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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谁要是敢说陆边秋一句坏话,恐怕会被天下文人一人一支笔活生生戳死。
花成序:“这位小诗仙说话可能刻薄些,您可别动武。”
厮仆上来传话,说各位大人们已经在二楼落座了,请都督入席。庸宴挥手表示知道,和花成序并肩下楼。
花成序:“卑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如今秦姑娘身份敏感……”
庸宴打断了他,嘴角带着点浅笑,却任谁看了都脊背发凉。他一字字吟诵道:“鼓角揭天宴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花成序僵住了。
庸宴:“秦奴,很有情致啊。”
这是一句诗,但不是普通的诗。正如其中的“宴”字代表他身边这位散发着煞气的活阎王,这里面每一个字,都代表着一个人——
都是秦阿房的旧情人。
民间将这些风流人物编成了一句诗,倒方便庸宴挨个清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下了楼梯,众人见了庸宴,齐齐起身行礼,庸宴含笑叫众人坐下,回身道:
“话本里各个情深义重,我倒是很想看看,剩下这十二人,今天能到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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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园众女被陆陆续续引到了内湖之侧,秦桥备宴时间有限,着实没那个功夫搭建水台,但用钦天监唐大人的话说:“阿房骚操作很多”——
众夫人落座之时,眼中均流露出嫉羡之色:
秦桥命人从内湖中引了一条小溪,以石做底,两岸铺上长长的木栈,直通到内宅中去。秦伯更是将秦府中八百年不用的小案分了几车运送过来;
桔子桂圆经常随她家姑娘出入宫宴,拿了秦桥的钱便照大荆的最高规格布置,甚至还在溪水中置放了长长的圆柱形铜质空心传音管,这样甭管坐得多远,只要秦桥在主席上用正常音量说话,所有人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丝竹雅乐,也算得上是曲水流觞的雅宴了。这样排布还有一个好处——溪流弯折,其中又多有花木,坐席便被分为零零散散的许多处,秦桥按血脉姻亲关系给她们分好地方,不用跟陌生人虚与委蛇,绝大多数人都很满意。
云庚楼长鼓三声,两边同时开席。
云庚楼二层,众官员端起金樽:“戎马立身,诗书传家,贺大都督宴!”
幻园溪流两岸,众女起身,齐齐柔声敬道:“姿容百代,妙语流芳,问秦姑娘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
十年后。
都督府主院,卧房,床帐之内。
宴哥:“鼓角——揭天——宴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这都多少年了!”秦桥:“他们都只是……嗯~绯闻而已,只有……只有你嗯!”
宴哥(根本不听):“我排第五?”
秦桥:“轻点!”
宴哥(眯起眼睛):“什么能力排第五?”
秦桥:“……”
宴哥算十二个人没错啦,还记得第二章出现在台词里的唐家小公子吗?大名唐雀起,已经挂机了哈哈哈哈还是宴哥亲自下的手,宴哥当然知道他来不了。
☆、第十六章
“这坐席……不愧是男人堆里混的,真是耍得一手好心机!”
溪水畔,一位绿裳贵人恨恨说道:“就算一会儿都督过来,这么多遮挡,又如何看得见我女儿?”
她身旁的年轻女子扯着她衣袖小声说道:“母亲,别让人家听见了。”
“谁能听见?”贵人更怒:“这几席都是你父亲门客家的夫人,便叫她们听了又何妨?倒是你,畏畏缩缩,处处小心,没看见有适龄女儿的都把孩子带来了么?今时不同往日,秦桥不过是个奴,现在这都督府可没有主母!”
年轻女子挺了挺腰杆,又很快缩了回去,愁容更甚:“可是出门前父亲嘱咐过,叫咱们不要惹怒秦相,说她有大本事……”
“正因为如此,”贵人在她身后轻轻拍了一巴掌,让她挺起胸膛:“越有本事越留不住,她是早晚要离开的人,咱们不试试,怎么知道都督喜不喜欢你?”
“庆夫人?”
甜美的女声突然出现在身后。
贵人被吓了一跳,回转身来,却看到一个月白色衣衫的环髻少女,圆圆的小脸让人见了便觉可亲,她们进幻园时见过,正是秦桥身边的大丫鬟。
桂圆笑眯眯地看了看,轻声问道:“哪位是庆小姐?我们姑娘请您去主席落座。”
那年轻女子赶忙站了起来,连声说着不敢。
庆夫人咳了一声。
桂圆福身,挥挥手,登时便有小丫头低着头快步走上来,将庆小姐的案撤了。
庆夫人见没人理她,只好自己开口问:“只请我女儿?”
秦桂圆微笑道:“我们姑娘说,她与大都督相交多年,对他的喜好多少有些了解,是以您家的贵女能不能入他的眼,我们姑娘可以代为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