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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知道怎么搞的,治着治着就越来越差了。宋辞哪里知道, 钟繇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要招待这样一个朋友,荀攸就算不好酒,喝得也不会少。
怎么想也想不通,宋辞干脆就直接问:“荀大人,这几日你服用这几副药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被宋辞问起后,心理素质好如荀攸,也有些心虚的感觉。顿了片刻之后,他才回答道:“并无其他异常。”
“这就怪了,怎么会越治越糟呢?荀大人先别吃这些药了,我再想想。”
荀攸默然。
“不好意思,荀大人,好像是我的药出了问题,照理来说不应当如此的。”
听见这话,荀攸顿觉汗颜。
宋辞见他神色有异,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宋辞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看完病后就像平常那样离开的荀攸那里。
出去以后,宋辞就去找了蔡文姬。虽然现在荀攸和蔡文姬表面上看似各不相干,实际上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找到蔡文姬后,宋辞直接把荀攸的状况告诉她。蔡文姬自然很忧心,便去探望荀攸。
蔡文姬去的时候,荀攸正在和钟繇聚会。
钟繇的酒一杯又一杯下肚,荀攸今日却未曾饮下半滴酒。钟繇觉得很奇怪,对他屡屡劝酒。钟繇这般做,倒不是不顾及朋友的身体。他向来有一个奇怪的养生之法,越是生病就越要饮酒。以药和酒,才能治病。因此,他才对荀攸频频劝酒。
荀攸以前也抱着这样的看法。只不过宋辞给他看病之后,再三向他强调不能喝酒,他才勉强戒了。钟繇来了以后,荀攸抹不开面子,拒绝不了老友的劝酒。再加上他本身也很喜欢饮酒,也就破了戒。
这两人就正好被蔡文姬撞见了。
钟繇和蔡文姬也是老相识。作为荀攸的老朋友,他自然知晓蔡文姬和荀攸的事。因此看见蔡文姬后,钟繇不但没有惊讶,反而招呼蔡文姬一起。
看见他们两个在饮酒,蔡文姬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叹气。
荀攸一看见蔡文姬,立刻知道是宋辞叫她来的。
荀攸赶紧站起来,对蔡文姬解释。
蔡文姬也不恼,等荀攸说完以后,才开口道:“你能向我解释,又能向阿辞解释吗?”
听到这话,荀攸的脸上也出现了愧疚之色。宋辞为了他的病,才会来到许都。现如今宋辞尴尬微妙的处境,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原因。他自己又忍不住犯了酒戒,怎么叫他不心生愧疚?
一旁的钟繇听得莫名其妙,连连问起原因。蔡文姬也不隐瞒,简要说了内情。
解释完以后,蔡文姬又加了一句:“我知元常你为人旷达、不拘一格,然而药与酒实不能相佐,此非长久之计。”
听完蔡文姬的话后,钟繇当即拿起酒樽摔到地上,朗声道:“既如此,从今日起我亦戒酒,公达一日不愈,我一日不饮。”
听到这话,蔡文姬很高兴。
荀攸说道:“阿琰说的有理,我现在就登门拜访,给宋姑娘赔罪。”
蔡文姬摇头:“不必如此。阿辞来找我,想必已经有了猜测。她不直接问你,也是顾及你的颜面。这是她一番好意,又何必揭破。你以后不再如此便是了。”
“想不到宋姑娘平日性情直率、体任自然,也有如此婉转的一面。”荀攸不由感叹道。
“她这人外在看似刚强,大而化之,实际上内里非常柔软,对于许都事都体察入微。”
听他两人的对话,再结合刚才蔡文姬告诉自己的事情,一旁的钟繇若有所思,问道:“照这么说来,那位宋姑娘身份大有来历?”
荀攸回答道:“这也是曹公所疑惑的地方。”
蔡文姬不说话。钟繇察觉了她的异常,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蔡文姬懂他的意思,摇头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蔡文姬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作为她的老相识,钟繇自然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既然连钟繇都看出来了,荀攸又怎会毫无察觉?只不过在这件事上,蔡文姬三缄其口,荀攸也从未询问过,彼此保持了一种默契。
钟繇也懂,因此他也不再问下去,只是大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当今之世,天子家声亦未必昌明。”
荀攸不在饮酒之后,他的身体也就好转起来。再用几副药以后,他就能够不再用药,慢慢恢复了。宋辞也就开始思考,要如何离开许都了。
现在的许都,留守的武将只有曹仁等几人。他们手下的兵士也不算多,勉勉强强守城还可以。除此之外再想做点什么就很难了。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跑,等曹操摆平敌人之后回到许都,再想要跑可就来不及了。
对此,宋辞也多有犹豫。如果她现在就这么跑了,无异于不打自招,自己承认与玉玺、宝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机会难得,错过之后就不再有了。宋辞也不想,从此活在别人的严密监视之下,丧失自由。与其如此,她宁愿躲在深山老林里面。
心中十分纠结,宋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