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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收回。一丝声音没有发出。
    ——梁、乐。
    他的眸光落在面前捧着的手上,温热的气息洒落在白皙细腻的手背之上,诱起一片粉色,如花瓣落于白瓷,柔软而脆弱,仿佛稍稍用力,芳香的汁液便会随之四溅,变得靡丽而绯艳。
    “李轲哥哥?”梁乐被他弄得身躯僵硬,不知道该不该将手抽回来。
    但也是她主动伸过去安抚对方的。
    见面前人轻轻颔首,自己的手若有若无擦过他的面颊,梁乐忍不住蜷起手指,终于想起来自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的目的,磕磕巴巴问道:“李轲哥哥,你别不高兴了,那些人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好吗?”
    李轲抬眸扫了她一眼,他的眉目浓重,本就迫人。此时眸光却仿若蒙了一层雾,缓解了一部分锐利之气。
    他说:“都好。”
    第41章 文学城首发   过目不忘,我也可以。……
    在自认为成功地安抚了李轲之后,梁乐收拾收拾便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
    甚至于不需要李轲喊她起来,她自己便起床洗漱完毕,有条不紊地去食肆悄悄把昨夜带来的碗还了,再用了个早膳去学堂。
    阮卓与潘仁已经坐到了座位之上,前者显然是个好学的,竟然把潘仁也带动了,坐在了第二排,正好是李轲与梁乐的后边。
    梁乐见到他们还有些开心,挥挥手朝他们打招呼,余光却注意到身旁的少年,想了想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她甫一坐下,便听到身后的潘仁喊她:“梁乐,昨日你说累了要回去歇息,今日总该跟我一起给阮兄接风洗尘了吧?”
    昨日他们从多艰堂论辩完,都拒绝了潘仁的邀约,闹得他惦记一夜,今日一见到梁乐便与她说。
    梁乐显得有些为难,她昨天才说李轲是最重要的人,旁人都不令她在意。而且吃饭也不是什么必须一起的大事,她想了一会,便决定还是回绝潘仁。
    可她刚打定主意准备开口,便听到坐在身旁的李轲应承下来:“好。”
    欸?
    梁乐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惊疑他今日怎么转了性。
    李轲却神情自若地面对她,仿佛昨日那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少年与他是两个人一般。
    他当然没有变,但梁乐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他愿意相信。
    何况只是答应潘仁一同用晚膳,这些日子还用得少了吗?
    若是这样能让梁乐看到他的真心,也未尝不可。
    他的心思庞杂而极具条理,仿佛是在一片落叶之中埋下陷阱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然后他再出现,将柔弱的、美丽的、依赖他的、信任他的猎物抱出来,带回家。
    比如现在这般,梁乐对他接受潘仁的邀请,意外而喜悦,更加亲近他了一些。
    ·
    今日上午是由龚夫子为他们上课。
    龚夫子脾气算是目前见过的几位夫子之中最好的了,毕竟年纪摆在这儿,对他们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子总会有一种慈爱之情。
    若不是他,换了曾经入朝为官的萧夫子,怕是阮卓之事也没这么简单。
    课堂上桓东等人的针锋相对梁乐早已习惯,这些人要说有多少坏心思,倒也没有。只是时常在夫子讲课提问之时喊她的名字,闹得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每堂课都听得认真极了。
    无形之中竟然帮助了她学习,被点名回答问题时也甚少需要李轲给她提示了。
    但她对桓东“没有多少坏心思”的评价,在下课后被龚夫子留下之后,就消弭无踪。
    上了半日课,她早就饿得不行,李轲还在等她一起去吃饭呢。
    她有些着急,走到龚夫子身边,正准备问夫子找她何事,就听到龚夫子的问话:“梁乐,你昨日可是将食肆饭食带回了屋舍?”
    “啊?”梁乐完全没想到是这件事,她昨日已经够小心了啊,怎么还会被龚夫子知晓。
    脑海中闪过可能背后搞这种小动作的人,她锁定了怀疑对象——估计就是昨天那几个辩输了的学子。
    但这事既然龚夫子都问了,她并不想撒谎,安慰自己食肆洗碗也没什么怕的,承认道:“先生恕罪,昨日——”带饭食回屋舍是我不对。
    “是我将食肆饭食外带的。”李轲一直等在一旁,听到龚夫子的问话之后便接过梁乐的话,替她将错认了,“先生若是有什么责罚,便由我一人承担。”
    昨日本也是因他装着受伤,梁乐才会违反院规从食肆带饭食,后果自然应由他一力承担。
    梁乐不愿让李轲为自己承担过失,对龚夫子说道:“不是,先生,昨日是我违反了院规。”
    龚夫子见他们二人互相争着认错,也不欲分辨清楚。总归他们同住一间屋舍,外带饭食之事两人都脱不了干系,于是道:“既如此,你二人自明日起,休沐之日便去医馆协助胡大夫整理药材。”
    不是要罚他们去食肆帮忙洗碗吗?
    怎么变成了去医馆帮忙?
    梁乐一头雾水,但院规确实并未明确说违背之后的惩罚,只是往日其余学子外带饭食被发现都是被罚去食肆,所以她才以为自己也会被如此惩戒。
    龚夫子都如此吩咐了,他们自然只能诚恳接受。
    但这惩罚怎么没个时限,阮卓被罚着打扫屋子都只是一个月呢。她询问龚夫子:“敢问先生,学生需于医馆助胡大夫到何时?”
    龚夫子摸摸自己的胡子:“胡大夫何时说不需你们了,你们何时便不用去了。”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