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
么?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可惜他与姜无岐怕是无缘做夫夫。
姜无岐伸手去解那结发,酆如归却忽感不舍,他搜肠刮肚寻不到理由出言阻止,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结发被姜无岐解了开来。
被解开后,发丝仍旧无规则地卷曲着,他珍惜地将那些发丝捧在掌心,口中却奇道:“怎地我们的发丝会缠到一处去?”
姜无岐答道:“定是贫道睡相不好。”
酆如归容易被惊醒,若是姜无岐的睡相当真不好,他如何能睡得安稳?
姜无岐总是习惯于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他微微笑了下,起身。
睡眠中衣衫凌乱,他欲要重新穿衣,便扯下腰间系带,并将衣衫一一褪下了。
姜无岐无意间窥见了酆如归不着片缕的背影,心脏猛地一震,口中又骤然生出了冰糖葫芦的味道——是他昨夜欺负酆如归时所尝到的味道。
酆如归为方便穿衣,将墨发撩到了前胸,后背与臀尖便一览无余了,身前那物亦是隐约可见。
姜无岐伸出手去,想要抚一抚酆如归那副突起的蝴蝶骨,想要将酆如归细瘦的腰身揽到怀中,甚至想要再瞧瞧酆如归双目水光淋漓,似有泪意的模样,再听听昨夜酆如归那声低吟。
他昨夜分明已许诺酆如归再也不欺负于酆如归了,而今他非但又起了欺负之心,居然还生出更为过分的想法,实在不应该。
倘若是由于酆如归姿容出众,他便轻慢于酆如归,他岂不是辜负了酆如归的亲近?
酆如归全然不知姜无岐的心思,将衣衫穿妥,系上腰间系带,便变出了一把牛角梳来梳理发丝。
那腰间系带一束,酆如归的腰身显得愈加细瘦了,宛若水中的一枝芙蕖,只需轻轻一折,便会断去,引得姜无岐心生怜惜。
姜无岐不由自主地走向酆如归,直欲将那段腰身收入掌中。
酆如归觉察到姜无岐近身,回过首去,将那牛角梳塞入了姜无岐掌中,笑着道:“姜无岐……无岐,为我梳发罢。”
这一声“无岐”逸出唇齿,他略生羞怯,垂着眼道:“我唤你无岐可好?你假使不愿意,我便还是唤你姜无岐罢。”
姜无岐直愣愣地望了眼掌中的牛角梳,方才答道:“你喜欢唤我无岐,便唤我无岐,你喜欢唤我姜无岐,便唤我姜无岐。”
“那无岐,为我梳发罢。”酆如归背对着姜无岐,姜无岐温柔的嗓音入耳,他却不禁生出了一种将会被姜无岐从背后抱住的错觉。
姜无岐执着牛角梳,唯恐酆如归疼,便一点点地梳理着酆如归的发丝。
还未将发丝梳理妥当,他竟忍不住撩起了一缕发丝,低下首去嗅了一嗅。
这发丝上有皂角与脂粉的香气,但他却无端嗅到了冰糖葫芦的酸甜。
他是魔怔了罢?
他苦笑了下,一面在心中默念着凝神定气的心法,一面去梳理酆如归的发丝。
许久,他才将那发丝梳理好,他不会梳女子的发髻,便将牛角梳交还了酆如归。
酆如归接过牛角梳,挽了一个倭堕髻,便又抓着姜无岐的手插上了那只蝶翼金步摇。
姜无岐束发后,去外头洗漱了一番,又打了井水来予酆如归。
酆如归谢过姜无岐,洗漱间,听得外头的傅明煦开了门,无暇细细上妆,略施粉黛,便出了门去。
他施施然地走到傅明煦身侧,见傅明煦又是昨日那副打扮,且挑着担子,便问道:“你今日要去卖糖人么?”
傅明煦笑道:“我那女儿喜食九曲楼的芙蕖山楂羹,我手中吃紧,要是不上街去做糖人,如何能去买予她吃?”
即使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傅明煦一只无半点道行的鬼,亦不该暴露于明媚的阳光下,且傅明煦已久未饮人血了,恐有魂飞魄散之忧。
酆如归担心傅明煦遭逢意外,等不到他女儿生产那日,便提议道:“我还未亲眼见过人做过糖人,我左右无事,与你同去可好?”
傅明煦点点头:“酆公子若不嫌看我做糖人烦闷,便与我一道去罢。”
姜无岐身处酆如归与傅明煦三步之后,映入眼帘的酆如归与傅明煦身量相仿,几乎是并肩而行。
他猛然思及昨日酆如归曾道要与傅明煦冥婚,还要将傅明煦带回鬼山去,日日做糖人与他吃。
他明明清楚当时酆如归仅是玩笑,但见俩人说笑,他却忽觉俩人颇为般配。
酆如归或许对这傅明煦怀有好感罢?
但酆如归应当不是断袖。
可为何他却觉得他们俩人间,无半分他说话的余地。
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迟迟难以再近上一步。
出了傅家村,两侧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