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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小心翼翼地摸到后门,溜之大吉了。
“你对县令做了什么?”沈烟一边咀嚼着糕点,一边问道。
小白拍了拍手里的糕点碎屑,对她挤眉弄眼,卖关子道:“娘子看过便知。”
说着,他揽上她的腰,如同一阵风吹过,从房梁上,飞到了县衙外,沈烟一紧张,便死抱着他不放,这可乐坏了小白,只盼着这路程再长些,他也好与娘子多温存一会儿。
两人在高楼的屋顶上落下,小白拉着她坐在屋脊上,极佳的视野,将大街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县令抖着四肢,神神叨叨地念叨着,在宛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当街跳大神,引得路人围观,指指点点。
此时正是饭点,街两旁的大小酒肆、饭馆、客栈正热闹着,有人认出了县令,大喊一声,好事者们纷纷出去看热闹,二楼的客人亦挤在栏杆边,对县令的举止评头论足。
有那天真幼童,到处跑着,到处嚷嚷:“县令疯啦!县令疯啦!大街上公然脱衣服啦!”
这一通嚷嚷,便将那原本不知情的人,也纷纷引出自家门口,赶往大街上去凑热闹。
衙役们虽然很想带县令回去,却被他的疯相吓退,不敢靠近,毕竟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真要暴力扛回去,回头清醒了给自己小鞋穿,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是以谁也没敢动真格。
至于后院里的那些个大夫人、小姨娘、大姑娘、小丫鬟、大小女儿等女眷,除了干着急,抹眼泪的份儿,也什么都做不了。
那县令发了一会儿疯,忽然跑到一家酒楼里,冲着门口的那张酒桌奔去,食客们唯恐受鱼池之殃,连忙向两旁退开,县令一胳膊扫了酒桌上的饭菜,猛地一使劲儿,扛起桌子便搬到大街上。
正当众人摸不着头脑时,县令一口气爬到桌子上,扑通一声跪下,紧接着“啪啪”一串响,他左右开弓,抡起胳膊,便打起自己的嘴巴子,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真打,后槽牙都掉了两颗,满口鲜血,让围观众人忍不住捂脸喊疼。
县令打累了,低头喘气,乱发遮住了他的面孔,等他平复了气息,再抬起头来时,气场已然大变。
他声色俱厉,指着前方悲愤控诉:“狗官,你这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畜生,因为收了黄员外的五千两银子,便强迫我张家将田地贱卖给他,又因惧怕报复,便找茬查封店铺祖屋,致使我一家七口流落街头,在得知我一家有意去知府衙门伸冤后,你又让黄员外买通山贼,于路上将我家赶尽杀绝,如此狼心狗肺,天理不容!”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一些年纪稍长的,想起了八年前那桩张家灭门案,当时以为是山贼所为,不曾想这其中居然另有隐情。
县令夫人情知大事不好,连忙大呼小叫,说县令是中了邪,胡说八道,她叫衙役赶紧把县令拖回去,小白暗中阻挠,但凡衙役们接近县令三步之遥时,要么摔跤,要么肚子疼,状况百出,防不胜防,一时,大家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竟无一人敢再上前一步。
第56章 第056章 大仇得报
县令说完这些话,面色一变,又翘起兰花指,化身成为娇滴滴的小娘子,嘤嘤哭泣道:“你这好色无耻,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贪我姿色,强要我做妾,我誓死不从,你便捏造罪证害死我爹娘,致使我入了贱籍,沦落青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使我屈服?我不堪受辱,上吊自缢,你还要于我死后,污我清白,说我生前不洁,才给父母招致厄运!你这披着人皮的恶鬼,若不天打雷劈,便是天道不公!”
众人越听越心惊,纷纷议论起六年前,在街口开豆腐铺的李家。当年他家的豆腐吃死了人,夫妻俩被判斩刑,独生女儿被迫卖身青楼,自缢身亡。其时,大家都对她颇为同情,只是后来听信谣言,她的死又成了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笑谈。不想,其中真相竟如此曲折。
接着,县令又接二连三地摆弄出各种姿态,以当事人的语气,将县令曾经的罪行一一陈述。众人皆听得明白,个个义愤填膺,都说这是上天显灵,让冤魂附体,道出真相,使亡者沉冤得雪。
有那热血方刚的年轻人,头脑一冲动,冲上前去便将他拽到地上,一顿拳打脚踢,此举倒是畅通无阻,众人更加笃信,县令罪无可赦,这样做正是替天T行道。
一旦有人开了头,百姓的愤怒便再也抑制不住,人们纷纷冲上前,照着县令就是一顿狂殴。
女眷们叫嚷着命衙役保护县令,不叫还好,这一叫,顿时将众人的怒火引上了身,挨不住群情激愤,个个都被揍得七荤八素,哭爹喊娘,想逃也逃不了。
沈烟眼见底下人声鼎沸,乱成一团,唏嘘不已:“真想不到宛城的父母官竟是这样的人。”她在宛城生活多年,竟一直安然无恙,也算造化了。
小白拿肩膀轻轻顶了下她的肩:“娘子该不会心生不忍吧?”
沈烟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心,遥望着那被围殴的中心,暗自握紧拳头,摇头切齿道:“他贪污受贿,残害百姓,逼良为娼,死不足惜,我一想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