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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资源。严立钧当年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才和老东家继续续约,并且续了长达十年。
“今晚先回去,无论如何,你不能自暴自弃。”房光霁把没抽几口的烟按灭,丢进垃圾桶,随即说:“我先送你回去,嫂子肯定在家等你。”
说到这,房光霁顿了顿。
严立危做朋友来说,还算不错,为人仗义。可若是作为一个丈夫,当年匆忙奉子成婚的他,似乎没有放多少心思在家庭上。
房光霁不喜欢插手别人的私事,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提一句:“那些喝酒的地方,贴着你不撒手的,不过是为了你的钱。论真正关心你的,还不是嫂子么。哥,趁着有档期,多陪陪家人也不错。”
严立危的脸扭曲了一下,也许是这话让他听了觉得不痛快。但他什么都没说。房光霁正专心开车,因此也没发现。
本想出门找乐子解解闷,没想到老友遇到不公,搞得房光霁心情更坏。
回来的路上,他想起自己刚刚苦口婆心权严立钧的样子,事后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多事,他好笑地摇摇头,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去系安全带。
已经是半夜两点,路上没有什么人,房光霁却眼尖地看见前面有个人正抱着树在吐。
好惨。
房光霁心想。
但是他没打算停车。
刚刚出言谈严立钧的私事,其实已经有些突破房光霁平时的为人准则。房光霁这个人看着笑嘻嘻,其实心里冷得很,从来都奉行只扫门前雪的人生信条。眼下更加不会特地为一个醉鬼停车。
但是他怕撞到这个醉鬼,因此在路过对方时,车速一下子降得很慢。
几分钟后。
房光霁的车子又倒回来,从路灯上假设的摄像头的视角,可以看到一个人匆匆从车里下来,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冲还抱着树的人冲过去。
没过一会儿,那个醉鬼被司机抱上了车。
如果明早有人报失踪案的话,房光霁毫无疑问立刻就会被提审。
不过——幸好没有人这么做。
因为他捡到的人是花才。
花才喝醉酒了。
起因是他和项目组一群人聚餐,明明没人灌他酒(主要是不敢惹他),他却自己一瓶接着一瓶地干,干完啤酒干白酒。
属下抚掌赞之:“好家伙,花大大,你居然这么能喝。那你平时聚餐只喝椰汁是几个意思,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喝酒!”
花才没理别人,自己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小世界里。苦酒入喉心作痛。呜呜呜呜。
然后,就是抱着树吐的下场。
(画外音:所以喝酒不要贪杯)
房光霁把花才捡回家,一路上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怎么了这是,走狗屎运了?
哈?
大半夜还能捡到自己老婆?
有这好事?
他一脸黑人问号.jpg,开车的间隙不断地看看副驾驶,确认这不是自己在做梦,确认花才确实是坐在他身边,没错——花才正一边抱着垃圾袋狂吐,一边含混不清地口吐芬芳。
“X他X的房光霁,我X你X,XXXXXXXXXXXXX”
房光霁听得一脸黑线。这么多年了,花才骂人的功力越发见涨。小时候花才不仅打架不要命,连骂人的路子都很野,他一个人就能骂得过院子里一群小孩,把对方骂到怀疑人生。
上次他把花才睡了,花才醒来只是一脸阴沉的拿刀恐吓他,却并未说什么。
原来不是长大了成熟了,而是憋着没骂出声!
车子开到家,房光霁出门时那乌云密布的心情霎时像拨开迷雾见到月亮,他在温柔的月光下把花才扛进门,然后毫不嫌脏地陪花才在洗手间呆了半天,直到花才没东西可吐了,两眼发直,阿巴阿巴,房光霁又扛着他去洗澡。
洗白白后的花才浑身香喷喷的,带着一点酒气,有些呆呆傻傻地坐在床上。
房光霁一边给他擦头,一边心里像坐过山车,一下子高兴自己捡到花才,一会儿又疑神疑鬼担惊受怕,心里着急花才怎么这样没有防备,居然在路上被人随随便便捡走。
他只能庆幸捡到花才的是自己,但与此同时,他又在深深后怕,于是英俊的脸上一下子露出狂喜,一下子又露出惊恐的表情。
正在这时,花才一把拉住他,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扯下来。
“……怎么了。”房光霁紧张地问。
“房光霁你大半夜……嗝儿……大半夜不睡觉,又在哪里……嗯……在哪里浪!”花才含混地问道。
房光霁惊了,心想难道他还认得出我?他试探着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花才无言地拍开他的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同事呢?我在哪?你他妈是谁?”
房光霁心里噫——了一声,他着急上火地凑过去,拱到花才面前,睁大眼睛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