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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大量的车子,人一多,有些开车送农产品下山的司机就不耐烦的猛按喇叭。
鸣喇同雨水刺耳,钟霜靠近了大声说:“花姐。这儿交给我,你不如先回去,阿辛都还在家呢。”
花姐听明白过来抿嘴不由得拍拍钟霜的手背,想说点什么刚到了口边一转眼就看见熟悉的影儿,愣一愣,“那不是有凤么。”
一道纤瘦的影子从对面的石头林里一晃而过,黑的像道梅超风。
“谁?”
“有凤啊,光新的老婆。”花姐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一边摇头,一边又拨了电话说,“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这大雨天的他不让他老婆好好呆在家里放出来,不是要出事儿么。”
后山上死掉的人不算少了,一年意外山体滑坡,泥石流什么的,山村来一次人就少一拨。
花姐打了几个何光新没接,跺了跺脚:“不行,我得上去瞧瞧。”
钟霜赶紧拉住她,说:“花姐你留着吧,我去就行。”
雨点大的让路边的小草根都哆嗦着忍不住连连弯腰垂首,甘拜下风。
花姐的眼神直勾勾的似是要看破了钟霜的胸口。
“霜妹,姐不想瞒你。”花姐说,“你要是走了,大公会把我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她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就因为年岁到了有个城里来看茶叶的小伙儿喜欢上了花姐想带她下去,大公就气的大发雷霆。
钟霜嗓子眼一跳好像是自己最羞于见人的地方被揭开看。
那般耻度不亚于双腿打开来,叔公上自己时候叔婆还在旁边围观一样。
她想一想,只得顺了花姐的意思说:“花姐,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花姐却推开她:“你要是想走你就赶紧走吧,别管姐了。我也知道你是糊里糊涂的上来,到底姐不该拦着你。”
“不会的。”钟霜拍了拍花姐的手转身上了有凤一晃而过的地方。花姐不再拦她,只躲了人群到有凤家去瞧,钟霜跟了几步看见有凤的影子在树林之间慢慢的停下来,钟霜蹑手蹑脚的跟在后走,有凤一直未发现到。
歇了一分钟不到有凤精力充沛的弹了起来,钟霜这下跟不上了。
有凤健步如飞的接连跳了两颗大石头上了辟了一条小路上去。
石路陡滑坡峭,钟霜注视了几秒发现有一条路可以往山下走,联通着大路那头。她穿过了朱村长那条巷子就能绕开何家走去。
从这儿走下去顺着路径绕着走,不会太困难。
这是千载难遇的好时机,柳暗花明又一村,钟霜做这顺水人情。花姐是个好人,但也要建立在坏的对立面上,人都是如此,并无非黑即白。
“……这就下来了?”后头传来了一个男声,润泡在了雨水里很久很久了。
仿佛是嗓音都湿淋淋的泛着一层白色闪光。
钟霜见了竟是何光新,眼睛也不眨一下,扭了扭头就道:“刚才……有凤婶婶往这儿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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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光新哪时候来的,没穿雨衣,他对头对脑的都是雨水。
何光新说,“你也要上去?”
钟霜转头看了看层层拔高的石头林路,满地的落叶片。
积水将叶子都浸润的起了皮,皱巴巴毫无生气。她想了想点头,不叫何光新瞧出自己的心思来。何光新却笑一笑,直说了:“你别想着上去,去也找不到。你不花姐让我来找你的,恐怕她也惊你就此逃走她吃不了好果子吧?”
钟霜嘴角划开来,笑笑:“我没想逃。”
“你逃不了。”何光新伸过手。“你先下来。”
一场大雨,“哗哗”的下了半天一夜仍不歇。四周一大片树海,真的成了汪洋大海。
天都黑黢黢的了,原本决定回家先泡个澡歇一会儿,花姐赶到他家,汇报了有凤跟钟霜的信。
何光新就直接过来了。
一大早出了门的时候雨已经小下来了,没带什么伞,谁知后势越来越见着大了。
钟霜看着浑身在雨里的何光新,默默的摇一摇头,并未接过何光新的手,自己往边上一挨。滑坡的泥翻了出来,她脚横着多多少少的固定。
何光新瞧她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跟你叔公怎么样了。”
脚下湿滑钟霜一挪,屁股失去重心险些摔倒。
罪魁祸首在一边笑着一把子扶稳了她的手。
哪壶不提开哪壶,钟霜转了头看着有凤离开的地方,细声喃喃:“小婶就这么走了。”
“她准找我娘,”何光新往前边引路,却嫌钟霜走的太慢,说:“你快点,我没雨伞也没雨衣的。”
在悄无声息的树海里他成了一只最傲人瞩目的落汤鸡。
何光新母亲五年前吃斋念佛入住寺庙,这事村子里寥寥几人知道。早年何家母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是天天在庙里。
她匀个半年回家照料何老爷子属是常态,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