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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能跟后湖水一样吧,也就随便动动。”庸宴嗤道:“怎么,你见到那劳什子大荆第一俊秀的卢姣,便没半点反应?”
秦桥:“……”
那别说是后湖这点小波澜,就是翻天巨浪也不为过。
秦桥:“卢姣哪能和你比?”
庸宴:“你当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在卢姣身上?这几年太后给你的私房恐怕都在江南卢氏了吧?”
秦桥:“……哎呀,你看看,食色性也,哪能将我和圣人比?庸宴,你不要揪住这一点不放,我不过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
“说自己就说自己。”庸宴示意她回头看:“可不是所有大荆女子都这么想。”
秦桥回过头去,便在港口看见了立在繁华妙都中,一身忧愁的江蕊。
像是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晚上河风冷,怎么在这傻站着?”秦桥携着江蕊的手,身后庸宴自去归还小舟,点头示意秦桥,让她们两人慢慢聊。
秦桥想边走边说,一拉却没拉动。
江蕊只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轻声问道:“阿房,此次春猎,禁军是如何知道沐王所在的?”
秦桥没有说话。
在这片沉默中,她虽然什么都没说,江蕊却知道自己那些猜测都是真的。
秦桥叹道:“你看,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就说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夫人小宴上,江蕊带着沐王的授意,试探秦桥是否有扶持沐王上位的可能;
之后几番试探,沐王为示诚意,将自己多年布置都交了底,最后秦桥终于给了一个暧昧不明的暗示:
泼天大事,秦某人自有安排;此次春猎,沐王务必到场。
这是一场谋划日久,处心积虑的诱反。
事到如今,江蕊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秦桥从不做冒险的事,若非已有九成把握她绝不出手,沐王刚在春猎场上落网,几乎是同一时间,简州上上下下都被快速细致地清算了一遍;
三日之内,连沐王府都抄得干干净净,与某些朝中重臣的往来书信一封不落送进了御史台,这些隐秘的沐王党,如今已在大理寺地牢聚齐了。
然而她这个起到关键联络作用的人,却被摘得干干净净,好像她从没跟沐王这个人有过一丝半点的瓜葛。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授意。
“当日都督府夜宴,你已经同我说的很清楚了。割袍断义,再无关联,为什么又……” 江蕊艰难地说道:“是因为花成金吗?”
秦桥无奈道:“已经猜出来了还问什么?花副将救了我一命,你这条命是我还他的。”
江蕊眼睫快速眨动几下,眼尾红了,嘴角却倔强地压着:“我自己的决定,何须他还。”
秦桥看看她,突然挎过她臂弯,有些强硬地带着她向前走,姿势倒像是一对稚年姐妹。
“你不必故作坚强。” 秦桥嗤道:“江蕊,要是你还有良心,就问问自己,到底是厌恶花成金,还是愧对花成金?”
“若你觉得愧对他,就别放弃他。”秦桥看着不远处与牙行雇车马的庸宴,淡淡说道:
“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歉疚,就越喜欢给人家冷脸;你要真想弥补他,就对他笑笑,同他说话,如果不那么难,就试着接受他的好。”
☆、第五十五章
江蕊跟着她走,身体却仍然是僵硬的。
秦桥:“你今天来不单是为了质问我吧?”
“什么也瞒不过你。”江蕊苦笑:“求阿房让我再见沐王一面。”
庸宴雇的车马到了,两个女眷进入车厢,不知她二人是否要说些机密事,庸宴只好亲自赶车。
“说的容易,”秦桥掀开车帘:“如今明里暗里想见沐王的人多了去了,我有什么能耐?”
江蕊:“对别人或许难如登天,但你总会有办法。”
秦桥不吃她这套奉承。
江蕊:“打从沐王春猎被俘,始终在大都督管辖范围内,未曾有旁人接手……”
“江蕊,我实话同你说了吧。”秦桥像是失去了耐心:
“我是能帮你,但你见沐王又能说什么?无非是把前尘往事都再矫情一遍——他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你若想一条道走到黑,我当然也不拦你,只是劝你想想你那个脾气驴一样倔的老爹,还有你那个没脑子也没成婚的妹妹。”
江蕊深吸一口气,带了隐隐的抽噎:“我不是要……助他出逃,只是仍有些话要问。”
秦桥:“你觉得他有心情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吗?”
江蕊自嘲地笑了一下。
秦桥:“你不了解他,人得首先活成自己,然后才能和别人建立联系。”
江蕊面色中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