月,他便会自觉地从姜无岐的生命中消失,从此,再无牵扯。
姜无岐口中猝然被塞入了一根尾指,不由轻咳起来,但缓过来后,他便轻轻地舔舐了起来。
然而他分明已顺从了酆如归的心意,酆如归何以会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又为何他与酆如归说话,酆如归会充耳不闻?
他琢磨不透酆如归的心思,便含着尾指问道:“酆如归,可是出甚么事了?”
“能出甚么事?”酆如归将尾指从姜无岐口中抽出来,急急地下了床榻去,背对着姜无岐道,“我去寻云研了。”
姜无岐却是捉住了酆如归的一只手腕子,复又问了一遍:“可是出甚么事了?”
酆如归直想用力将姜无岐的手甩开,但却万分不舍,又怕牵动姜无岐的伤处,只得回过首来,粲然笑道:“无事,你松开手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