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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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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天晴,凉风阵阵,漫天星子逐渐褪成一线,太阳从地平线上分娩出来,已是第二天。
席然躺在马路牙子上过了一夜,趁家家户户还没开门,从街道离开了。他满身是土,头破血流,攒着湿了的纸币,走过大街小巷,总算找到一家极为隐蔽、逼狭的黑旅店,三十块便可以住上一天。
房间不过五平米,一扇小小的铁栏窗透着天光,四周的墙是旧旧破破,好几处蹭掉了大块的墙皮,被烟烧得泛黄。屋内摆下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后便无其他家具,木板又硬又糙,上面铺了一层花格床单,脏白色的棉絮薄被。席然也不嫌,倒头便沉沉地睡去。他这一觉睡得深,再度醒来时,又是夜,时间就在浑浑噩噩中消失了。
席然头一直痛,身上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脏兮兮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令他极度不适,好几处皮肤泛红泛痒。他忍着头疼,在楼下小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向旅店老板打听澡堂的位置。
老板上下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一块水费,从那边走,走廊尽头便是。”
“谢谢。”席然交了一块钱,准备去洗澡。
席然简单看过,就他们这一层楼,大约住了三十多房,像他这样一房住一人的还是少数,一房住三、四个的大有人在。席然抱着盆巾路过走廊时,时有婴儿啼哭,各式各样的方言,从一扇扇紧闭的门中传来,有一房间门开着,三个年轻男人坐在里面抽烟,走廊上便全都是他们烧肺的味道,劣质的烟草呛人,席然掐着鼻子,低着头快速离开。
旅店是公共浴室,分男女,占地不大,用木板粗劣的隔开几个隔间,连遮帘都没有,只有一个钨丝灯泡在天花板,亮着昏黄的光。
席然进去时,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不大不小的蒸汽扑面而来,十几个人挤在这个空间里,人多水位少,还得排队。多数是上了年纪,皮肤枯糙,肤色蜡黄或者黝黑的老男人,住在这种地方,想来也是生活过得极为拮据的,席然猜测他们是些外地来打工的穷苦人。
席然年纪轻,皮肤白,留着半长不长的发,像个高高瘦瘦的女生,进门便是格格不入,好些人扭头来用打量的目光看他,有些光裸着身子的也随之转过来,露出丑陋的生殖器。
席然无端的觉得一阵不适。
他没了在这洗澡的心思,等到别人洗完空了位,上去用盆和桶接水,准备带回房间洗。
等水的过程中,席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捏了一下。
“啊!你干什么!”席然叫起来,发现捏他的那个人早跑的没影,反倒是对面的几个男人,大大赖赖的转过来盯着他看,一边盯,还一边冲洗着下体。屋子里洗澡的人被他的声音干扰到,转头过来看,一寸寸视线便照在他的身上,像要把他看穿。
席然也不管水接没接满,提起桶便走了。
快速穿过烟雾缭绕的走廊,席然回到房间里,赶紧带上了门。
“......”席然站在原地直直地呆了一会,直到心里那种堵得慌的情绪散去。
他脱下烂兮兮的背心和短裤,用水沾湿,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被宋安上过不久,
洗屁股的时候,小穴两侧的阴唇仍是红彤彤,内壁也泛着艳红的血色,他的下体被宋安的鸡巴磨得红肿,席然又想哭。
他瘪了瘪嘴,还是咬牙收住了眼泪,迅速擦拭完身体,将湿漉的衣服晾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浑身赤裸的,将买来的报纸铺满床,做一个简易的床垫。
然后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吃速食面包垫肚子。
他昨天,在街边的电话亭给家人播了电话。
上次被木毅笑掐断了电话,邓秋燕以为席然是听她唠叨烦,不责备他,只问他过得好不好。
席然支支吾吾地应付了过去,问“家里最近还好吗?平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在家附近......或者出行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人跟着?”
邓秋燕似是很惊讶,“欸!你怎么知道?”
席然的心一下紧了起来,连忙追问“是谁?!妈你还好吗?爸爸和弟弟都还好吧?遇到奇怪的人,一定要报警!”
邓秋燕嘻嘻的笑“知道。上次你妈出去逛街,有一个阿姨尾随了我好久!你知道为什么吗?她觉得我身上的裙子好看,想问我在哪里买的!”
席然听罢,松了口气:“妈......”
“我说那裙子不是我买的,是我儿子送我的!就今年生日,你弟出息了,还会给老妈送礼物了!说什么碎花蝴蝶结,青春少女啊,小泽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妈生日,然然你也不给妈打个电话啥的,妈伤心......”
“那条裙子是我送的。”席然干巴巴道,“我让席泽那小子给你的。”
邓秋燕惊讶至极“啊!我就说他怎么送条裙子还附赠一盒拼图......什么一千片的拼图,也不知道送那玩意干啥!”
席然忍不住笑。
“哎!你送老妈裙子还偷偷摸摸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