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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你跟她……”
“我跟她怎么了?”谢正则精神一震,不容易啊,眉盈绯闻榜上很多男子,自己始终没有名字,这是终于要上榜了吗?
戴尧不知他脑中曲折迂回的诡异想法,探过桌面抓住他的手,安慰道:“谣言过一阵便烟消云散,凭它去罢,不必在意。”
听起来似乎传得很……不堪入耳,谢正则简直是眉飞色舞了,催促:“都传了些什么,快跟我说。”
戴尧颇有同窗爱,不说,只道:“左不过一些胡说八道。”
什么样的胡说八道你赶紧说。
谢正则恨不能扳住戴尧下巴撬他的嘴让他说话。
戴尧看他坐立不安,更加不说了。
在他看来,谣言实在太难听了。
故事从那日谢正则袒胸露肉衣衫不整说起。
谣言的最初版本还算正常——谢正则被女□□看上,强迫其当街宽衣解带,女□□对其上摸下摸十八摸。
后来就不只是十八摸了,光是上下其手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猎奇心理,于是发展成十八禁,先是女□□逼着谢正则十八禁,后来就是谢正则主动,姿势越来越丰富,有人听得心痒,找戴尧要求照传言绘画,戴尧方才得知。
戴尧一面为好友被害生气,一面又暗喜——好久没绘春宫画灵感了,这绯闻来的太及时了。
女□□本来没和薛眉盈挂上号,薛眉盈虽则雄霸绯闻榜首多年,因极少外出,鲜少有人认识,这阵子当媒婆又颇挽回一点儿声誉,坏事的是杜维桢,杜维桢某日听了谣言后,问得女子形容,嗤道:“那是薛家女儿,谢探花与她相识的,哪来什么被强迫,谢探花巴不得呢。”
听话的自动把他那句谢正则巴不得忽略了,只牢牢记住薛家女儿几个字,长安城薛姓女儿何其多,大家却心有灵犀十分默契地认准薛眉盈。
没人觉得谢正则一个大男人没反抗不合理。
不合理不重要,有趣味就行。
再说了,很是合理。
探花郎神仙似的玉人,举手投足一言一行皆可入画,薛家女儿是□□,看上他不是很正常么?
而探花郎是读书人,斯文人,好男不与女斗,被调戏人之常情。
这个时候大家又一齐把谢正则身怀隐疾无法十八禁忘了,没有十八禁太乏味了,必要时候,谢正则又能举了也不是不可以。
谢正则没问出什么,更加郁闷,一杯接一杯饮酒。
戴尧为同窗两肋插刀,也跟着喝。
酒酝子空了几个,谢正则消停了,蔫蔫的秋霜后枝头黄叶,戴尧也有点喝高了,眼前都是重影。
两人摇摇晃晃出酒楼,当头数人走来,香气袭人,谢正则不与薛眉盈之外所有女子有接触,下意识即闪身一侧,戴尧迷迷糊糊当头撞上去,与走在中间的人撞个满怀,差点跌倒,忙抱住眼前东西稳住身体,入怀软绵绵一片,甚是舒服,更紧地搂了搂,口中咕哝:“好软和的被子。”
什么情况?
被当成被子的义川公主呆滞。
眼花了,居然有人敢对公主大不敬。
义川公主的随从一齐甩头。
天啊,光天化日搂搂抱抱!
酒楼里的客人激动极了。
寂寞多日终于等来了大戏,台州女子萧惟香与进士王元宴相恋私奔,维扬商人妻子孟氏跟少年欢合什么的,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哪有眼前亲眼所见来得别开生面。
戴尧舒服地唔唔连声,拿脸蹭过人家脖颈,又伸手摸,可劲儿撒欢。
食客们看得欢天喜地心满意足,不过没有很大的骚乱,大家都是斯文人,没人离座,只是自为隐蔽地偷偷摸摸看,脖子伸得可与长颈鹿一较长短。
谢正则还没醉糊涂,认出义川公主了,捂住眼睛,艰难地做着选择:是一走了之,还是提醒一下戴尧?
戴尧抱着“被子”蹭了会儿觉得不对劲了,睁眼看去,“被子”长着一颗脑袋,头发高挽头顶束起,插一根乌木簪子,红底黑色绣云纹镶边胡袍,足蹬黑皮靴,金玉装饰蹀躞带上挂满东西,戴尧呆呆看着,“被子”不单长了人形,还有一张人脸,秀挺的眉毛,眼尾往上扬,瞳仁黑如点漆,嘴唇微微张开,吐息如兰。
真美,自己绘过那么多春宫画,画里的女子都没有这个女子俏丽。
戴尧只觉得那张脸真白,雪堆似的,那双眼真黑,那两瓣嘴唇真红,稀里糊涂的还没有自己是个登徒子当众轻薄女人的认知,直勾勾把人盯着。
被搂的居然一动也不动,而搂人的太淡定了,半天不松开。
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大家一边大饱眼福,一边感慨世风日下,这对狗男女太不知廉耻了。
谢正则比众人更惊奇,满脑门都是不对劲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