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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说,他曾纵容手下,要将她和李叔丢进火海,便也想去揍他两拳。”
小白握住她的拳头,对她露齿一笑:“那便去揍他两拳吧!”
“嗯?”沈烟不由蹙眉,她瞧这底下人山人海,怕是轮不到自己了。
小白凝视着她微锁的眉心,朦胧水眸,卷翘的睫毛,优雅地一挥袖子,刹那,时空静止,风不动,人不动,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俩才是鲜活的。
沈烟诧异地环顾四面:“怎么回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小白神秘一笑,搂住她的纤腰,带她飞身而下,行动轻盈,身姿飘逸,两人仿若一双蹁跹蝶儿,在夜色中穿行,一路拂开人群,来到那伏地抱头的县令面前。
等沈烟站稳脚跟,小白这才松开她,他袍袖一甩,带起一阵风儿,将围在县令周围的人群扫至两旁,接着一勾手指,县令便抻直了四肢,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地面。
小白得意地抱起胳膊,对沈烟一努嘴:“好了,娘子,现在没人跟你抢了,你尽管揍他吧。”
沈烟没想到,他会为自己铺条揍县令的平坦大道,她要是不意思一下,揍县令两拳,还挺对不起他的用心,于是她蹲到县令身边,撸起袖子,举起拳头,鼓起脸蛋,瞧着从哪儿下手好。
可是,她左瞧右看,上瞅下……嗯……下就不瞄了,县令已无一处好皮肉,整张脸肿成猪头不说,还鼻歪眼斜,嘴角流涎,连门牙都缺了一颗,血点溅了一脸,当真是惨不忍睹。
沈烟摸了摸自己的拳头,心下一怯,泄气般地挪开了眼。
“娘子,怎么啦?”小白与她蹲做一处,佯作不理解地问道。
沈烟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地回道:“怪恶心的,没法儿下手。”
小白别过脸去,掩唇窃笑,待她察觉,又立即体贴地凑上前,抚慰道:“那咱们不揍了,揍人累得慌,娘子这小胳膊小细腿的,哪里禁得住这般用劲儿,还有娘子这肚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喂饱的,可不能这么快就消化光了。”
沈烟挑了挑眉,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可是仔细一想,又说不上来。
小白随手一划,变出一管毛笔,递给沈烟道:“娘子,咱们画画吧!”
“画画?”沈烟一时没想明白,他又想搞什么鬼,便也没接这管毛笔。
小白恶趣地在县令的脑门上写了个大大的“王”字,边写还一边念道:“送你个‘王’字,死猪头充老虎,假威风。”
沈烟被他这一举动,勾起了童心,待他写完,立马夺过毛笔,在“王”字旁边,添了个醒目的“八”字,还反驳似的接口道:“不对不对,应是王八扮猪头,真愚蠢。”
“咯咯咯……”小白乐呵呵地笑开了,信手一伸,又变出一管毛笔,挥毫在县令的眼眶上,加了两个黑眼圈:“送你一对白罴眼,让你下辈子开个眼,别做个睁眼瞎,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沈烟自然听得出,他对自己的维护,她情不自禁地低垂眉眼,面热心跳,过得片刻,才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在县令的左颊上,画了只大乌龟:“他这样的人,怎配再世为人,就让他下辈子做只乌龟,和王八凑对儿。”
沈烟说到这里,又立时察觉不对,她轻敲了下自己的额角,懊恼地想:想什么呢,什么凑对儿不凑对儿的,这脑子真是越发奇怪了。
小白瞧她脸色红扑扑的,虽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猜也猜得出必是少女情怀,柔情无限,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代入她的怀春对象,笑若春风拂面,更似春阳暖照。
这情之所至,下笔也变得不一样了,小白抬起修长的手指,情意绵绵地在县令的右颊上画了一个椭圆,运笔缓慢轻柔,仿佛一根羽毛撩拨着县令的猪脸,看得沈烟一阵头皮发麻,瞬间将心底那丝女儿情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白画完椭圆,这才一挑眼梢,深情款款地对沈烟暗送秋波,一副妇唱夫随的娇羞模样:“乌龟王八当然不能少了蛋,这样一家人才算齐齐整整。”
沈烟机械地抬眼看向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言之……有理。”
小白轻笑着,又继续在县令的嘴边画上一圈胡子,美其名曰,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做做好事,送其一圈毛,接着,他拿眼神觑着沈烟,等待她的发挥。
沈烟看他那两只蓝眼睛炯炯有光,好像立即便要蹿出两簇小火苗似的,便觉着血液仿佛倒流一般,直往脑门上顶,体温也异常高升起来。
她硬着头皮,垂眸看向躺尸的“死猪”,漫不经心地挑了处没着墨的皮肉,随意画了朵小花,实则一颗心乱得不行,哪里还有闲心玩耍?
小白一见她画的花,心里便乐开了,揣测着娘子这是心花怒放,眼里有花,笔下才能生花,至于那花儿是谁,不做他想,定是近在眼前的美男子——他是也!
小白这般想着,不禁娇声一笑,扯开县令褴褛的衣衫,在他尚算干净的胸口,重重点了颗大痣:“娘子,你看他胸无大志,难怪没有出息,看人家给他加上一颗,好让