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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气缠身那一日,亦不曾害了贫道的性命,你太过善于忍耐,又爱逞强,你若是到了会害了贫道性命的那日,便证明你的神志已全然超出你的掌控,纵使贫道身死,也并不是你的过错。

    姜无岐是如此说的,当时,他与姜无岐身在金鸡山一间猎户所废弃的木屋当中。

    他知晓姜无岐不会虚与委蛇,所言定是发自肺腑,他亦不愿再尝相思之苦,决定要及时行乐,但适才听傅明煦提及那些为了供养至亲至爱丧命之人时,他言辞冷静,可同时心中却已生惊恐,勉强才压下,然而当姜无岐言及这是一件幸事之时,这份惊恐竟是疯长了起来,这哪里会是一件幸事?若是姜无岐为了他丧命,哪里会是一件幸事?而他又该如何活下去?

    他拼命地挣开姜无岐的双臂,厉声道:“这事关你的性命,我不得不仔细思量,那傅明煦不是说已有多人因此丧命了么?”

    “他们乃是凡人,贫道却不是,贫道决计不会因为被你吸食了些许鲜血而丧命。”姜无岐坚定地说罢,又将酆如归揽到了怀中,却再次被酆如归挣脱了。

    酆如归浑身瑟瑟,缩到墙角,埋首于自己的双膝中,含着哭腔道:“你虽不是凡人,却也不是甚么大罗神仙,你如何能保证你不会为我所害?”

    姜无岐亦蹲下身来,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道:“贫道不是甚么大罗神仙,但贫道能保证自己不会为你所害,贫道假若食言,便买一桌子的点心与你。”

    这姜无岐为何总拿点心来哄他?

    酆如归略略缓过了气,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道:“你远较点心要紧,你若丧命,我定不独活。”

    姜无岐柔声笑道:“贫道不会丧命,亦不会留你独活。”

    酆如归怔怔地望了姜无岐良久,目中的惶惶稍退,情不自禁地启唇道:“姜无岐,张口。”

    姜无岐依言而行,下一瞬,酆如归的唇瓣便贴合了上来,而后舌尖灵蛇似的,游弋着钻入了他的口腔,轻轻刷过他的齿列与口腔黏膜,继而覆上了他的舌面,细细磨蹭着,略一滑动,便能带起一阵阵的酥麻,这酥麻弹指间贯穿了他的脑髓,逼得他思考不能,不得不任凭酆如归摆布,酆如归将他舌面上的每一寸软肉都蹭过,才探入了舌底,舌底的经络欢欣雀跃得似要爆裂开来,酆如归的舌尖摩挲过舌底经络,最终抵上了他的舌根,接着,便引着那舌根往一处去去,那处又酸又甜,像极了冰糖葫芦的味道。

    突地,他耳畔起了一声低吟,甜腻万分,又暗含媚意。

    他陡然被惊醒,却发现自己正在亲吻酆如归,自己的舌已没入了酆如归的口腔中,一双手更是一手箍住了酆如归的腰身,一手捧着酆如归的后脑勺,不许酆如归逃离。

    酆如归双目中一片水光淋漓,似有泪意,鼻尖生红,显然被他欺负得狠了。

    他半点不知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地做下此等恶事,当即将舌收了回来,但那舌却不慎触到了酆如归的舌尖,那舌尖微微一颤,宛若受惊的雏鸟,十分可怜。

    他松开了酆如归的腰身与后脑勺,见酆如归直要跌倒于地,才又捞起了酆如归的腰身。

    酆如归的口腔被姜无岐搅弄得津液泛滥,几乎吸不上气来,姜无岐已退出去了,但敏感的口腔内里却满满俱是姜无岐所遗留的痕迹,连被自己的吐息拂过,那口腔黏膜都会战栗不已。

    他四肢瘫软,勉强勾住了姜无岐的脖颈,却闻得姜无岐道:“抱歉,是贫道欺负了你。”

    字字扎耳,绮念一时间消失无踪,适才是他强迫了姜无岐,姜无岐实乃纵容于他,才任由他肆意妄为。

    这是他初次与姜无岐深吻,起初是由他主动的,不知不觉间,掌控权落入了姜无岐手中。

    他沉溺其中,暗暗地期盼着姜无岐是喜欢同他接吻的。

    然而事实证明,于姜无岐而言,接吻却无关对他的喜爱,更遑论是情欲了,姜无岐甚至为此向他道歉。

    他用力地推开姜无岐,难以抑制地低笑起来,笑声愈来愈高,面色却愈来愈冷,转瞬,如含霜雪。

    姜无岐误以为酆如归是被他欺负了的缘故,才会有如此异常的举动,又连声道歉。

    “无事。”酆如归故作镇定地回应姜无岐,须臾,他取出丝帕来,拭去了自己沾染于姜无岐唇上的嫣红口脂。

    姜无岐面含歉意,又坦诚地道:“你与贫道虽非至亲亦非至爱,但贫道待你却胜过至亲至爱。”

    酆如归听得这话,不知该喜该悲,忽然抬足将姜无岐掀翻在地。

    他便这么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姜无岐,紧接着,左足踩在了姜无岐的心口。

    酆如归并未施力,故而姜无岐半点不疼,但当他望向酆如归,欲要与酆如归四目相接,却被酆如归偏首躲过时,他却顿觉心如刀绞。

    酆如归半阖着眼,俯下身去,狠狠地咬破姜无岐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吸食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