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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对不住。”
“不是……”酆如归摇首道,“是太过舒服了,我有些受不住。”
“那便好。”姜无岐垂首吻干酆如归细碎的泪水,又轻轻地吻了吻酆如归的下唇,这下唇印着齿痕,浅浅的一道,“疼么?”
“不疼。”双目前的水雾既去,姜无岐的面容登时映入了酆如归眼中,那唇角竟然沾有些微浊物。
姜无岐君子端方,禁欲律己,却沾上了不洁之物,直教他生出亵渎了神祗之感。
他慌忙拿了丝帕将那浊物拭去,姜无岐觉察到此,笑道:“无事。”
酆如归却是急声问道:“余下的在何处?”
姜无岐理所当然地答道:“贫道自是已咽下去了。”
“你……”酆如归目生愧疚,“你勿要太纵容我了。”
姜无岐将酆如归指间的丝帕取了出来,且将上头的浊物舔舐了干净,才道:“贫道早已与你说过此物乃是出自你体内,并不肮脏。”
酆如归过于缺乏安全感,其实以口侍弄,并将浊物咽下,原就是恋人间的情趣罢,他何必用这样一副愧疚的神色望着自己?
故而,自己必须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心思坦坦白白地说与酆如归听。
姜无岐如是想着,又严肃地望住了酆如归道:“如归,贫道所为皆是遵从己心,而非勉强为之,你不必愧疚,你只需觉得舒服便好。”
见酆如归沉默不语,姜无岐亦不再言语,仅在酆如归发间洒下啄吻。
良久,酆如归羞耻而坦诚地道:“我很舒服,不管你对我做甚么,我都很舒服。”
姜无岐为酆如归将衣衫整理妥当,又柔声笑道:“贫道知晓了,贫道下回定会让你觉得更舒服些。”
酆如归依偎于姜无岐怀中,拼了命地汲取着姜无岐的气味,而后用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问道:“你可识得柳柔?”
这是他初次在姜无岐面前提及柳柔。
在话本中,此时的姜无岐应当已对柳柔心生好感了才是。
柳柔于他而言如鲠在喉,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
在极度的愉悦中,他反是更容易思及柳柔。
他问罢,双手不由地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仿若要将双臂嵌入姜无岐腰身一般。
姜无岐是他的,姜无岐是他的,姜无岐已是他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能抢……他为了说服自己,这般在心中默念着,一颗心脏急欲爆裂。
姜无岐不知为何酆如归会问起柳柔,答道:“因贫道的师父醍醐道人与柳姑娘的祖父有些交情,贫道曾与柳姑娘有过几面之缘。”
酆如归立即追问道:“柳姑娘生得如何?”
姜无岐思忖着道:“柳姑娘容貌出众,剑术亦是不差。”
“那你……”对柳姑娘是如何看的?酆如归话未说完,偏生那缕鬼气在此时钻入了马车来。
那缕鬼气化出原形来,垂头丧气,见酆如归与姜无岐亲密地抱在一处,他想也不想,便要出了马车去,却是被酆如归唤住了:“如何了?你还不敢在卿西面前现身么?”
“卿西因他父亲之死而伤心着,我起初不敢打搅他,便暗暗地陪伴在他左右,但……”那缕鬼气苦笑道,“但其实是因为我是胆小鬼罢?我并非害怕打搅了他,而是害怕他不认我,或者他已经将我忘记了。”
酆如归叹息道:“你对他用情过深,才会胆小罢,但照目前的速度,至多两日,便能抵达陇先城了,你在阳间的时日亦是不多了罢?”
那缕鬼气答道:“五日,再过五日,便是时限了,到时候我若不回地府去,便会受到惩罚,下一世不可再投人胎,而是要入畜生道。”
“你自己清楚便好,可勿要留有遗憾。”酆如归泄过一回,已有些倦了,适才的勇气烟消云散,以致于他无法再同姜无岐问及柳柔,他掀开帘子,扫了眼外头的天色,便伏于姜无岐怀中沉沉睡去了。
姜无岐扯过特意买的棉被为酆如归盖上,一手揽着酆如归的腰身,一手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同时低声问那缕鬼气:“卿西之父便是杀你的凶手罢?你对于他无半点恨意么?”
那缕鬼气依旧是一副穷酸的账房先生模样,手持一把算盘,毫无意义地拨弄着算珠子,道:“恨自然是恨过的,我那年十七岁,正畅想着同卿西的未来,一切戛然而止,我怎能不恨?但时日长了,便也不恨了,当时亲手捅了我一刀的便是他父亲的心腹,那心腹与我说是我误了卿西的前程,我一死,卿西必然登阁拜相,青史留名。我一想,他所言不差,卿西不该为私情所误,该当走上高位,造福百姓才是,不然像我这样的孤儿将会愈来愈多……”
他停顿了下,续道:“我出生那年,家乡闹了蝗灾,朝廷的救济粮却被县官、州官私吞了大半,最终发放的救济粮远远不够。我的父亲、母亲、姐姐、哥哥逐一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