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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片头,上完字幕便切了,于是只要镜头移到漂流瓶在画面正中落幅就行,捡起瓶子的画面要等天黑再拍。
歌名叫《彼岸》,迟欢依据歌词写了个异地恋的故事。
脚本出来的时候谁也没异议,结果电话会议时迟欢一说让滕佳和吉他手邵乐演恋人,乐队四个人出奇一致地说了句:“不行。”
通话沉默了好几秒,邵乐说:“让她跟师哥演吧。”
最后便换成了滕佳和赵长安。
当时迟欢有点纳闷,滕佳和邵乐之前在MV里是演过情侣的。今天见到他们她便明白了,这些人不像演员,眼里的感情完全藏不好。邵乐对滕佳的关照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不越矩,却写在脸上,而滕佳显然无意。
晚上拍摄之前的休息,乐队成员与迟欢和伍悦一起吃饭。期间程驰打来视频,滕佳兴致勃勃与他讲了半天拍摄的事,又翻转了镜头让他看桌上的其他人。
邵乐自然地打了个招呼,看起来不像有什么芥蒂。过了会儿他又叫了声师哥,伸手示意滕佳把手机给他,跟程驰说:“差点儿忘了,我们系主任给一电影写了四首钢琴曲在找人弹,你有兴趣么?”
“噢,他已经找我了,说是你提的。”程驰说。
他们边聊边笑,同样是爱而不得,邵乐对程驰却好像没敌意。迟欢忍不住瞟了眼身边的伍悦,她正低头拆着贝壳。
等滕佳挂了视频,迟欢半是玩笑道:“回头我电影的配乐能不能找你老公弹?”
“你电影不是敏姐作曲么,干嘛不找我哥?”
迟欢听说过这位肖赛冠军之前柴赛结束拒绝巡演的事,还听说有家唱片公司联系签约,结果他态度生硬地开天价,估摸着才高气傲不好相处,随口道:“纪云生我怕请不起。”
赵长安放下水杯笑了声,“你让奚敏请他说不定不要钱就颠颠儿过来了,这家伙比程驰还老婆奴。”
滕佳一只海蛎子壳飞过去,“程驰哪里老婆奴了?”
鼓手汤禹舜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桌子那边一时打闹起来。
*
与他们拍摄的这两天,气氛一直融洽轻松,迟欢绷了很久的神经也好像暂时松了弦。虽然滕佳时常笑场,每一镜都拍了十条以上,但迟欢丝毫没有拍电影时的焦虑。
伍悦似乎真的只是来看他们的,拍摄间隙坐在旁边与他们聊天,俨然还是迟欢初见的那个开朗姑娘。
次日晚上九点多收工,后期的事迟欢便不再管了,只等七月再拍剩下两首歌。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酒吧喝酒,里面灯光打得炫目,那位女歌手穿着吊带在立麦前扭动着腰肢。邵乐撺掇着目不转睛的汤禹舜去搭讪,一桌人撑着头看戏。
伍悦仰头喝完一杯,拉了拉迟欢,“导演,我们出去走走。”
来了。工作一结束,假面新娘迫不及待要登场。
迟欢想给梁若玲发条信息,转念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打开了嘉昱的对话框,迅速按了一行字:「我给你拨个电话,你别出声,听着就行。」
出门时她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是一个“OK”的表情。
这条街上行人不少,她今天没喝醉,看到他回复她才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但现在这关头掉不得链子,小题大作总比大意出错好。不想被保护的人也有无奈的时候,而迟欢知道他不会嘲笑她过度紧张。
她拨通了电话,把手机熄了屏放进口袋,跟上等着她的伍悦。
六月初的北戴河适合旅游,街上多数人看起来都是游客模样。也怪,有的人明明打扮与本地人并无差别,却一眼能看出不属于这个地方的气息。
伍悦脸上在笑,却开门见山:“不用这么防着,许先生已经警告过我了。”
迟欢忽地想起饭局次日伍悦下颌两侧的红印,当时她便觉得像是指印。但她没问这个,指甲在口袋里敲了敲手机,慢条斯理道:“哦……我以为你俩一边儿的。”
“许先生当然是跟您一边儿的。”
“你这是给许总当说客来了。”
伍悦语气不解,“什么意思?”
迟欢也想问她什么意思,直截了当跳了反,言语间丝毫不肯暴露她主子。
“没事儿,你要真是他派来的我倒寒心了,许总可是我恩师呢。”迟欢配合着演出。
谁都知道对方是假意,却还要继续说台词,人类就是这么无聊的动物。人间生尘,人生无趣,虚走这一遭,再最后贡献点儿灰。喀耳刻不嫌麻烦,斯库拉便陪她对戏。
伍悦信念感坚定,轻飘飘地笑,“那是您不对了,他对您有恩您还怀疑他。”
“说感激我恩情的人不照样捅我刀子么。”
“真的啊?这人真该下地狱。”伍悦淡然一句,又转头微笑,“不过……您猜如果有人知道了谁是逼死他们偶像的人,这人会不会比下地狱还惨?”
迟欢的手在口袋里攥紧。
当年梁若玲看到那封所谓的遗书之后来找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