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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他人在这个情况下多多少少都会慌张失措,但花荣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却往往又能够反客为主,她的情绪首先安定下来,然后矜持地拢了拢披肩,说:“没关系,我要是不见了,我儿子会来找我,他一直防着我呢……呵呵,提防什么似的提防着我们……等他发现除夕夜我和你两个人私下约会,那就更有意思了。”
任飞听见这话,眼角跳了两下,心道这女的真尼玛变态。
房光霁也笑了:“怎么,您还想和我们玩3P?”
在一旁安静开车的任飞,此时忍不住嘴角抽搐,内心疯狂吐槽:糟糕,看起来是自己的老板更变态啊!
“这些年为了花花的事,我做了不少调查。当年你拿你自己儿子的前途要挟我……”
房光霁说到这,笑得更加冷冽起来。
任飞疯狂吐槽:啊啊啊啊啊,要挟,什么要挟,难道是要挟上床那种?卧槽太重口味了吧,啊啊啊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039;出来039;了。”花荣笑得有些勉强。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房光霁居然还摇身一变,成为大明星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也难怪那天房光霁带着花出现在花才门口时,碰巧开门的花荣,居然难得露出那么震惊,或者说惊吓的表情。
站在她身后的花才,只当花荣是惊讶。
而迎面和花荣四目相对的房光霁,则把那个女人脸上震惊,恐惧,等等复杂情绪,清清楚楚地收入眼底。
车子平稳地驶在没有路灯更遑论有摄像头的郊区小路上。
尽管是郊区,但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庆祝新年即将到来的鞭炮声。
在这一片祥和的氛围里,只有任飞的脑内也像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地,被弹幕冲刷,炸个不停。
他脑子里此时闪过的加重加粗弹幕是:
什么叫‘出来’
什么叫‘出来’
什么叫‘出来’
他老板这又是曾经进到哪里去?
啊啊啊?
第58章
花才在那边打不通电话,因为房光霁面不改色地把花才的来电直接摁掉了。
用房光霁的话来说,就是在他开大的这个关口,花才影响他出剑的速度。
至于事后要怎么跪求花才原谅,房光霁现在是绝对不会去想的,反正是不敢想。
但该解决的事总要先解决。
一切都不是偶然。一切都有各自的因果。
花荣眼下觉得事情有些大条,她也在飞速地转动脑筋。
房光霁一直在摆弄手机,乍一看像是漫无目的地翻弄手机上的app,实际上却是在和什么人在聊些什么。
“你都是大明星了。”花荣理了理她的长发,用最好看的角度对着后视镜,从窄窄的方形镜中窥伺着房光霁,边拿手指缠头发边说:“过去的帐不如就一笔勾销。我儿子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们俩在一次挺好,相当于我多了个儿子。”
“阿姨,这亲戚可不能乱攀,我老板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乱认亲戚。”任飞插嘴。
房光霁说:“白赚个便宜儿子,算盘打得不错,多一个儿子,方便什么时候你再犯事了,一个儿子拿去卖,另一个再送进去顶包,反手你坐庄,左右都是赚。”
花荣呵呵笑,装没听懂。
若说真有后悔,眼下就是花荣最后悔的时候。
她也没想到当年看似烂泥巴扶不上墙的隔壁小鬼,现在居然成了这个要断自己生死案的阎王。
这时汽车驶入长长的隧道,汽车内光线一下子比刚刚更暗,声音也想突然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样,在无人说话了。
在这短短的五六分钟里,房光霁仿佛是坐着时光机回到了当初。
回到了那年盛夏的时候。
那是快高考的前夕。学园东头顶楼那一排高三的教室里,挂在黑板正上方的高考倒计时终于从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教室里弥漫着空前紧张的气息,所有老师都在考前的最后几天疯狂地发卷子,而不管学生到底做不做得完。
房光霁头顶的吊扇卖力地吹到最大档,他在某节课课间恍然惊醒,成堆的试卷从他头顶像雪花一样飘下,他定了定神,发现这是大课间,所有人都去做操了,只有他从上堂数学课开始就趴在桌上,煮他的黄粱,做他的春秋大梦。
他坐最后一排,前桌每每潦草地把卷子扔在他垒得像山一样高的课本上,日积月累,那些雪白的试卷终于因为窗外的一阵风,又或许是头顶的电风扇,像雪山一样垮下来,化作片片白雪,把房光霁砸醒。
对于房光霁,班主任已经是一种佛系的态度,只要他别干扰别的同学就行。所以房光霁是整个高三唯一一个可以大摇大摆翘掉大课间操的学生。他扒了扒头发,咂咂嘴,站起来撑懒腰,又蹲下去,胡乱把散落一地的卷子捡起来塞到抽屉里,随即走下楼,准备翻墙出去。
他很不喜欢高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