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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卷起,有几枚飘到司马莞面前来。
    她伸手握住一片,面上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实在高兴。快一年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什么模样。是瘦了?还是高了?也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受伤没有······”
    司马莞想到司马玦可能会受伤,心中的喜悦淡了些。
    “五皇子这次回来,肯定懂事了。要是他知道您这么挂念他,一定会开心的。”
    和秀看她面上笑容淡了,又劝慰道。
    司马莞轻轻将头靠在栏杆上。
    “你说他也真怪,就为了一桩小事,跟我闹了那么久的别扭。”
    她想起司马玦走之前那段时间。
    他日日跟着建康城的浪荡子弟,在勾栏瓦舍,青楼妓馆喝酒游荡,就是不肯回别院。
    连皇帝斥责他都没用,最后他更是请命要去北营。
    走之前还跟她赌气,连回别院见她一面都不肯。
    “五皇子他从小就主意正,性子独。等他再大一些,肯定会明白的。”
    和秀继续宽慰她。
    “不过就是给他安排个开蒙女官······”
    司马莞揉碎手中的花瓣,随手扔在廊下的泥土中,喃喃道。
    自古宫中惯例,皇子十五岁时要由女官开蒙,教授房事。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说司马家上一代,皇帝的兄弟们,在司马玦这个年纪早就已经不知道在府中养了几房的姬妾。
    等到了司马琰那个年纪,做了父亲的大有人在。
    这一代就只有司马琰和司马玦两个皇子。
    司马琰幼时身体病弱,皇帝特地嘱咐其修身养性,因此东宫少有姬妾。
    近年来倒是有大臣动了心思,想把女儿或者侄女塞进东宫的,可都被司马琰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有段时间闹得还挺凶,司马莞在别院都有所耳闻。
    说是有个御史家的闺秀爱慕太子成疾,在上元夜爬上了城中最高的望月亭,要司马琰纳她进东宫,就算是做个奴婢也使得。
    要是司马琰不愿意,她就要从望月亭上跳下去。
    本朝风气开放。女儿家拦车掷果示爱的例子一向被士子们视作美谈。
    围观的百姓对此事倒没有什么苛责,都称赞那闺秀贞烈痴情,起哄要让太子纳了她。
    姑娘刚爬上去,就有好事者将消息传到了东宫。
    司马莞也是听别院的女官们说的,她们说司马琰当时在致远堂读书,连头都没抬,就让人将那传消息的人给赶了出去。
    司马琰还说,她跳便跳,无论是丧命还是摔断了腿都与他无关。
    若是今日他受她胁迫将她纳进东宫,那日后天下女子纷纷效仿,做不了宫妃就要跳楼投湖,那这宫里还塞得下人吗。
    那闺秀丢了脸面,还真的跳下来摔断了腿。
    后来御史台攻讦太子寡情薄义,便是自此事起。
    司马莞当时听完,还赞叹太子决绝果断,清心寡欲,有一国储君的样子。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司马琰恨不得一天操她三次,哪里是个清心寡欲的主。
    第二十三章 他想要的是......
    司马莞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心思从司马琰那儿拉回来。
    司马琰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可司马玦养在她身边,她自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司马莞自以为还算开明。
    去年在司马玦生辰之前,她还特意问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丰腴的还是清瘦的,稳重的还是跳脱的。
    结果那孩子一改往日的傲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双碧色眼眸直勾勾瞧着她,脸涨得通红,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司马莞没法子,只当司马玦是害臊了。
    于是她把各样的美人都预备了一个。
    在司马玦的生辰之夜,为了显得正式些,她还亲手蒙了司马玦的眼睛,牵着他走进屋子,让他从那队美人中挑一个出来带走。
    谁知道司马玦非但没有领情,竟然还当着一众美人的面,推开她跑了出去。
    这次他一走就再没回过别院,直接求着陛下跑到了北营。
    十五岁的少年,长得都比她高一个头了,脾气却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不乖顺。
    各家儿各家愁。
    司马莞觉得自己简直是把这个大外甥当儿子养了,可他就是不听话啊。
    “唉,和秀,你说今年彘奴生辰,该送什么东西给他?他才会喜欢?”
    司马玦在北地待了差不多一年,下个月的初三便是他十六岁的生辰。
    司马莞叹了口气,本来她就摸不清他的喜好,如今他在北地待了一年,只怕变化更大。
    一屋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他不稀罕,奇珍异宝她从来都是有了就赏给他。
    她也没听说过这孩子喜欢哪家的姑娘。
    如今司马玦还没回来,就让她开始发愁了。
    “不如等五殿下回来,您亲自问问他。看他喜欢什么,直接给他就是了。”
    和秀有些好笑地看着司马莞。
    “说得也是,还不如直接问他。省的我费力准备,最后反而落不得好。”
    司马莞摇头,自己思量半天,还不如和秀一句话。
    “五皇子这么得您宠爱。他就是要月亮,只怕您也要想法子摘下来给他了。”
    和秀打趣道。
    “谁让我欠他呢······”
    司马莞看着天边变幻的流云。
    她们在长廊上坐地有点儿久了。
    夜色早已经侵吞了天边最后一丝霞光。
    院子里点了灯,远处湖畔,有长风渡水,柳枝轻曳。
    灯光在碧色的水影中颤抖着。
    和秀不说话了。
    司马莞知道和秀不敢对她提起那个人。
    她自己更是不敢想他。
    可越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