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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叔公说,“晚上家里不允许锁门。”
钟霜知道,知道又怎样,行事后她还觉得两腿之间温温凉凉了无生气。
她瞧着被岁月染成了暗黄色的墙脚根,又道:“我怕……公公晚上进来,锁一把好。”
“就只是怕大哥吗?”
“唔。”不置可否。
何禅祖用后脑勺对着钟霜,黑漆漆的一片,他年龄虚岁半百其实不到。
脑袋黑溜溜的基因好的一塌糊涂,何家男人的基因。
“问叔公个问题。”
“你说。”
立刻就应了,何禅祖望着窗外敲锣打鼓似的天光。
天边飘着雷闪电鸣,似乎一不小心就能照头的给劈下来,俨然一个大黑炉子装了山里头所有人当第一批活祭。
钟霜靠着枕头说:“叔公是打头一眼见着我,就觉得是个很好的子宫妈妈可以帮你生一个种留后吗?因为,”她语速不快不慢的刺了自己,“我看上去就是很傻也不会反抗的样子,最佳不过了。”
她不笑的时候说实话是凶的多,但她不说话,谁耐烦去计较个中利弊。
钟霜说一句话花了她大半精力,说完了气仍不顺,费的很。
“……事实是,”听见何禅祖背靠着她答了答笑,“的确,我看你也没那么的讨厌我。”
轰隆隆的雷声大,雨点一会儿一个变,刚下还小的天气,一瞬就大了。
雨点遮掩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安静的不像话。
钟霜的声音更低了,臀后只着一缕被,说:“我那会儿觉得叔公比较特别,可能对我好一点,比别人好。”
雨更大了,何禅祖起身把窗扣上省的雨水溅进了屋里。
窗外顺着路肩有一辆黑车匍匐的蠕着前进。
他听见身后床上的女的继续慢了语速,娓娓而来:“我以为叔公对我都几好,但原来自作多情,叔公想我给你生个孩子,因为你没有后很遗憾。而我比较年轻可以生。”
打在窗上一滴滴的雨水滑落而下,一楼某处“蹭”的亮了火。
雨似血槽里几抹暗红色的血滴黏着雪球越滚大。
天气真冷,何禅祖觉得这靠西的屋子尤其的发寒。
“钥匙我有,在桂花那,明天去帮你拿。”何禅祖转了身说,“我先回屋了。”
两个人在里屋里谈,怎么也无法入睡的桂花隔三差五的贴到了廊壁外支着耳朵听墙根。
桂花听得不甚清楚心又难安,麻麻痒痒的好像钟霜的手指甲在她心头里刮,发躁。
何禅祖出门,桂花左思右想在思量要不要进门。
她约定好的时间是不超出一小时,可现在都快过一刻了。
何禅祖冷不防的跨了步子出来一眼瞥见在墙角蹲着偷听的桂花。
“有什么话不当面问要背后偷摸摸的听。”何禅祖叹了口气,“我们家几串房间钥匙都在你那儿?”
桂花绞着手指起身来,张张嘴,扬了眉毛低低的说:“她要来干嘛?”
墙角有一颗小甲虫,何禅祖拿脚扫了扫。
甲虫一溜儿跑的飞快。何禅祖皱了眉,低下腰用大掌心捏死了说:“没什么,这天真够差的,光新那家在后山不知道还好不好。”
何光新家好死不死是建在山壁那儿,一打开门就能看见碧绿碧绿滑苔。
雨水一大何光新家后门就能漏斗一样开始进水。
“你大哥不是帮他们修过了,”桂花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不会有大事儿。反倒是你妈那里……”
何禅祖一边摇头又一边走进他们俩人屋子里睡觉,说:“她在寺庙里我倒是不担心。”
“实在不放心明早上给你侄子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桂花解了裤头躺进被窝,何禅祖一起靠了进去说:“我不担心光新,我担心有凤。”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有凤一直精神不怎么稳定。”
“放心,”桂花摇摇头拍他的肩膀,“睡吧,都这么大了再怎么不正常也活到今天的岁数。你这人就是心思重,少想点。”
大雨一来就下了一整个晚上与早晨,世界白濛濛。
“银装素裹”的雨幕笼罩了整个天空,掉了线似的下落。
钟霜套上了雨衣跟着花姐去田里,上回已经做了不少保护。可这次的雨比她们想象来得还猛。
前脚跟着来了,后脚就见山村里一大批一大批的农民们如雨后春笋都冒出了头。
大伙儿叽叽喳喳的下田,半脚淹进了水里心凉掉半截先。
一片土拨鼠似的混淆声音里,花姐擦了下腿对钟霜说:“今年这雨水延迟到九月了太不正常,果然是水逆。”
花姐有肚子虽然还不显,地上始终湿滑。
“花姐你先回去吧这儿我行。”钟霜拉了拉花姐扶稳她。
花姐没怎么听清,雨衣下面眼睛都是眯缝起来的问:“你说什么?”
农田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