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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范鹭忽然发现,宁火逃课的日子从四天减少到了三天,再慢慢递减,直到只逃半天课。
短短半个学期,他和明望舒在一起了。
暑假,范鹭偶然见到宁火和明望舒手牵手走在街上。
高三,范鹭换了座位。
毕业,范鹭去了省外读大学。
前几个月,范鹭加了班级群。同学们说,大三之后没再见过宁火和明望舒。
如今,听到宁火的“分了”两个字,范鹭惊讶又窃喜。嗯,窃喜的成分更多。
范鹭没来得及再说话,海客喊着:“开始了,开始了。”
范鹭走到宁火身边,甜美一笑。
宁火没有表情。
拍摄完毕。
范鹭跟着宁火的背影走,“高中老同学,一起吃午饭吗?”
宁火说:“有约了。”
“那留个联系电话吧。”
宁火不动。
“商务合作。”范鹭脑海中搜寻借口,有些心虚,“我老板有两场拍摄缺少男模特,你——有没有兴趣?”
“有有有。”回答的是海客。
越来越多的网红进入广告界,素人的空间越来越窄。海客觉得,现下这股“颜值即正义”的热风,就是向着宁火这个大帅哥吹的,不趁机捞一把太可惜了。
范鹭和海客交换了手机号。
范鹭笑说:“你哪天见到明望舒,让她联系我吧。”
宁火当然不会给她回应。
她走了后,海客食指揉着下巴的胡须,挑着一边眉,问:“明望舒……小情人?”
宁火转身。
没有结局的故事,任你描绘过多少山水,褪色了就只剩一张废纸。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了大家对难产儿的鼓励,谢谢。
☆、故事纯属虚构
宁火走出摄影棚,去了楼下一家京味烤鸭店。
他昨天顾及综艺女明星的身份,做了全副武装。今天剩他自己,一个广告男模没几人认得出来。
宁火一个人吃着酱肘子,海客的电话来了:“在哪呢?”
宁火说了店名。
“等着,我就来。”海客说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他坐下,把外套脱掉,堆在旁边座位,再卷起袖子到手肘。
宁火看着海客一连串的动作,“什么事?”
海客是小跑过来的,气喘,喝下一杯水才说:“我刚接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他们下个星期有一场活动,需要几个俊男美女站场。不过,和你之前谈好的场次撞了。”海客拿出手机,翻出日程表,找到宁火那一栏,“一撞撞两。”海客递手机过去,拿起筷子夹一片烤鸭入口。“但是日薪高啊,比你那两场赚得多。”
“哦。”宁火见到,海客的手机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字。
“别慌。”海客放下筷子,解释说:“红色的都是待定的。”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活动?”
“一个运动品牌的启动宣传。”海客双肘撑在桌上,“朋友让我两个小时后给名单,你要想,我就选你上去。”
“去吧。”宁火喝了一口茶,“不赚白不赚。”
“今天这么好说话?”
“贫贱夫妻百事衰。”
“说笑吧,兄弟。你一没对象,二不贫贱。”
海客认识宁火是在前年冬天。
毛毛细雨,宁火没有撑伞,拎着垃圾袋。一件连帽外套,一条齐膝短裤,一双人字拖。见到地上的水坑,他避都不避地踩上去,脚踝溅满了雨水。
海客不禁一个哆嗦,湿冷的雨水像是浸到了他的身上。
海客见过许多美男,称得上出挑的少。同样是美,有些人的脸,观众天天看也记不住,而有的人,只一眼就让观众印象深刻。
有辨识度的长相更受广告商的青睐,宁火就是这种。
海客正好接了一个平面广告,报上去的男模全部被退了回来。他谄笑着过去搭讪宁火。隔着雨雾,他更觉宁火那双眼睛漂亮到过分。他说明来意。
宁火问:“多少钱?”
海客报了个数。
宁火点头答应。
如今过了一年半,在海客眼里,宁火早就摆脱了“贫穷”二字。
“贫贱夫妻百事衰。”罗文河讪讪地说:“我那口子受不了跟我过苦日子,就跑了。”
他身上那件洗到掉色的T恤,分不清原来是黑还是灰,牛仔裤的破洞跟真的穿破一样。蜡黄脸,高颧骨。
黄一衍把他上上下下打量完,“找我什么事?”
“嫂子——”
黄一衍细眉一扬。
罗文河自抽嘴巴,“黄姐。”
罗文河比黄一衍小两岁,曾是山石乐队的鼓手。之所以用山石二字,因为乐队是刘永岩成立的。后来,罗文河和刘永岩起了争执,愤而退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