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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那钱三,被严侍卫拿滚烫的茶水浇下,头脸红肿得像个猪头,还起了好多水泡,郎中说钱三这张脸怕是彻底毁了。虽然他本就长得不好看,可那好歹是张正常的脸啊。”
“王府的侍卫和丫鬟多注重仪态啊,钱三这般,除非有侧妃娘娘保他,否则恐怕连差事也要丢了。”
玉儿说着兴起,见霍栩听着也兴起,便不禁多感慨了一句:
“不过钱三也是活该,整个王府,就他动不动找严侍卫的麻烦,就算是个泥人也该有脾气了吧。”
谁知话音落下,霍栩却突然蹙起了眉头,她打断了玉儿接下来想说的话。
“你说什么?钱三动不动就找严韬的麻烦?”
——“就算县主不曾亲自下令,然县主应知,您举手投足间对他的态度,已然成了命令。”
霍栩突然想起常郎中那日临走时所说的话,脸色难看。
“玉儿,此前让你查严韬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可有什么眉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8章
霍栩四天前摸进严韬房间里,想看看他的情况时,无意间发现严韬背后肩胛骨处有伤口,还在渗血。
于是在常珂大言不惭一番离开后,霍栩便差玉儿去查这伤究竟是怎么搞的。
说实话,她那时还不太相信常珂的话,只是想到一严韬未来会成为摄政王便胆战心惊,想要尽可能多地了解他在清平王府中的情况,才让玉儿去查。
不想竟然真的有人见她不待见严韬,便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她折腾严韬那是因为严韬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体罚一通气也就消了,可区区一个钱三,凭什么随意打骂堂堂县主的贴身侍卫?
“县主,玉儿去查了,不过此事应当同钱三无甚干系。”玉儿道。
“我当然知道这事同钱三无关。他今日才回京,严韬背后的伤怎么可能是他做的。不过,府里除了他,便没其他人找严韬麻烦了?”
霍栩偏头瞥了玉儿一眼,“你们,不也因为我对严韬的态度,孤立他吗?”
“……县主。”玉儿嗫嚅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行了,此事说到底怪我,”霍栩向后靠在椅背上,抬手给自己添了半杯凉茶,“说吧,他背后的伤究竟从何而来?”
“是,玉儿知晓县主不想惊动他人,于是没有直接四处问讯。不过玉儿想到常郎中说严侍卫所受为鞭伤,于是就在府内打听有何人使鞭,结果……”
玉儿微顿,才犹疑道:“结果发现,府内有鞭子的地方,只有马厩。”
“噗!咳咳咳咳,”霍栩险些把含在口中的凉茶喷出来,“马厩?马鞭?!你该不会告诉我,他骑马挥鞭的时候将自己打伤了吧!”
“其实不全是,”玉儿一面翻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霍栩擦嘴,一面继续道:“玉儿去问了马厩的管事,他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肯说,玉儿威逼利诱之下,他才说出实情。”
“那是四天前的夜里,王爷那匹还未来得及驯服的乌骓马突然发了疯,竟然撞开了马厩门,嘶叫着跑了出去,乌骓马是北夷进贡纯种宝马,性子烈得很,马夫根本驯服不来,竟任由它跑到了仆役们的院子附近。”
“严侍卫警觉,那晚听闻马匹嘶叫以为有刺客,外衣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去。严侍卫有功夫傍身,这才帮马夫制服了乌骓马,在此过程中,马鞭不小心甩到了严侍卫身上,才有了那伤口。”
“喔,原来如此……”霍栩眉头略微舒展,“那管事怕此事传出去,王爷怪罪,所以起初才不肯告诉你。那……”
霍栩还想再问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守夜丫鬟的敲门声,玉儿应声后,便听那丫鬟道:
“回禀县主,方才有药童送来一封信,说是玉儿姐姐要的,不知可否属实?”
“啊,是医馆送来诊断书和药方了。”玉儿知道霍栩好面子,特意将落款写成自己,而非霍栩。
玉儿说着,略带揶揄地望了霍栩一眼,口中却是一本正经道:“不过县主既然不看,玉儿便去回绝了那信吧。”
话罢,玉儿便往屋外走,眼瞧着就要让那丫鬟将信退回了,身后终于传来霍栩别扭的阻止声。
“你,等等,”霍栩面色不青不红的,“人家都送过来了,就看一眼呗,不然多浪费。”
霍栩话罢,自己都觉得心虚,摸到茶杯,装模做样地抿了口茶。
玉儿险些笑出声——霍栩摸到的是个空茶杯,里面根本没水!
不过玉儿很聪明地没提,乖乖将信封交给霍栩,然后不着痕迹地为霍栩的杯里添了新茶。
霍栩矜持地撕开密封,里面是两张巴掌大的雪花宣,一份是诊断书,一份是药方。后者霍栩看不懂,便只拿起了诊断书,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重要信息。
那郎中知晓自己的病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